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大師派遣到第824號宇宙裡的伍獁和格雷兩位暗影守衛,他們沒能感知到褚契的暗影核心的能量波動。
他倆馬不停蹄地朝市中心跑去,一刻也不敢鬆懈。
“他不能被殺了吧?”格雷問道。
“雖然你這話聽上去不吉利,但他也不強——如果他要是被殺了,那暗影核心總得暴露在外面吧?我們倆總得有一個能感知到啊!”伍獁反倒冷靜得很,他開始分析,“如果這顆星球上有人能摧毀暗影核心,那就是發生[坍塌事件]了,如果坍塌事件一旦發生,你覺得殷大師現在還會讓咱倆在這裡待著?”
“你說得也對,但為什麼感知不到?”格雷還是糾結這個問題。
“他應該被什麼空間給關起來,那種可以斷絕聯絡的空間遮蔽。”伍獁猜測道。
“最好如你所說——要是真的發生坍塌事件,恐怕連殷大師也要解決好久吧?”格雷一想到這個就感到後怕。
“一般不會——至少目前不會,你還記得殷大師說過的兩次坍塌事件嗎?”伍獁提醒道。
“記得——最近一次距今少說也有好幾千年了,說不準也快一萬多年了,那次是暗影閣與光明軍團全面開戰。據說暗影閣損失慘重才擊退來勢洶洶的光明軍團。”格雷回想道。
“是啊,最早的一次坍塌事件是殷大師剛剛掌握暗影之力時,他和一個叫摒塵的女巫師一起對抗混沌。可這只是殷大師經歷過的坍塌事件,這宇宙誕生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伍獁感嘆道。
一人一狗在閒聊中抵達了市中心。他們也發現不少伊始組織和薩根里昂造出來的仿生體大軍和機器人軍隊了。
“又是仿生體...這東西真就是陰魂不散啊!”伍獁看見滿大街的仿生體就感覺噁心,他的後背伸出八條骨架手臂,準備大開殺戒。
“你還噁心這種東西了?”格雷尖銳地笑道,“你怕不是被混沌打害怕了吧?”
“少狗叫!”伍獁衝向那些怪物開始他的殺戮。
“‘狗叫’?我難道要學鳥叫嗎?你這蠢貨!”格雷沒聽出來伍獁的現代詞語嘲諷。
格雷發動暗影之力,它的身體逐漸生長,直到變為一隻體魄健碩的狼人。
“嗷嗚——”一聲破膽的狼嚎響起,瞬間市中心的全體仿生體和分裂體都被格雷的狼嚎嚇得瑟瑟發抖。
“本大爺就是狼人騎士格雷是也!”格雷的利爪被暗影物質附魔,它也開始清除這些怪物。
重鑄者把褚契拉進他創造的空間法術內,現在褚契和重鑄者一對一。
“你等我親自奪回那三件載體,還是你親手交給我。”重鑄者的聲音不大,但說的一字一句褚契聽得一清二楚。
褚契自打獲得這股能力以來,他見過無數敵人,他流過血,受過傷,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堅持不過來。
可就是這個重鑄者,沒對褚契出過手,但他的每一句話都讓褚契不寒而慄——即使他有兩件密器在手裡,他也覺得自己打不過他。
褚契的呼吸急促,他的手在不停地發抖。
“你害怕了?既然害怕,那就把載體交出來——”重鑄者觀察到了褚契的小動作,他的聲音就像深淵,隨時都能把褚契拖進黑暗中。
褚契不停地調整呼吸,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恐懼敵人,以及...死亡。
看著褚契那副待宰羔羊的可憐模樣,重鑄者不由得感到可笑,他朝褚契走了幾步......
“別過來!”褚契驚慌地朝重鑄者舉起碎影之劍。
重鑄者的腳步沒有停止,甚至是加快腳步。
褚契見重鑄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稍稍做了點調整,用視死如歸的眼神直視重鑄者。
“對不起了,媽媽...蘇黛...尹乙還有安童...”褚契突然在心裡開始懺悔,“對不起了這個世界,我要死了。”
重鑄者的步伐開始變為跑,他右手上的滅朝褚契頭上打去。
褚契現在腎上腺素瘋狂分泌,他可能激動得可以徒手打爆一臺汽車。
褚契躲開了重鑄者的攻擊,這也讓重鑄者感到驚訝——他也沒想到褚契能在如此畏懼他的情況下做出如此冷靜的反應。
“你還真是有趣......”重鑄者看向褚契,“接下來遊戲很快就會結束了。”
“對不起,重鑄者先生,我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吵...但這是我緩解緊張和恐懼的方式......”褚契認認真真地朝重鑄者道了個歉。
重鑄者疑惑地看著褚契,他沒聽懂這小子在說什麼,他也不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緊接著又是一記湮朝褚契打去。
“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抵擋這個東西?”褚契自言自語,他極其巧妙地用暗影物質幻化出一個小黑洞吸收掉重鑄者的湮。
“等等...他的氣質不對...剛剛那種恐懼感已經消失不見了。”重鑄者立馬看穿褚契的蹊蹺。
“你還是真是弱啊!這副身體不如讓我來操控好了!”褚契又開始自言自語。
“又變一種氣質?”重鑄者感到有趣,他覺得暗影守衛越來越有趣了。
重鑄者朝褚契打出第二擊湮,這發湮也被褚契用暗影物質吸收掉了。
不,與其說吸收,不如說是侵蝕。
“這種貨色你還找我們幫你解決?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丟臉。”褚契開始自己和自己聊天,根本不管重鑄者的存在。
“是是是...你倆最強了,不過這傢伙強得要命,還是小心點為好......”這是主人格褚契。
“說起來也是奇怪呢,用的都是一個暗影核心,為什麼我們三個人用會有三個效果啊?”這是半黑化褚契。
“我是最強的!”這是陰暗面褚契。
看著暗影守衛那人格分裂的模樣,重鑄者也猜到了眼前這個小子有多重人格。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召喚混沌?”褚契問道。
“我要重新鑄造這個世界的規則,僅此而已。”重鑄者回答道。
“這個世界的規則怎麼你了?你就要重新改寫它?”褚契想刨根問底。
“創造出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將恢復宇宙之初的地球,只有強者才能活下來,那時,人類才能達到完美。”重鑄者對褚契說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所以你就不管那些所謂的弱者的死活?你這不就是極端主義嗎?”褚契反問。
“這個世界就是太照顧那些弱者了...你根本就不明白!”重鑄者咆哮道,“只有混沌大人才能理解我,我要將他召喚出來,再讓你親眼看著你守護的城市化作泡影!”
重鑄者朝褚契再次發動攻擊,他用法術編織出一個牢籠困住褚契。
“此式名叫梵籠,你是無法突破它的。”重鑄者朝褚契走去,他準備剝奪褚契身上的三件載體。
“別開玩笑了...這種籠子會困住我?”褚契強顏歡笑,他剛用暗影物質做的橫刀砍向籠子,結果橫刀卻砍成兩半了。
“這籠子還真困住我了......”褚契才發現重鑄者的梵籠是和那個光明軍團的招式一樣的性質,對他自己的暗影之力有著極強的針對性。
重鑄者對褚契施用幻象法術,儘管褚契拼命讓自己意識清醒點,但他還是被重鑄者催眠了,意識也被重鑄者操控。
重鑄者操控褚契,讓他交出載體碎影之劍和無量水,隨後他進入褚契的意識裡,發現了那片竹林,他走到祭壇前,用空間法術把祭壇帶走了。
“你在這多睡會吧...我得去找白澤之首了,等一會再找你。”重鑄者說完就解除空間法術,回到現實中。
“我等候你多時了!”尹乙見重鑄者出現,他揮舞起鈦合金鋼刀就砍向重鑄者。
但重鑄者已有四件載體,他的實力大增,輕輕一擊就彈飛了尹乙,他緊接著又用梵籠困住尹乙,讓他老實待著。
“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無聊的遊戲,我得去找回白澤之首了。”重鑄者說完就用空間法術追尋白澤之首去了。
自在禪院內——
“顯悲師兄,市中心發生什麼了?為什麼防空警報會響?”嬋雲好奇地問道。
顯悲和尚面色凝重,他望向天空,憂心忡忡地說道:“阿彌陀佛,嬋雲,你留守自在禪院,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何事了。”
龍先生的車已經開出很遠了,他確信重鑄者不會追上來了,也就鬆口氣。
可沒等龍先生放鬆多長時間,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怎麼開的車?”龍先生大聲質問,為什麼會翻車?
“龍先生...你看那邊......”司機驚恐地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龍先生透過擋風玻璃看去,他發現重鑄者已經追上來了,他也意識到翻車就是重鑄者搞的鬼。
重鑄者來到龍先生那一邊,他把龍先生從車裡拽了出來,掐住他的脖子問道:“白澤之首呢?”
“我是...不會...交給你的...”龍先生拼死抵抗。
“是嗎?你還蠻正義的啊...”重鑄者戲謔地調侃道,“不過,贏家是我,我即是正義!”
他用伏羲之瞳徹底看清楚白澤之首的位置,重鑄者沒有猶豫,他直接挖出龍先生的心臟——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把它封印在你的心臟裡,但它現在屬於我了。”重鑄者丟下龍先生的屍體,又回到了他的空間法術內。
“這種程度的封印術對於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重鑄者輕鬆地從龍先生的心臟裡取出白澤之首,“接下來就是座標了。”
重鑄者來到昏迷的褚契身前,他準備剝奪褚契的暗影核心。
褚契的意識是活躍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但他就是動彈不得。
“快動一動啊!”褚契急得狂扇自己的耳光。
“可憐你們做了這麼多事情,但我才是最後的正義。”重鑄者的手對準了褚契的心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格雷突然出現在重鑄者的空間法術裡。
重鑄者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個狼人,他感到不可思議。
“兩個暗影守衛?”
“喂!那邊那個邪惡的巫師,給我放開他!”格雷二話不說,朝重鑄者揮舞起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