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不過手掌長度,但經她一揮,迅速變長,轉眼成了一柄劍。
“喲,這也是我的一位老同伴呢。”張大彪笑呵呵的說。
這位“老同伴”也是一名殺手,動手要遠比榜三狠辣得許多。
張大彪全程都僅僅是輕飄飄的躲著,沒有殺招,也沒有太強的防禦。
叫人看不懂她的動作。
另一邊,榜三已經被吳銘舞梓重傷,想著要逃走。
“夜梟組織的叛徒,不是應該自刎嗎?”吳銘舞梓以劍相擋,疑惑的問道。
她是真的疑惑。
以為組織的叛徒都應該自行了斷的。
張大彪大聲笑著回道,“閣主,您在想什麼呢?他們哪裡捨得去死喲。”
對付張大彪的殺手,終於開了口,用極為難聽的聲音,道,“你難道願意死去嗎?不也是在掙扎活著?”
“我想要活著,最先做的事情,就是要除掉蠱蟲,可是與你們不一樣。”張大彪的聲音一變,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怨恨,道,“你們只是在想法子養著這種蟲子而已。”
“你們難道不會覺得非常的噁心嗎?換成是我,那是恨不得天天將它挖出來的。”
沒有人會喜歡在自己身體裡面養蠱蟲。
但夜梟組織的人是迫不得已,沒有選擇。
一如張大彪。
“話說得真難聽。”“老同伴”也不再與張大彪繼續“閒聊”,是拼盡全力的出招。
他們四人就在起著大火的祠堂內對招。
每一招都是拼盡全力。
誰都不肯先放棄。
八百站在祠堂之外,取出巴掌大的火焰型的法器,一步入祠堂。
這法器一瞧就能認出是留仙島的飛仙書苑所煉。
材質必然為妖骨。
跟在八百身後的則是白家兩名出色的少年,他們不顧家人的阻攔,一心想要對付想要暗害白家的夜梟殺手。
“潛藏在白家的殺手可不止是他們,還有其他人。”阿大躲在下人們的身後,大聲的喊著,“我們快點再去抓人啊。”
他的一句話,終於叫白家人反應過來。
有一部分人留在祠堂處,儘可能的滅火。
另一部分人還在尋找著夜梟的殺手。
張大彪聽到外面的喊話,特別好奇的問,“所以說,一共來了多少人啊。”
“住口。”榜三喝著張大彪。
張大彪一直與他們打架也就算了,嘴巴也不閒著,說些令他們分寸大亂的話,著實是令人厭惡。
張大彪委屈極了,說道,“你們誤會我了,我可是對組織忠心耿耿的,只希望閣主能對組織成員的去向,有更多的瞭解。”
吳銘舞梓將招妖幡立於火中,提醒他們道,“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榜三早就不想打了。
可是,事已至此。
難道停手,就會被放過嗎?
火焰形的法器突然出現,在火勢最猛的地方轉了一圈,接著就撞向榜三。
這一撞,就將榜三撞去了半條命。
張大彪也趁著機會,再抓一把毒粉,散向她的老同伴。
對方躲之不及,吃了一嘴。
吳銘舞梓轉頭喝道,“你先出去。”
“好!”張大彪腳尖一點,穿過大火,落於祠堂之外。
她的身後傳出木頭被燒裂的聲音。
再轉回身時。
整個祠堂都塌了。
一隻鳳凰形的劍氣,衝上天際。
“好生厲害呀。”張大彪感慨道,“我也不知自己專心修煉,能否達到這樣的境界。”
有人在她的身後說道,“本是可以,現在卻不行了。”
張大彪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本能的一抖,想躲卻來不及了。
她的肩膀被兩隻強硬的爪子死死的扣住,都可以清楚的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她疼得本能大叫。
叫聲悽慘又刺耳。
這令人一聽,就知道她受到重創。
阿二最先反應過來,如同鬼魅般來到襲擊者的身後,輕飄飄的扇出一掌。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襲擊者一個措手不及。
阿二抓住時機,扯住張大彪的腰帶,將她向後帶去。
可是,張大彪的雙腳被被錮得極緊,走也走不了。
阿二惱火不已,打算再出手時,襲擊者也露出真正的面容。
竟然是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似是被火燒過一般,扭曲得嚇人。
阿二倒吸口氣,在第一時間就想要護在張大彪的身前。
襲擊者冷冷的說,“這是我們夜梟的內部事務,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本尊動手?”
張大彪都已經疼得面色慘白,卻還是艱難的擠出一句話,是對阿二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夜梟的最小頭目,也是收了兩極閣朔風長老的錢財,代為管理組織的賬房先生。”
“不知死活。”頭目轉動著雙眼,看向張大彪,“就憑你這麼一個小丫頭,害得總部……”
阿二沒有打算去聽著他們之間的仇怨,他以身相護張大彪,丟出武器。
他的武器是一堆符咒。
看著好像就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騙人玩意。
怎麼瞧著也沒有真正的用處。
可也正是這樣的東西飄來飄去,隨即就炸開了。
頭目很怕會炸開的東西,本能的後退好幾步。
張大彪頓時感覺到肩膀和雙腳都被鬆開,毫不猶豫的向前跑去,那跑得叫一個快。
一位白家小姐及時的扶住她,帶著她躲到侍衛的身後。
阿二站在原地未動,又扯出符咒,再次丟過去。
阿大湊過來,問,“你這一招用得挺好啊。”
“早就查過這小子是被炸過,渾身皆傷,有後遺症,一輩子都不會好,有很大的心理陰影的。”阿二解釋著,“祠堂起火時,他就應該很害怕了。”
阿大對他豎起大拇指,然後提醒他,“我們暴露了,所以要進去幫忙嗎?”
阿二的眼中透著迷惘。
暴露了?
怎麼可能?
他回頭一瞧,才發現他們被白家人圍了一圈。
這些人當然是為了對付夜梟頭目,可也知道他與阿大的身份有異。
任務“失敗”了。
阿二暗暗的惱著,隨即抬起頭,說,“都不是大事,先殺了他。”
這個頭目是一定要死的。
不止是他們二人。
白家侍衛也同時出手。
齊齊的攻向這頭目。
“你們還是有點本事的。”頭目咬牙切齒的說,“但對付本尊?還是弱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