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就去治療,別在這裡發瘋!”
“晴晚,我們走!”
顯然張和是認錯了人,把白晴晚當成了葉若依,但他卻用那樣的汙言穢語來侮辱白晴晚,紀修白只覺得滿腔憤懣,他直接上前推開了張和,拉著白晴晚就要離開現場,張和因為飲酒過度,腳下一個人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圍觀的群眾瞬間沸騰,他們中有些知道內情的人顯然也反應過來張和的身份,他們也想不到張和還有臉來A大,更想不到他還是本性難移,想要報復已經去世的葉若依。
不少人打電話給保安室,順便給那些看不懂狀況的人科普其中的內情,其他人聽完也是一臉憤懣,他們同情那個芳華早逝的女子,都看不起眼前這個面目猙獰,還妄想報復無辜路人的人渣,今天一定不能讓他再繼續逞惡,看不過眼的校友們走了過來,壓制住了張和,等待保安室的人來送他走。
張和突然被推倒在地,腦子有些發矇,又被其他人壓制住,反應過來後,他暴怒起來,指著白晴晚大罵:“你這個給錢就能上的爛貨,不要臉的賤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勾引這麼多人來對付我,你還有什麼抑鬱症,那你當年怎麼不去死,害得孟時越那條瘋狗死咬著我不放,非要讓我坐牢,呸!”
“就你那副風s的樣子,你原來為了錢陪過多少人你自己清楚,本來就是個爛貨,也就只有孟時越把你當成個寶貝。”張和環顧四周,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神情逐漸癲狂,“你看看,還說孟時越喜歡你,我說了這麼久都沒看見他替你出頭,看來他真的不要你了,哈哈哈,你真是活該。”
張和的話粗俗不堪,白晴晚只覺得十分難受,心臟彷彿被萬蟻啃食,雖然張和並沒有在罵她,罵的還是她的情敵葉若依,但她還是會感到痛苦,這份痛苦不僅是它要求受害者剖開肚皮來自證清白的無奈,更是因為因為她們同為女性卻被無端造黃謠的共情,她們從沒做錯什麼,卻要因為一個荒誕的謠言背上一輩子的罵名,一次次向他人解釋自己的清白,但清白這東西早就被人們的有色眼鏡變得不再純粹,慢慢地她們就會發現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即使造謠者公開道歉,但傷害已經造成,他輕飄飄的一句道歉並不能彌補傷害,只會變成另一座大山壓在受害者頭上,是啊,人們都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都已經誠心誠意地道歉了,你為什還不原諒他,怎麼這麼小氣,道德與社會的壓力會逼得他們不得不接受那句毫無意義的道歉。
但是憑什麼,憑什麼加害者賠禮道歉了受害者就一定要原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惡意就是一朵只開在黑暗中的花,負面情緒會慢慢滋養它,使之壯大,最後吞噬整個靈魂。
只有在法律的鐵拳下,狠狠整治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吞下他們親手種下的惡果,才會使受害者得到慰藉,謠言不攻自破,冤情得以沉雪,也會為後來者樹立一個標杆,告訴他們,不要拿自己的無知去隨意揣測他人,甚至造謠傳謠,方知未得全貌,不予置評,已得全貌,不隨意置評,否則就會成為加害者的同路人。
白晴晚抽開了紀修白的手,她慢慢走到張和的面前,蹲下身,滿眼嫌惡的看著眼前這個像只瘋狗的男人,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看清楚了,我是誰!我告訴你,我不是葉若依,也不會慣著你這種人渣。”
“在監獄待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副的德行,你簡直是辜負國家對你的教導,你這種人,活著是浪費空氣,死了是浪費土地。”
白晴晚罵完了他,還不忘拿出手機,在他眼前晃晃:“既然你這麼愛給 別人造黃謠, 也不在意再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你!”張和聽到警察局幾個字酒被嚇醒了一半,他揉揉眼睛,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她確實不是葉若依,回憶起來時校友的談話,他才記起來葉若依早已經去世,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認錯了人,還在大庭廣眾下辱罵這名女子,結果就是這個女人現在要把他送到警察局。
他漲紅了臉,梗著脖子說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誤會,這都是誤會。”
“誤會,哪來的誤會。”白晴晚站起身,冷冷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葉若依。”
“嘿!老子還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葉若依那個賤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她都已經死了,你犯得著為一個死人出頭嗎,還是說,你和她一樣,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蕩婦。”
啪!
白晴晚又甩了他一個耳光。
“你是不是隻會用你那比針眼還小的心眼子去揣測別人,整天罵這個人是賤人,那個人是蕩婦,你腦子只有這點東西嗎?還是說,你就想當這樣的人,但是沒當成,就心生怨氣看每個都像這樣的人。”
“還有,你錯了,我不是為了她出頭,我是為了萬千可能被造謠或者正在被造謠的人出頭,只有讓你們這種人渣進局子 ,才會有更多人讓你們這種人渣繩之以法。”
“你他媽放屁,老子才不想當像你們這樣的人。”
張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頃刻間脖子青筋暴起,就要跳起來咬白晴晚,但又被校友們按了下去。
“還真是可笑,我不過就說了你幾句,你就那麼生氣,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造謠的人呢,她們的痛苦你又能知道多少,就這幾句就受不了,那你哪來的臉活在這世界上。”
“你你你!”張和被白晴晚懟的說不出話,他軟下身子,展現出一派失魂落魄地樣子,然後趁眾人不備,掙脫束縛,向著白晴晚的方向,猛衝過去,嘴裡大叫著:“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眾人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