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汪岩心知肚明,要是他再繼續包庇下去的話,他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忐忑不安的左看看右瞧瞧,“顧、顧太太,您會不會是搞錯了,就算是冰月她再膽大包天也不敢主動找到您的跟前挑釁您啊!”
“這是什麼?這種照片除了她自己拍的之外,還有第三人可能會在場嗎?”
女人氣急敗壞一把將汪巖推開,“我現在只要求你儘快將冰月給交出來,否則,我不叫停,他們就會一直砸下去,你的紅館是想要在今天晚上變成一片廢墟嗎?”
道上的規矩,畢竟紅館本來就是做的灰產生意。
再加上又是紅館的姑娘貼臉開大惹惱了顧漫這個正房,所以,今天就算是她將這裡真砸成一片廢墟,汪巖也不得不將這個啞巴虧給嚥下。
畢竟他這裡招待的全部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今天開罪了一個汪巖,往後還要和別的權貴打交道呢。
男人一陣抓耳撓腮,“我現在就讓人去給冰月帶下來!”
汪巖看著一地的狼藉,他幾乎都快要哭出聲來了。
門口擺著的那一幅畫那可是唐伯虎的真跡啊,有市無價的東西說毀就給毀了。
他現在已經恨透了冰月!
這女人也真是的,一點都沉不住氣,偏要選擇招惹這個顧漫做什麼!
就連最基本的做小三的底線都沒有!
冰月原本正在收拾著東西打算打包從偏門開溜。
她也沒想到,汪巖竟然不護著她!
幾個保鏢一腳將她房間的門踹開進來時,冰月正慌不擇已收拾著先前傅炎給她的那些支票以及珠寶。
“你就是冰月是吧?我們夫人請你去樓下談談話。”
為首的男人長得魁梧雄壯,他一把將冰月從地面上提溜起來,就像是拎著一個小雞崽兒似的。
冰月被人重重一把丟在了顧漫的面前,還沒等著她踉蹌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顧漫抬起手就是重力一巴掌掄了上去:“賤人,那麼喜歡拍床照,那麼喜歡買熱搜,要不然我現在就成全你,現場開個直播讓全國觀眾都看看你。”
“我,我沒有,太太,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在,不然就算是您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絕不敢私下裡買熱搜還給發那種私密照的啊!”
冰月哭的梨花帶雨般半跪在顧漫的面前。
忽而,她想到了什麼,“一定是傅琛他老婆做的,前段時間陳蝶還有程氏集團的程總他們幾個人來紅館見了我,肯定是他們為了搞垮傅總然後做的局!”
可惜了,雖然冰月覺察到了這一切,卻沒料到在這節骨眼上汪巖竟然會出面維繫陳蝶他們幾人。
“你放肆!你怎麼到了這時候還賊心不死,還居然想著挑撥離間讓人家妯娌之間鬧得雞飛狗跳?當時程總、陳總,還有小裴總他們一起過來也不過是做了幾個按摩的專案放鬆一下,你怎麼能信口雌黃隨口汙衊呢?”
汪巖此刻就像是狗急跳牆一樣,他恨不能衝上前去一把捂著冰月的嘴巴!
要知道,現在冰月要是單純的被顧漫收拾一頓給送的遠遠的,這件事情很好解決,問題也單一。
可如果要是鬧大了,對於紅館而言,影響更不好!
他是一個生意人,孰輕孰重,自然是能懂得權衡利弊的。
再者,已經得罪了一個傅炎,還要再得罪一個傅琛,那他以後還要不要繼續在這裡混了?
“就算是陳蝶他們見過你,他們有什麼本事能耐拿到你和傅炎的床照?賤人!”
顧漫怒不可遏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她遞了個眼神給一旁的保鏢,“給我狠狠地打,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做傅炎的老婆,我是懷孕了,我不是死了,能讓你這種下賤坯子騎在我的脖子上欺負我?”
“……”
這一晚上傅家上下都鬧騰的雞飛狗跳。
連夜老爺子將傅琛叫去了老宅問話,宋錦繡又打電話給許梅,一番詢問陳蝶究竟對傅炎出軌的事情知不知情。
“你們家裡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大啥樣他啥樣,現在你兒子壞事做盡了,還想給這屎盆子扣在我兒媳婦的腦袋上,你們這一家子都是黑心歪尖的孬貨!”
許梅揚眉吐氣般的衝著電話裡一通嚷嚷,“我兒媳婦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怎麼著,難道是陳蝶給他在外面找的女人?”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許梅雙手交疊美滋滋的倚靠在沙發上。
她輕蔑的哼了一聲:“別說這女人不是小蝶給傅炎找的,故意用的美人計,就算是她做的,那不也只能怪傅炎自己經不住誘惑,是他活該!”
張叔訕笑著,“您說的對。”
木門吱呀一聲響起。
陳蝶從外面進門來,她還沒反應過來便瞧見一抹身影三步並作兩步朝著自己方向飛衝而來。
女人一把抱著她深深擁入懷中,激動的‘吧唧’一口親在她的臉上:“小蝶,你這次可算是給咱們老傅家立了汗馬功勞了!你大伯母都把電話打來我這了,她說是你發現傅炎出軌包養情婦的,乾的不錯!”
傅家傭人上下都用著驚悚的眼神看著許梅。
要知道,打從陳蝶嫁給傅琛起,迄今為止從未見到過她用著這樣諂媚的笑容待過陳蝶。
不僅是如此,許梅還將自己手腕上剛買的翡翠玉鐲強行擼下來待在陳蝶的手腕上:“看看媽給你買的翡翠手鐲喜不喜歡?傅炎這小子這次算是栽大發了,董事會指定是進不去了,阿琛穩了呀!”
這手鐲明顯要比陳蝶的手腕大不少。
戴上就要往下滑。
可她依舊規矩俯身行禮:“多謝太子妃抬愛,卑職今時今日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皇孫盡職而已。”
她臉上表情淡淡,沒有掀起半分波瀾。
經此一事,傅家老爺子也被氣的不輕。
甚至連夜被家庭醫生給送到了醫院裡。
原本陳蝶已經打算要洗漱睡下聽到這則訊息,連忙讓人‘備車’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說是血壓飆升,受驚過度,沒有大礙。”傅琛說著將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了陳蝶來看,示意著讓她寬心。
陳蝶透過偌大的玻璃窗朝著病房內掃了一眼,“如今陛下身體抱恙,太孫更應該為自己多多打算,世子聲譽盡毀,聲名狼藉,只怕來日是無法重用,卑職拿到了一份這個。”
她雙手奉上一份風險評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