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珍眼神彷彿淬了毒,死死盯著周燁梁。

周燁梁見狀轉頭趕緊摸出手機問問吉凶。

可別還有什麼陰招等著我。

蒼吉:「蹦躂不起來了,你這一鬧,局長肯定會嚴查,她還有很多尾巴沒來得及收拾,一抓一個準。」

看到這話,周燁梁放下心來,回頭對許冰珍露出幸災樂禍的笑。

“許副局,還站在裡面,捨不得走嗎?”

許冰珍拿起桌上的領帶大步走出刑警部。

路過周燁梁時還不忘放狠話。

“你給我等著。”

周燁梁只是笑笑不說話。

心裡卻想著,我等著你挨槍子兒。

此時範鵬興發來資訊:「周隊,副局是不是回去了?」

周燁梁:「你怎麼知道?」

範鵬興:「還真回去了!她買了不少酒擺在桌上讓大家喝,那我們隨時可能要出警,誰會喝啊,她就說去買飲料,周露要去,她也不讓,結果一走就是大半天。」

周燁梁:「她提了飯菜給我,還帶了飲料非要我喝,我懷疑她下了東西,你吃飽了沒,回來把東西拿去化驗一下。」

範鵬興:「他媽的,這娘們果然不是好人,你現在沒事吧,我在路上了!」

周燁梁:「沒事,局長提前回來了,外面值班的人不知道被她弄哪兒去了,明天你們估計都要受罰,做好心理準備吧。」

範鵬興:「局長終於回來了,那娘們最近總打壓我們刑警部,我每次看見她都覺得她像個臥底,我舉報信都寫好了,必須讓局長查一下。」

……

雜貨鋪裡,蒼吉坐在櫃檯裡撥弄著手機。

蒼吉:「人救下了,打錢。」

來福:「哇~這麼快,這麼危險的劫難都能破的這麼輕鬆,您也太厲害了,您有沒有跟他說,是我們幫忙的呀?」

蒼吉:「打完錢再說。」

來福:「好嘞,打過去了(愛心)愛你喲~」

蒼吉:「……」

蒼吉懷疑來福是不是熬夜把腦子熬壞了。

轉頭告訴周燁梁。

「靈異部門花了1000萬請我幫你破這個劫,感謝他們就行,比起還錢,他們更希望你跳槽過去,早點跳過去吧,不然他們的精神狀態有點堪憂,進去個正常人中和一下興許能好點兒。」

周燁梁看到這條資訊,心下了然。

我就說嘛,這傢伙怎麼可能免費幫忙,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

我竟然還值1000萬呢。

欠了這個人情,等忙完這段時間去那個靈異部門感謝一下吧。

……

翌日。

天邊一抹火紅,肆意張揚的釋放熱量,光芒灑向大地。

高調的宣告著:天亮了!

這個夜晚風起雲湧,碼頭,邊境,海上,以及大山裡全都是警察的身影。

人贓並獲,證據確鑿。

周燁梁跟著到處跑了一晚上,心中仍是十分緊張。

生怕漏了誰。

若不是他的材料被壓,這些人早就能被查出來,只因他沒有這個權利,必須等上面審批,再怎麼著急也沒有用,但是局長一回來,所有困難迎刃而解。

官大一級壓死人,真不是開玩笑的。

許冰珍也如蒼吉所說,真的自首了,直接就把矛頭指向周燁梁。

哪怕那些人都被抓了,她也要把周燁梁拖下水。

並且她還有證據,只是她所說的證據並沒有找到。

周燁梁躲過一劫,他蹲在門口吃包子的時候,手上不停的打字。

周燁梁:「真把我嚇死了,那證據是怎麼回事?」

蒼吉:「有幾份重要檔案在你家,查到的話,你就是跟她一夥的,那檔案被我轉移到局長辦公桌了。」

周燁梁:「我家?她怎麼做到的?總不能像你一樣吧?」

蒼吉:「他們到沒有這個本事,你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小區附近的監控壞了都不知道,最近小心點你老婆孩子吧。」

周燁梁:「什麼意思?他們還要做什麼?」

蒼吉:「還記得我昨天說的你有功德的事嗎?他們原本竊取了羅元忠的功德和命格,百邪不侵,所以一直在暗中研究這些邪術,我把羅元忠的命格和功德找回來了,他們全都遭到了反噬,所以他們就盯上了你,動搖你命格和功德的重要手段之一就是要先讓你遭受打擊,在你最脆弱的時候才能竊取,比如家破人亡,像羅元忠當年一樣。」

周燁梁:「也就是說還有漏網之魚?」

蒼吉:「羅家那群人還沒抓吧,他們在靈虎寺,可別以為他們是小嘍嘍,現在去還來得及。」

周燁梁猛的站起來,咬了一大口包子往屋裡走。

……

雜貨鋪裡。

蒼吉放下手機看向羅元忠。

“馬上就要結束了,按照你的意願,我會公開他們的罪行。”

羅元忠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這樣會不會有點違法?畢竟警察那邊還沒出結果我們就公開……”

蒼吉收回視線繼續玩手機。

“我有我的規矩,接了你的訴求我就肯定會負責到底,如果我的規矩和他們的規矩衝突,按我的規矩來。”

“……”

羅元忠想到他這麼公開罪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放下心來。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

蒼吉點頭。

“你放心,他們每個人都是死罪,而且我加重了邪術的反噬,他們在過年前就會死,可以過個好年。”

這時,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出頭來。

羅元忠瞧見了,看向蒼吉。

蒼吉翻著手機似乎不打算搭理。

在門外的娃跨過門檻噔噔噔的跑進櫃檯,一溜煙爬到蒼吉腿上坐著。

“爸爸~早啊~”

蒼吉彈指,一道氣將這小孩兒彈下去。

小娃娃摔了個屁股墩兒。

又爬起來抱住蒼吉的大腿。

“爸爸~你可愛的小寶寶回來了哦~”

蒼吉攤手,“令牌呢?”

昌化從兜裡摸出那塊令牌放到他手上。

“我只是拿去玩了兩天,爸爸不會怪我吧。”

蒼吉感受了一下這個令牌裡的力量。

還是那麼充沛,可以不停滋養魂體。

但是不夠強,就像想吃飯的人只給喝水一樣,差點意思。

他又掏出石像,“證明一下你的價值。”

石像立馬將純淨的能量滲入他掌心。

蒼吉感受了一下,勉勉強強。

補了一根頭髮絲兒。

他將兩個東西都揣進兜裡,先揣著。

然後才看向昌化,“上哪兒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