一群人直衝程錦的房間所在,他們早已經打聽清楚了,程錦的房間所在。
這次安無憂過來,對雙子戰偶的製作圖紙志在必得,得到以後,對他們安家來說,絕對大功一件。
“安無憂你敢,這裡是我折家的地方,我摺子妍說得算,什麼時候輪到你安家做主了?”摺子妍看到眾人一個勁地往裡闖,心中焦急,馬上召集下人將安無憂帶來的人攔住。
安無憂眯著眼睛,臉上充滿了憤怒與委屈,像是一個十足的受害者。
“子妍妹子說笑了,我安家的雙子戰偶被盜了,現在來奪回圖紙,有什麼錯嗎。你折家窩藏罪犯,拍賣雙子戰偶,這些事情我沒跟你們計較已經算是很好了,你憑什麼要攔住我的手下呢?”
“你無恥!”摺子妍氣得快要哭了。
這次安無憂有備而來,而且帶了很多人,拍賣行留守的那些下人根本攔不住安無憂。
安無憂在暗中囑咐,進入程錦房間後,將所有與圖紙有關的東西全都帶出來。
一群人湧程序錦所在的房間,亂翻一通。
過了片刻,程錦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幾個人陸陸續續向安無憂彙報,沒有發現任何與圖紙有關的東西。
程錦平常做事極為小心,圖紙一張都沒有留下,千機匣也都是隨身攜帶的,怎麼會留給安無憂。
安無憂緊皺著眉頭,想想也就釋然了。程錦的雙子戰偶雖然讓人眼熱,但他的目的是為了拍賣行,雙子戰偶的圖紙也就可有可無了。
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必要在這裡久留了。
“呵呵,看來白鬼情知敗露,已經帶走了所有東西,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咱們走著瞧。”
正當安無憂心中竊喜,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氣息有些虛弱的男人。
當安無憂看到他的時候,彷彿見了鬼一般,此人正是程錦。
程錦在家養傷,對於拍賣行的事情不放心。他早就知道安無憂一定會在他遇刺之後,找拍賣行的麻煩。
所在他傷還沒好,就急著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安無憂居然找了這麼個藉口。
“好,很好!”面具後面的程錦淡淡地說了三個字,從安無憂的身邊走過,來到摺子妍的身旁。
面具後面的獨眼灼灼地盯著她,摺子妍彷彿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臉色發燙,紅得要滴出血來,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他們進去的,可我阻止不了他們。”
良久之後,程錦終於嘆了口氣,說道:“你很聰明,但遇到事情的時候太軟弱了,折家的家主不應該是個軟弱的人。”
程錦的確對摺子妍有氣,若不是他平常小心,將所有複製下來的圖紙都毀掉了,今天雙子戰偶的製作方法怕是要流傳出去了。
更令他擔憂的是,摺子妍的軟弱。摺子妍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這點在程錦遇到她,就被她邀請的事情可以看出。
但是她畢竟是個二十左右的女子,嬌生慣養的她臨危受命接手拍賣行,還是太稚嫩,不知道有時候掌管者是不能軟弱的。
而且,一個軟弱的家主不是他想要的,誰知道關鍵時刻,是不是連他都會放棄。
“可是我人太少……”摺子妍委屈地快要哭出來。
“人多少不是問題,他要敢動,你就要把他打痛!”程錦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豈能聽不到。
安無憂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打痛?”
程錦不接他的話,而是說道:“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昨天晚上對我做的事情,不過可惜,我活下來了。”
安無憂聽到程錦話中的殺意,眼皮子跳了一下,但嘴上猶自不肯承認,“不知道你昨晚怎樣了,但我是希望你去死,可惜啊,你的命太硬了。”
“的確,我的命太硬了!”程錦似笑非笑:“放心這一切我都會還給你的!”
隨後他轉向摺子妍,肅聲說道:“摺子妍,白某問你,拍賣行是你的私人領地嗎?”
摺子妍不知道程錦想要幹嘛,回答道:“是!”
“那我再問你,按照偶界的規矩,未經主人同意,擅闖私人領地者,會怎樣?”
摺子妍聽後,立刻變了臉色,看了看安無憂,支支吾吾不肯說出來。
“擅闖私人領地,會怎樣,摺子妍,告訴我!”程錦追問,摺子妍知道答案,就是顧忌安無憂,所以猶豫著不肯說出來。
這是一個坎,程錦能逼摺子妍,但要真正邁過去,還得靠她自己。
最後,摺子妍終於做了決定,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道:“按照偶界規矩,未經主人同意,擅闖私人領地者,與仇寇並論。白鬼,安無憂的這幾個手下全部未經允許,闖入了你的房間,我要求你,殺無赦!”
“摺子妍你敢!”一聽動了殺機,安無憂立刻焦急地呵斥起來,擅闖私人領地這件事可大可小,真要追究起來,他必然麻煩。
“安無憂,你真當我好欺負不成,殺,一個不留!”摺子妍這回是下定決定要跟安無憂撕破臉了,也就不再顧忌。
“如你所願!”程錦袖子一抖,一抹黑影飄到了他的身後。
“難道你要撕破臉嗎!”安無憂色厲內荏地呵斥程錦。
他本以為自己是安家少爺,說什麼摺子妍也不敢跟他撕破臉。可他也不想想,為了得到雙子戰偶的圖紙,當他闖入拍賣行的那一刻就已經跟摺子妍撕破臉了。
“好一個雙重標準,你闖入拍賣行時我同意了嗎,那時候怎麼不想著撕破臉的事,你派人暗殺我的時候我同意了嗎,那時怎麼不想著撕破臉的事,現在我們比你強勢了,你就說要撕破臉,不覺得好笑嗎?”
程錦向安無憂一步步逼過去。
“你敢!”安無憂怒斥,他手下的人全部祭出了戰偶,準備開戰。
噗嗤!
清脆的聲音響徹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一道黑影閃過,安無憂的一名手下便失去了大好頭顱。
“你說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