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瀰漫,刺耳的嚎叫聲響起,李警官狙擊鏡中再次出現了那隻怪物,他的半邊身體被炸碎,但是肉塊在不斷蠕動,馬上就要重新長出另一邊身體。
“快,葉子,再給他來一發。”李警官焦急的大喊,一邊用狙擊槍不斷在那怪物的腦殼上補槍,但子彈對其作用堪微。
葉曉雲麻利的給火箭筒上彈,並再次射出一發,洶湧的尾焰再一次出現,砰的一聲再次命中,原本就已經那怪物所處的地方就被炸出一個深坑,一發火箭筒再打過去,那怪物已經被完全打入了地中。
葉曉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他的心中,能硬扛兩發火箭筒的碳基生物,這個世界絕不可能出現。
李警官透過狙擊鏡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那怪物的身影,然後自我推測應該是被炸成了碎片,看來兩發火箭筒的威力已經足夠殺傷這種特殊一點的怪物,李警官在心底裡震驚不止。
就在這時,立交橋的北邊卻傳來了猛烈的炮火聲,先前是機槍聲,北邊的武警部隊人數眾多,自然火力強大,光班用機槍就十幾挺,但如今卻動用這些重武器,必定發生了一些難以控制的東西。
李警官暗道不好,兩邊的武警部隊在同一時間接收了一些被封存在陸軍營中的一些裝備,而立交橋他們那邊並沒有單兵火箭筒,是一輛老式的野戰炮,威力雖然更大,但是裝填太慢,而且還是近距離作戰,但能逼著他們動用這種武器的肯定也出現了這種耐抗的怪物。
李警官替他們心中捏了一把汗,本來那批陸軍的裝備就不算太多,他們這邊又只是一個小型的安全據點,等待上面的通知,可是直到現在也並沒有收到上面的命令,該往哪裡轉移倖存者?,如今兩枚火箭彈已經被用光,子彈也已經所剩無幾,只能靠防爆車跟沙袋組成的圍牆來阻擋。
如果立交橋那一側被那些怪物攻破,那麼必將唇亡齒寒,為了倖存者的安危,李警官立刻下令:“小石帶著鄭明和葉曉雲他們幾個馬上前往支援立交橋北側,務必守住那邊的缺口。”
“是。”“沒問題,隊長。”……。
四五個武警跳下車後立刻開著路邊的一輛警車,衝向立交橋北側,
另一邊,
“高中尉怎麼辦?那群王八東西連大炮都轟不死,他們已經突破第一道防線了,咱們這邊死了好幾個弟兄。”一個武警向中尉緊忙報告。
“不要慌,讓前線的兄弟邊打邊撤,第二線的兄弟們掩護,讓負責野戰炮的那幾個加快裝填速度,不要給我省炮彈,務必保證百姓安全。”高中尉迅速下令,站在車頂上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形勢,腦袋中回憶著剛剛的戰局。
由於立交橋北面臨近著兩個大型醫院,出現瘋子的那一刻起,這兩處地方就成了重大受災點,雖然高中尉判斷局勢的眼光十分毒辣,提前佈置了多道防線,各種壕溝,甚至還用上了汽油,和一些破片炸彈,地雷等等,
但卻沒能料到竟然出現了那種耐抗的怪物,而且一次還是兩隻,由於並沒有太會操作大炮的人在,且距離太近,所以野戰炮的精準度不夠,炮彈在那兩隻怪物附近爆炸,雖然能將其掀飛,但起來之後跟沒事兒人一樣,最好的一次也僅僅只是炸斷了其中一隻的胳膊。
高中尉不斷的回憶著剛剛傳訊員傳回的訊息,這兩隻怪物不僅速度十分快,連力量也是出奇的大,佈置在一線陣地的幾輛裝滿磚塊的大貨車,竟然生生的被其推開了一條裂縫,要不是有一個不怕死的武警同志綁著四顆手雷衝上去狠狠的抱住了他,這才把其中一隻給炸死,指不定還要鬧出多少亂子,
高中尉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褶皺的照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上面的那人與高中尉笑得很開心,“高天陽,你做的很好,父親為你驕傲,待會兒爹就下去陪你。”
密集的機槍聲,炮彈聲轟轟作響,躲在武警身後的百姓們,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祈禱著上天,一位母親將懷中的嬰兒緊緊抱在懷裡,安撫著他,但不爭氣的淚水早已流下。
傳訊員再一次跑來,他的臉上已經被慌張取代,“高中尉,第一陣線的兄弟們已經全都犧牲了,第二陣線也要撐不住了,怎麼辦吶?野戰炮的炮彈已經沒有了,機槍子彈只剩下3000多發了,這裡距離第二陣線僅僅只有300米,高……。”
“你不必說了,今天這兒就是我們的埋骨之地。”高中尉走下車子,熟悉的給自已的步槍套上了軍刺,跑上了前線陣地。
六個武警在後方安置著百姓轉移,三輛軍綠色的大車停靠在後方,足夠將所有百姓轉移,但唯獨沒有留下武警的位置。
第二陣線處,“兄弟們,我們是武警,是老百姓的子弟兵,今天誰要是敢跑了,我陳軍這一輩子看不起他,全體上刺刀。”
“是。”
“是。”
……。
呲啦,整齊劃一的刺刀聲傳來,就在剛剛,他們已經陷入了彈盡糧絕的地步,終於拼掉了那兩隻耐抗的怪物,但馬路後面卻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瘋子,在瘋狂湧來。
在那些瘋子跳上車頂的那一刻,所有人開始揮舞刺刀搏殺,為後方百姓的撤離爭取時間,高中尉也一塊兒爬上了車頂,開始跟跳上車頂的瘋子搏殺,
在大後方處三輛軍車已經準備完畢,三個因為年齡最小被安排做司機的武警含著淚開始轉移,剩下的則不約而同的繼續回到車頂戰鬥,並將好幾桶汽油灑在了上面。
石警官這時也帶著人手趕到,但眼看陣線就要把守不住,只能掉頭開始護送三輛軍車的百姓轉移,沒等走出多遠,只聽見第二陣線處轟轟轟的爆炸聲響起,是上面的武警拉開了他們的最後一顆手雷,坐在軍車的百姓望向那火光沖天的第二陣線,流下了淚水。
坐在前方車輛的石警官連忙用對講機聯絡李隊長,並說明了情況,需要趕快移開作為阻擋的車輛,並轉移在橋南邊兒的百姓。
石警官的心中捏了一把汗,那些怪物的速度他們再清楚不過,最多再有十分鐘,那些怪物就會追過來。
另一邊李警官早有所料,提前安排好了所有人上車,兩方大隊匯合後一塊火速衝出了立交橋,李警官看著身後硝煙遍佈彈坑累累的立交橋,有些恍惚,完全不敢相信這一上午之間,天就已經變了。
行駛了一會兒後,雖然有零散的瘋子出來擋路,卻被早已埋伏在車頂上的機槍手解決,顯然大部分瘋子都被他們引到了立交橋那邊,行駛在最前方的是一輛用來開路的剷車,遇到堵塞的車輛一撞就過,所以行駛在市區之內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但就在此時,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擋在了車隊前方,最前方的剷車看到以為是倖存者,所以就停了下來,後方車輛也一塊兒停了下來,上面的機槍手,警戒著周圍。
“同志,快上車!”剷車司機探出頭來大聲喊道。
但那男人非但不理反而將手抬起,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菜刀,緊接著從天上向下狠狠的一劈,就在剷車司機以為他是精神錯亂,瞎砍空氣時,他突然發現那把菜刀宛如長在了那男人手臂上一樣,而那男子的眼中早已是渾濁不堪,“這絕對不是活人。”剷車司機隨即加大馬力,一腳油門準備撞死這個怪物。
但他突然發現天旋地轉,緊接著身體一軟癱倒在地,迷迷糊糊之間,他彷彿摸到了一種粘稠的液體,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隨後就兩眼一黑。
後車駕駛位上的武警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的剷車,那剷車從中間被人迎頭劈下,直接劈成了兩半兒,連車中的司機也是這樣,直接成了“兩片人”,剷車轟的一聲碎裂成兩半。
後方車頂上的。機槍手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不斷開槍射擊前方那披頭散髮的怪物,但詭異的是那怪物舉起手中的菜刀,橫在臉前,那寫子彈就宛如遇到了空氣屏障一樣,砰砰砰的打在了一道看不見的螢幕上,隨後掉在地上,沒有傷到那怪物分毫。
就在那機槍手愣神之際,那怪物又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菜刀,正要向後方載滿百姓的軍車揮下時,
一道風刃急速射來,直擊那怪物的面門,但那怪物反應迅速,再一次將菜刀橫在眼前,那看不見的屏障又再次出現,抵擋了風刃。
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出現在一旁的電線杆之上,隨手射出一道指甲蓋兒大小的風刃解決了車隊附近一隻次級屍鬼。
“大家先走,我來拖住他。”那穿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再次發話,隨即衝向了遠處那隻怪物,準備近身肉搏。
坐在車中正準備下車的李警官有些警惕,但看著他沒對百姓出手後,趕忙命令車隊再次出發,目標直指南方的一座軍營,那裡是他們的根據地駐紮有大量武警還有士兵。
看著車隊漸漸離去,楊行徹將蓋住腦袋的黑帽摘下看著那舉起菜刀的屍鬼說:“想不到這裡竟然出現了一隻二級屍鬼,有些麻煩,趙曉小跟你一個等級呀。”
趙曉小從髮卡中幻化成血霧走出,儼然已經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紅裙,黑髮披肩,身材窈窕,面板宛如羊脂凝膏,雖然其上無數傷疤血痕,但一股由內而外的冷如冰霜的氣質卻遮蓋了這一切。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自信的說,
“別把我跟那種垃圾混為一談,一塊兒動手,三分鐘內解決他,楊行悅還沒有找到,這才是當務之急。”
“Ok,我估計楊行悅就在那軍車上面,剛剛都去了好幾個有可能的安全區了,也算是為民除害,敢動我妹妹,我要讓他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