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穆雪因為一些瑣事和父親發生了爭執。起因是她的未婚夫——首富之子趙雲翔。穆雪覺得趙雲翔庸俗不堪,一心想要退婚。

但父親卻堅決不同意。

“我不管!這樣的婚事我死也不嫁!”穆雪憤怒地大喊,轉身衝出了家門。

她的父親穆天成,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嘆著氣。

這些年,穆天成一路事業開掛,財富迅速積累,產業如日中天,穆天成已經習慣別人的吹捧,也都按他的意思行事,沒有人敢忤逆他。

女兒的婚事,理所當然由他做主。只是他沒想到,穆雪這次來真的, 負氣出走,沒再回頭。

穆雪離家出走後,身無分文,無處可去。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中滿是迷茫和悲涼。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如此堅決地要將她嫁給趙雲翔。他明明知道,趙雲翔是個花花公子,和許多網紅有扯不清的關係,絕不是心中理想的伴侶。

想到這,穆雪走的更決絕了。

走著走著,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穆雪抬頭看著這些潔白的雪花,思緒萬千。

她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曾告訴她,雪花的形狀都是獨一無二的,正如每個人的人生一樣。

不知不覺中,穆雪走到了一座古橋邊。她坐在橋邊的長椅上,看著河水緩緩流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傷。

她覺得自己就像這河水一樣,被束縛著,無法自由地流淌。

正當她沉浸在悲傷中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聲音正是喬雷。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穆雪轉身一看,發現是一位陌生的年輕男子。

“我在這裡坐一會兒,欣賞這美景。”

“不像!倒像是剛哭過。”喬雷低沉又善解人意的話語,令穆雪一愣,擦了擦淚痕未乾的臉,又嗚嗚嗚地抽泣起來。

“姑奶奶,你能不能別哭了。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一個弱女子的!”

“誰弱女子了,就算我離開了穆家,我還是強大的我,我為什麼要依仗別人?嗚嗚嗚……”

“你是穆家的人?”

早就聽說,穆家辦事財大氣粗。實業資產無數,商業的觸角遍佈省內外。

“我倒是希望自己不是呢,老爸根本不愛我,拿我作交易,非要讓我去聯姻什麼富貴人家,說這樣有利於鞏固家族事業與威望,可問過我的感受嗎?”說到這,穆雪哭的更加委屈傷心了。

“這確實不好!大人們總是自以為是,從來不問我們的感受。”喬雷深有感觸的,默默地說。

“你也是被家裡人逼婚嗎?”穆雪傻傻地問道。

“不是!但我有過相似的經歷。”喬雷苦澀地皺了下眉。

“我是傳說中被拐賣的兒童。養父母在病逝前告訴了我身世,我是他們買來的,據說輾轉經手了好幾個人,因此他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喬雷說到這沉默了。

“說不定我的父母更加狠心,我是被他們丟棄的?或是賣掉的呢?”喬雷幽幽地,發狠地說。

不知道是為了安慰穆雪,還是真就這樣,反正穆雪此刻心裡多了一些同情。比起喬雷的不幸,穆雪覺得自己的事情小多了。

也許是彼此都帶著對父母的怨恨,兩個年輕人彷彿找到了共同的話題,聊得越來越投機,彷彿彼此之間有著某種奇妙的默契。

喬雷告訴穆雪,是在一個打雷下雨天被賣到養父母家的,跟養父母姓的喬。

比起穆雪被束縛的人生,喬雷也有過類似的經歷。那是養父母死後,被村裡的幹部送去了孤兒園。封閉的環境和教育,使他從小內心渴望自由。他也無數次心底裡埋怨親生父母,為什麼把他弄丟了?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找他?

穆雪、喬雷兩個人,雖然是截然不同的家庭背景,但並不影響他們互生好感,彷彿都找到了傾訴的物件。他們互相傾訴著對父母的無奈和不滿,對方成了自己最忠實的聽眾。

在那個夜晚,他們彷彿找到了彼此心靈的存在,一起分享著故事和心境。

一個不願回家,一個不願回福利院,一拍即合。

於是,兩人一同踏上了離家出走的道路……

他們一起去了陌生的城市,看了城市的風景,走過了繁華的街道,也穿越了寂靜的小巷。

在每一個角落,他們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跡和笑聲。

彼此的陪伴讓他們的心靈得到了慰藉,彷彿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他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溫暖。

他們一起度過了許多難忘的時光,像無數初嘗愛情的甜蜜小年輕,有情飲水飽,彼此都是對方最堅實的依靠。

只是這條路佈滿荊棘,現實遠沒有想象的美好。

當穆雪在失去家庭資助後,不得不自己學會賺錢、學會在複雜的社會中求生存。

為了多賺點錢改善生活,當慣了大小姐的穆雪,網上找了一份刷單的工作。哪曾想卻被掉進了詐騙犯的坑裡。

這年頭一入社會深似海,真是坑多,套路深。什麼詐騙的、走私的、販毒的、拐賣的,甚至噶腰子的層出不窮,聽著都令人毛骨悚然。

詐騙犯利用話術,引誘初入社會人員的單純和善良,不斷給受害者畫餅,引人上鉤。當穆雪意識到被騙了時,已經被騙子騙光了這大半年的積蓄。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諳於人情世故的喬雷,此時剛好受到了同事的排擠,又一次被迫失業。

兩個年輕人,歷經坎坷,風雨兼程,終是擋不住黑暗現實中的驚濤駭浪。

生存的希望一點一點的被吞噬掉後,這種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真的是走投無路,萬念俱灰,才加入了這個“約S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