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導演電話,她猙獰道:“黔北哥為什麼要撤資?現在黔北哥撤資,《追魚》劇組導演決定重新選女一號了,那我怎麼辦!”

經紀人垂手站在一邊,戰戰兢兢一句話不敢說。

從昨晚李林被抓入獄,她就開始害怕了。

沈安煙抄起一個杯子就往經紀人身上摔,罵道:“你是死人啊,我現在女一號都不保了,你這個經紀人到底怎麼當的,光拿錢不幹事嗎!”

杯子險些打到經紀人臉上,貼著她下顎砸在身後的房門上。

經紀人後脊一僵,終於下定了決定,從包裡拿出一份辭呈和保密協議,“沈小姐,是我能力不夠,不能幫助你在演藝圈發展,這是我的辭職信和簽署的保密協議。”

“你放心,與你有關的事情,我半個字都不會跟媒體透露,而且未來再也不擔任經紀人一職,你讓我離開吧。”

“你想辭職?”沈安煙臉色再度沉了兩分,看著面前的兩份檔案。

秦霜擔任他經紀人已經快五年了,自己的秘密知道的一清二楚。沈安煙冷哼一聲,奪過她的辭呈三兩撕個粉碎,“現在想走,做夢!”

“沈小姐,你放心,以前做過的事,我只字不提,我只是累了,想找個小城市慢慢生活。”

沈恩南盯著她,陰冷地笑了笑:“真的想走?”

“是。”

“好啊,只要你幫我做完最後一件事情,我就放你走,還給你五十萬。”

“什麼事?”

“幫我得到傅黔北!”

秦霜臉上泛起難色,沈安煙譏諷地笑道:“什麼時候我達成所願了,我就放你離開。不要想背叛我的事情,我之前做的每件事,都是你操手在辦,我就算出了事,還有我爸幫我撐腰,要找個替死鬼,輕而易舉。”

秦霜臉色慘白。

沈安煙冷哼,“現在給我想辦法,保下《追魚》女一,然後讓我得到傅黔北!”

說完,沈安煙拉開休息室門,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直接去了沈長峰辦公室。

還未敲門,裡面就傳來一聲暴怒。

“到底是誰得罪了傅黔北,他這是要毀了我的公司嗎?”

沈長峰秘書的聲音傳來,“沈總,您別激動,我再去跟瑞盛集團聯絡。”

秘書急匆匆拉開辦公室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沈安煙。

“沈小姐。”

沈安煙拉住他,沉聲問道:“爸爸這是怎麼了?”

秘書緊張道:“小姐,公司遇到大困境了,之前公司投了好幾個大專案,把所有資金都砸了進去,後來瑞盛集團傅總答應融資,專案才得以執行。”

“今天一早,公司就收到瑞盛集團撤資的訊息,沈總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

秘書說完,小跑著去處理問題了。

沈安煙抿了抿唇,推門進入辦公室,就聽見沈長峰劇烈的咳嗽聲。

“爸,爸,你注意身體!”沈安煙上前安撫父親,將茶水遞到沈長峰嘴邊,幫他順著後背的氣。

“安煙,你和傅黔北是不是一直有聯絡?如果瑞盛集團真的撤資,咱們家公司可能就要垮了。”

沈安煙眸色複雜,冷靜道:“爸,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傅黔北重新投入資金。”

沈長峰長呼了口氣,漸漸冷靜下來。

沈安煙見他臉色漸漸正常,才說:“爸,《追魚》劇組要撤了我的女一號,你幫我給導演施壓。另外,我的助理李林昨晚被警察抓了,事情不嚴重,你幫我把他撈出來。”

沈長峰常年菸酒,血糖血壓都很高,又咳了兩聲,“安煙,只要傅黔北願意重新投資,這些都是小問題。但要是瑞盛集團故意搞垮長峰影視,別說撈人了,咱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一番思索後,沈安煙就決定把李林的事情延後。

反正昨晚的事情,跟她沒有直接關係,李林喜歡她,是心甘情願為她承受一切。

“爸,如果把傅黔北約到錦瑟會所,我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

“你……”沈長峰遲疑了一下,轉而點點頭,“好,今晚八點。”

他猜到女兒要做什麼,但跟榮華富貴比起來,女兒損失的那一點清白並不算什麼。

就算傅黔北已婚如何,當傅黔北的情婦,好處自然也少不了。

晚上八點,錦瑟會所。

傅黔北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包廂。

“傅先生,我先退下了。”侍者禮貌的鞠躬,後退兩步轉身離開,並關上了房門。

包廂裡暖氣充盈,傅黔北有些熱得扯了扯領帶,抬眸打量著環境。

光線昏黃曖昧,長方形的餐桌上擺著燭光晚餐,有倒好的紅酒以及撲灑的玫瑰花瓣。

傅黔北眉頭皺了皺,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鍾,“商總?”

他來這裡,是應公司合作方商應財的邀請,參加一場小型的應酬。

商應財這是說錯了地點,把他應酬後下個節目的場所發給了他?

“商總?”喊了兩聲沒有人應,傅黔北轉身便要離去。

身後傳來“咔”的一聲,是裡面緊閉的臥室門開啟了。

很快,一股異香氤氳在空氣中。

傅黔北有潔癖症,下意識皺了皺眉,戒備的轉過身就看到沈安煙,後者穿著一條几乎透明的性感旗袍。

男人目光瞬間轉冷。

他這是被商應財擺了一道!

察覺到傅黔北的目光在她臉上,沈安煙忍不住紅了紅臉,赤著腳踩在白色的地毯上,款款走向他,“黔北哥,你不要怪商總,是我求他幫我這個忙的。”

傅黔北朝門口闊步走去,擰動門把手,卻意外的打不開!

那股異樣的香氣又在靠近,傅黔北冷著臉低呵道:“離我遠點!”

身後,沈安煙離傅黔北只剩三步的距離,被他冷聲呵住,她身體抖了抖,停了下來。

可眼眸卻心動地盯著前者頎長禁慾的背影。

“黔北哥,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喜歡了整整七年,從年少天真到現在愛意炙熱。你是我這輩子,愛的最久、最無法不愛的男人。”

傅黔北冰冷道:“該說的話,上回我已經說過了,把門開啟!”

沈安煙抿了抿唇,“你都不敢轉身看我,怎麼就敢否認對我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