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

隨著靠近,熟悉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絲絲縷縷地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的心尖不自覺地微微發顫。

“阿姚……”

白澤輕啟薄唇,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恰似春日微風,撩撥著她的心絃。

這一聲呼喚,直直鑽進她的心底,令她臉頰瞬間泛起瞭如晚霞般的緋紅。

奚姚微微仰頭,迷離的雙眼望向白澤墨綠瞳眸,眸中倒映著自己此刻的模樣。

微微有些愣神。

白澤的臉龐越靠越近,他的呼吸輕灑在她的臉上,帶著癢癢的熱意。唇緩緩落下,先是輕輕觸碰著奚姚的唇,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真的考慮好了嗎?”

回應他的是被拽住的衣領,“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森山老林的,你讓我上哪去找人解決?”

隨著靠近,呼吸漸交纏。

奚姚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她帶著幾分青澀與大膽,輕輕試探,與他糾纏。

白澤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驚到,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便順從了奚姚的引導。

雙手用力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穩穩托住。

“做我的雌主,可不能再有其他獸人,你確定?”

白澤氣息不穩,滾燙的鼻尖輕觸著奚姚的,幽邃的眼眸緊緊鎖住她,其中情慾翻湧,滿是不容拒絕的佔有慾。

奚姚臉頰緋紅,媚眼如絲,心中雖有些慌亂,但此時箭在弦上,中途停止是不可能了。

“沒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不能說話嗎?”

話落,她再度湊近,封住他的話。

“阿姚…”

“別說話,認真點。”

“………”

………

“阿姆,阿姆?”

奚北稚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奚姚逐漸從那旖旎的夢境中脫離。

“大哥,阿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奚默充滿擔憂的話語,讓奚姚徹底清醒過來。

她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奚南、奚默和奚北三張寫滿關切的小臉。

奚姚的臉頰瞬間滾燙,那應該只是個夢吧!

“阿姆,你臉怎麼越來越紅了?”

她只覺得尷尬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別過頭避開孩子們的視線,故作鎮定地輕咳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一片滾燙。

“沒……沒事。”

奚姚的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發顫,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聽起來正常些,才接著開口。

“可能是獸皮太厚,有些熱。”

說這還想撩開被子證明,低頭一看那有什麼被子。

“阿姆,你在找被子嗎?”

“………”

“阿姆,你怎麼這麼大了還踢被子?”

“………”

奚北伸出小手摸了摸奚姚的額頭,奶聲奶氣地說:

“阿姆,我覺得你真的有點燙,要不叫阿父來看看?”

“別!”奚姚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大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看到崽崽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她又連忙解釋,“我就是太熱了,真的。”

“你們先出去,阿姆要換衣服了。”

奚默眨了眨眼睛,乖巧地點點頭:“好吧,阿姆要是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們。”

“好,好的。”奚姚忙不迭地點頭,看著三小隻轉身離開房間,提起的心才放下。

她靠在床頭,腦海裡卻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夢境裡白澤被欺負委屈的模樣。

夢中的自己就像個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女。

這下可怎麼面對他呀。

………

“阿姆,底下有一條河,你要不要下去洗澡?”奚北從門口探出腦袋。

奚姚被他的聲音驚回神,暗罵自己兩句,才平復心情。

還別說,她已經好久沒洗過澡。

她感覺自己快醃入味了。

奚姚迅速整理好情緒,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奚北沿著城堡的樓梯往下走。

昏暗的光線中,奚北小小的身影在前面蹦蹦跳跳,時不時回頭看看奚姚,看她有沒有跟丟。

很快,他們來到了城堡底層,暗河的潺潺流水聲清晰可聞。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潮溼的水汽撲面而來。

當眼前出現那片由暗河匯成的池水時,奚姚只覺眼前一亮。

這比在沙漠看到綠洲還新奇。

池水清澈見底,不用觸控就知道定是清涼的。

奚姚迫不及待地走到池邊,伸手觸碰水面,果然一股清涼之感瞬間從指尖傳遍全身。

“阿姆,你先洗,我在外面幫你看著。”

奚北轉身站到洞口處,小小的身子挺得筆直,像個盡職盡責的小衛士。

奚姚應了一聲,待奚北出去後,便迅速褪去衣物。

踏入池中,冰冷的池水包裹住她的身體,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可很快,她便適應了這宜人的水溫。

奚姚捧起水,潑灑在臉上、身上,搓洗身上的汙垢,同時帶走了滿身的疲乏。

她用手指梳理著頭髮,從空間中拿出洗髮水,連洗三遍,髮絲間的油膩與沙粒被沖刷掉,終於舒服了。

難得可以泡澡,奚姚索性整個人沉入水中。

等面板泡得發皺,奚姚才意猶未盡地從水中站起身來。

她用衣物簡單擦拭身體,換上乾淨的衣衫,拿著毛巾將頭髮擦到不滴水,“奚北,我洗好啦。”

才朝著門口方向喊了聲。

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

奚北立刻跑進來,看到精神煥發的阿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阿姆,你今天好漂亮!”

奚姚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和他一起沿著通道返回城堡上層。

奚姚跟奚北上來時,正好看到白澤在跟奚南和奚默說著什麼,兩小隻沒有昨日那麼抗拒,但也沒給好臉色。

白澤神色歉疚,聲音低沉又誠懇,“我知道,這些年我沒能在你們身邊,讓你們吃了太多苦,是我這個阿父失職。”

奚南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這麼多年我們都熬過來了。”

奚默緊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紅:“這麼多年不管不問,現在冒出來,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原諒?”

“我們有阿姆就夠了。”

白澤望著眼前倔強又委屈的孩子們,喉頭像是被什麼哽住,眼眶也微微泛紅,他向前一步,卻又在看到孩子們牴觸的眼神時停住,聲音愈發沙啞

“抱歉,阿父以前不知道有你們的存在,不然不會讓你們流落在外這麼久。”

“你說這話誰信啊,自己有沒有結侶還不清楚嗎”

這話白澤沒法接,他還真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雌性結侶了。

但這話說出去沒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