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只有這個草堆,我能去哪裡休息呢?”阿元被踹開,捂著後腰坐起來,英俊的臉上滿是無辜。

Emmm,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葉之堯可不是那麼蠢,還是不信,小臉一皺,“那你為何抱著本座?”

這個傢伙,不對勁。

“嗯?這睡過去哪裡還知怎麼回事,許是太冷便想暖和暖和,我不是故意的。”阿元摸摸鼻子,滿臉真誠,這話說的倒也誠懇。

葉之堯盤腿坐著,“呵,冷你怎麼不去鑽火圈,抱著本座做什麼?”

“鑽火圈?”阿元哭笑不得,虧他想得出來,大概是腦子被雷轟傻了,“我一個凡人,鑽火圈被燒死怎麼辦?”

瞪了他一眼,又覺得此言有理,葉之堯站起來,頭頂正好抵在洞口的頂端,“走吧。”

“好。”阿元站起來,但只能彎著腰,否則得撞到頭。

兩個人出去之後,才放開手腳。

阿元看到他白髮上的泥土,“恩公,你頭頂有些泥土,我幫你取下。”說著,已經伸出手。

“哦。”葉之堯微微低下頭。

耳朵,好漂亮的耳朵。

阿元嚥了咽口水,只覺得這耳朵在面前晃得眼暈,真該好好懲罰他,“恩公,你的頭髮長,走路不方便,我為你紮起來?”

葉之堯也覺得晃來晃去忒麻煩,右手把頭髮往耳後攏了攏。

“我來吧。”阿元從袖子裡拿出一條紅色的絲帶,替他將頭髮紮起來,堪堪垂在身後,白雪應紅梅,格外漂亮。

把白色綢緞似的長髮,鬆鬆垮垮的綁在身後,很漂亮。

連阿元都很滿意這副打扮,“恩公果然是俊美不凡呢。”滿眼的欣賞,似乎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嗯?”葉之堯察覺到一些其他的意思,但是沒多問,“我要去魔界,你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待著吧。”

聽到這話,阿元眉頭一皺,“你去魔界作甚?你是妖,與魔不同,去魔界也沒什麼啊。”

“關你屁事啊?”這個人,怎麼跟梁九辰似的,嘰裡呱啦一大堆道理,葉之堯貓兒似的眼睛瞪一下,“本座要去就去。”

得,這脾性,可跟外表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阿元無奈,跟著他,“恩公去哪裡,我便去哪裡。”不跟他,擼不到貓耳朵那可就太難受了。

反正那群人都喜歡說本座是魔,那就變成魔給他們看看,叫他們瞧瞧,真正的魔是什麼樣子的。

來到修真界和魔界的交界處,是蜿蜒無盡的一片茂林,你往裡頭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我要進去了,你找個地方待著吧。”葉之堯邁步要跨過邊際線,就被人拽住,一回頭,“你做什麼?”

阿元不肯鬆手,“我隨你一起進去?”這傢伙,指不定要把自己這三界,攪和成什麼樣子,看緊一點。

“你一個五靈根的廢物,進去做什麼?”葉之堯抽回袖子,打量一下他,“你真的是一個雜役?”

阿元笑了笑,“是啊,只不過一個雜役罷了。”說完補一句,“如果我不進去的話,恩公怎麼有魚吃呢?”

啊,對啊!

葉之堯恍然,要把魔尊從位置上扒下來,那肯定多多少少要點時間,這一次指不定得大把個月,“那你進來吧。”

“可我怎麼進啊?我只是一個五靈根的廢物,若是進去,被魔氣侵入體內,爆體而亡誰給你做魚吃呢?”阿元說著,面露難色。

上下打量他一眼,葉之堯從廣袖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吃下,能保魔氣不入體。”

“好。”阿元接過藥瓶,倒出一粒小丸藥服下,也不擔心他心懷不軌,把剩下的遞回去,“服下了。”

葉之堯並不怕他居心不良,只不過一個五靈根的廢柴,真要出手,那就是自找死路。

陌生的氣息,一踏進林子裡,就聽到沙沙沙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鑽過來。

貓耳朵一顫,葉之堯突然拽起身邊人的領子,腳尖一蹬離開地面,離開得有一米高,就從地裡鑽出十幾條藤蔓,試圖衝出來,綁住兩人的腳。

“退下!”葉之堯右手執扇,朝地上一揮,一道火光降下,瞬間點燃所有冒頭的藤蔓,不過呼吸間,著火的藤蔓就焦了,其他的一看這般,趕緊都縮回去。

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根本不足為據,葉之堯重新落下,站定到地面,朝著一個方向喊,“叫你們魔尊,把寶座洗洗乾淨,本座過幾日便來坐。”

阿元在他身後,聽得抿嘴一笑:這小貓,好大的口氣,但也依舊可愛,奶兇奶兇的。

察覺到不對勁,葉之堯一轉頭,看到他居然在笑,小臉一皺,“喂,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我只是很高興,恩公居然想做魔尊,出息了。”阿元說著,拍了拍腦袋,“那今日,我便多給恩公烤幾條魚吃,如何?”

轉移話題成功,葉之堯點點頭,“那行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打進去不是。

阿元站在遠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緊他的身形,手上的那羽扇,到底是什麼寶貝?怎麼從未見過。

這十來天,阿元見過葉之堯的手段,很多法術聞所未聞,不免有些疑惑,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厲害,各種法術信手拈來,再多的魔修,一扇子也就滅了,阿元心裡開始思考:若真的與他打起來,自己也得費些力氣,才能將他打敗。

從魔界的邊緣,一直打到魔宮,再把魔尊碾滅,只花了十來天的時間,而且葉之堯看起來還是那麼輕鬆,沒有半分疲態。

葉之堯坐在魔尊的寶座上,歪了歪頭,“這也太醜了吧!耳朵一顫一顫的,對這裡十分不滿。

說醜,是整個魔宮的佈置,都是藤蔓裝飾,和山融為一體,一抬頭都是什麼山洞峭壁,地上也是黃泥地,嬌慣那麼久,一時要住這裡,不習慣。

突然覺得,花那麼大的功夫,結果搞到這種地方,有點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