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舞梓隨闐兮剌大盤的話說得越多,眼眶就越紅,瞬間就布上血絲。
“夠了,不要再說了。”軒轅戰打斷兮剌大盤的話,心疼的握住吳銘舞梓的手,說,“他們要來了,打起精神。”
“為什麼要打起精神?”兮剌大盤不理解的問著軒轅戰,“以殿下之力,會對付不了他們?”
“你太小看東方家了。”軒轅戰只丟出一句。
櫻桃忽然叫著,“來了好多人,修為皆在我之上,這可怎麼辦啊。”
她直接抱緊食風獸,坐著法器落到軒轅戰的身後,吵鬧的吼著,“你可以一定要保護我們啊。”
“放心吧。”軒轅戰說著,就轉過身,擋在前方。
吳銘舞梓本還想要擠開軒轅戰,但在察覺到那些人的修為時,也不再冒失。
趕來的人皆穿著鎧甲,身上都沾著血。
血中有妖氣。
味道散發出來時,虎妖最先躁動起來。
“豈有此理,他們傷了我的同族。”虎妖惱火極了,“殿下,你要為我們報仇啊。”
軒轅戰挑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傷了六瓣火的坐騎?”
虎妖並不願意聽到“坐騎”二字,但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他們應該是剛剛趕到,是成功偷襲了。”
“應該是。”軒轅戰附和著。
他並不認為東方家的人會選擇偷襲,但的確是後來才趕到,殺了他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是戰王殿下,看來是病好了。”一名男子對軒轅戰大笑著說道。
軒轅戰沒有母家,全憑戰功,自從被奪了太子之位以後,便更被東方家的人瞧不上了。
另一個人也道,“不要與他廢話,殺了他,奪回屬於我東方家的一切。”
“不對吧,怎麼能是你東方家的一切?瀾川國不是姓軒轅嗎?莫非你們想要奪位?”櫻桃探出腦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吼著。
說出那話的人自然被堵住了嘴,一時無言,惱火的盯著櫻桃,重重一喝,“先殺了那個坐在法器上的小姑娘。”
軒轅戰在第一時間回過頭,對櫻桃說道,“把酒拿來。”
“啊?給他們喝酒嗎?這酒可好了。”櫻桃自然是不情願。
軒轅戰哭笑不得的說,“難道你少用了。”
櫻桃附和的點點頭,知道軒轅戰說的是對的。
她這一路上藉著千年醉的酒力,醉酸了不少人,省了不少事情。
軒轅戰想要用同樣的一招對付敵人,也不見得會有什麼錯。
櫻桃將梧桐雀樽丟給軒轅戰。
軒轅戰拎著酒壺,驅著虎妖,直接衝了上去。
東方家的人也各自御起法器,一齊攻向軒轅戰。
正常情況下。
以多攻少,勝之不武。
可他們都小看了軒轅戰。
軒轅戰的修為先不說十分神秘,但必然遠在他們之上,想要重創他們也未必能用得了幾招。
單是軒轅戰手中的梧桐雀樽,就足夠叫他們吃上苦頭的。
軒轅戰捏著梧桐雀樽的壺頸。
梧桐雀樽毫不猶豫的張開壺嘴,對著那一群人噴出酒。
酒水直接淋了上去。
酒氣再次蔓延。
有人聞著這過分濃郁的酒香,本能的張開嘴,控制不住的深吸口氣,不停的感慨著,“好酒,好酒。”
他們皆是如此。
原本清明的雙眼也因這酒變得渾濁。
衝在最前面的東方家的人,已經倒下了。
落在最後的那幾個反應過來,忙著後撤,同時試圖去喚醒同伴。
但沒有用。
沾上千年醉的凡人,哪裡是輕易能夠醒得過來的。
軒轅戰也感慨著這酒可以當成武器,當真好用。
那幾人不敢再靠前,也沒有顧及已經醉倒的兄弟,而是在用言語攻擊軒轅戰。
“戰王殿下,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有一天會用上這樣的招式。”
“是啊,你就不怕……”
軒轅戰再次揚起梧桐雀樽。
酒水再次淋了出來。
但這一次,那幾人有了防備,用法器將酒水全部都擋了過去。
如果不是軒轅戰閃得夠快,那些酒水怕是要淋到他的身上了。
軒轅戰躲開了。
吳銘舞梓卻是提劍沖上前方。
但那些沾了千年醉的人已經沒有半分回手之力,就死於吳銘舞梓的劍下。
“戰王殿下,這就是你的對敵之術嗎?”那幾人見同宗的兄弟死得這般窩囊,十分氣憤,但又懼於軒轅戰手裡的法器,選擇先嚷嚷起來。
吳銘舞梓抬起頭,冷冷的說,“話真多。”
話是不少。
吳銘舞梓變得不耐煩起來,冷冷的提起劍,慢慢的向前走著。
她的劍上沾的血越來越多。
她的心情也越發得平和。
餘下的那幾個人再是受不住,大吼一聲,御出法器。
“軒轅戰,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你要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實在是太可笑了,你們做了那麼多……”櫻桃想要從法器上跳下來,直接用拳頭說話。
軒轅戰抬起手,阻止櫻桃,道,“讓她先出口氣吧。”
吳銘舞梓的確是非常的生氣。
她與東方堯打了那麼久,都沒有半分成就,心裡早就憋著一團氣。
如今又見數位東方家的人匆匆趕來,哪裡能夠放得過他們?
軒轅戰也沒有出手的打算,更沒有再用梧桐雀樽,而是護著吳銘舞梓去對付東方家的人。
那些人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撞見軒轅戰,更沒有想到一位白衣女子像是在對付仇人一般對付著他們。
軒轅戰見到一個被挑下馬的男子,便提著劍,直接搭上他的肩膀,“東方成功,對吧?”
東方成功不承想過軒轅戰還記得他,捂住傷口,嘲諷的勾勾唇角,不屑的說,“我可沒有想到堂堂戰王殿下竟然要依靠著一個小女子衝鋒陷陣,自己躲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軒轅戰好奇的反問,“哦?你們當初打著父皇與本座的名義滅了吳國,收了所有的資源和好處,怎麼就不算是收了漁翁之利,莫非還是壯舉?”
東方成功張了張嘴,對此事毫無反駁之理。
軒轅戰又道,“她可是吳國公主,為家人與國民復仇,不是應該的嗎?”
“她是吳銘舞梓?”東方成功震驚的扭過頭,看向與東方家的人纏鬥不止的吳銘舞梓,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軒轅戰好奇的問,“莫非是怕了?”
東方成功嘴硬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