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坦白

終於，李響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坦誠相對，他目光炯炯地詢問：“趙靈汐現在的情況如何？她是否仍在宗門內專心修煉？”

葉清炫對於李響的詢問並未多加思索，她淡然答道：“那個丫頭確實資質出眾，宗門裡的長輩們對她關愛有加，想必此刻她依舊在宗門裡潛心修行。不過，有一點需要糾正的是，趙靈汐並非我的徒弟，你為何會認為她是……”她的聲音平靜如湖，顯然對這個問題並不以為意。

然而，就在這一瞬，葉清炫彷彿被閃電擊中一般，那雙明亮的杏眼瞬間瞪圓，驚愕萬分地凝視著眼前的李響——這頭平日裡一本正經的老虎。她上下左右，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內心的震撼無法言表：“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認識趙靈汐？”

李響微微地撓了他那顆如同小山丘般碩大的老虎頭，最終，他無可奈何地攤開了一隻毛茸茸的巨大虎爪，彷彿人類般做出無奈的姿態，緩緩地道出了真相：“其實，咱倆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幾年前，在雲渺國的那個偶然相遇之時，正是你從我身旁帶走趙靈汐的那一刻。”

葉清炫聽聞此言，一雙猶如璀璨星辰般的眼睛瞬間放大到了極致，美眸中流露出無比的驚訝與難以置信。“你……你竟然是那一天的那頭老虎？！這怎麼可能？”她的話音中充滿了震驚與困惑，似乎完全打破了她原有的認知世界。

李響悠然自得地晃動了一下尾巴，略顯憨厚地笑了笑，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怎麼就不可能呢？你看，我現在不就是一副活生生的老虎模樣麼？”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卻又透露出某種自信和坦然。

葉清炫皺起了眉頭，試圖理清這其中的邏輯：“可是，我記得當年我分明探查過你的氣息，那時的你只是一隻普通的老虎，而今你的氣息如此雄渾強盛，更是當上了妖獸鐵衛營的隊長，短短几年間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巨大飛躍？”

李響再次咧嘴一笑，那種純真而又強大的矛盾感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吧，別人或許要花上十年才能取得的成就，我可能只需幾個月就能達成。聽起來挺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吧？”

面對李響的解釋，葉清炫並沒有立即接受，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雙犀利的眼眸在半空中流轉了幾圈，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點，她直勾勾地盯著李響，追問：“這麼說來，你早在我剛見面時就已經認出我了？”

李響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他仍舊保持著憨態可掬的笑容，承認道：“沒錯，雖然你不記得我，但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自從你踏進我營帳的第一刻起，我就一眼認出了你。對了，你之前提到趙靈汐並非你的徒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葉清炫眯起眼睛，目光猶如利箭般射向李響，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關於是不是師父的問題，我們暫且擱置不提，我先要知道，既然你早就認出了我，為何還要裝模作樣地讓我伺候你，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按摩踩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響一愣，面對葉清炫的質問，他只能尷尬地掩飾性地大笑一聲：“哈哈，這個嘛……那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啦，別太在意這些細節嘛～”

然而葉清炫卻毫不退讓，她靠近李響，俏臉幾乎貼到了他那威猛的老虎頭上，眼神堅定而嚴肅地質問道：“少跟我打馬虎眼，快從實招來！”

李響感受到葉清炫逼人的目光和質詢，他知道逃避無濟於事，於是決定坦誠相對。他略微低垂了一下碩大的虎頭，隨後揚起嗓子，言語中夾雜著複雜的情感：“你可知當日你高高在上，揮手之間便決定了我和趙靈汐的命運，無情地將我們分離，不僅不允許我隨行前往宗門，更是一別便是漫長的十年歲月。

在這世上，趙靈汐曾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可曾想過此舉對我意味著什麼？是否也曾有一絲愧疚在心頭縈繞？如今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過去的一種小小報復，真的算是過分之舉嗎？”隨著情緒的高漲，李響的聲音愈發洪亮有力，最後幾乎是貼著葉清炫的俏臉，那張毛茸茸的大臉此刻充滿了堅決與正氣。

葉清炫聽著李響一番肺腑之言，記憶中的畫面漸漸復甦——當時那頭孤立無助的老虎，好像的確令人憐憫……

她輕輕乾咳了一聲，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轉移了話題：“好啦，你這大塊頭還扮什麼可憐相啊！既然事情已經揭過，你就說說接下來有何打算？莫非是想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充當個丫鬟不成？”

李響回應道：“確實是有計劃的。你看，約定的三年期限將至，屆時我會帶你一同返回魔星城。在那裡，我們可以尋找更為穩妥的方法幫你恢復失去的功力。在這之前，我們必須保持低調，因為我擔心一旦直接找上總長要求為你恢復功力，定會引來不必要的懷疑與麻煩。”

葉清炫深思片刻後，點頭贊同道：“嗯，謹慎行事總是沒錯的。只要能夠順利回到宗門，那些師門長輩們自有法子幫我找回昔日的力量。”她的眼神中透出對迴歸宗門的渴望與信任。

李響聽罷，卻又疑惑起來：“既然提到師門長輩，那麼先前你自稱並非趙靈汐的師父又是怎麼回事？”

葉清炫釋然一笑，解釋道：“原來你還記掛著這個問題。事實上，我從來都不是趙靈汐真正的師父。那時候趙靈汐年幼無知，誤以為我是她的授業恩師。實際上，我只是負責帶領她們這批新入門弟子回宗門報到的領路者罷了……”

經過葉清炫大概解釋，李響才知道原來當時趙靈汐踏足宗門之時，那些初入師門的新晉弟子們便成了各路師門長輩關注的焦點。這其中，趙靈汐以其出眾的天資與潛質脫穎而出，引來了諸多前輩的青睞。其中一位師姐尤為賞識她，這位師姐在宗門內素以慧眼識珠而聞名遐邇，她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親自收趙靈汐為徒，而趙靈汐也的確沒有讓那位師姐失望，這才短短几年，她如今已經是靈海境初期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