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陳蝶在這裡等的有些焦躁不耐煩。

裴瑾瑜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站起身,徑直朝著門外走去:“把你們經理叫來,小汪總。”

聽到他能夠直接叫出小汪總。

候在門外站著的服務員點點頭,趕忙去請人。

不出幾分鐘、汪巖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他們的包廂。

汪巖激動不已:“裴哥,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交代一聲呢!”

裴瑾瑜餘光掃了一眼身旁端坐著的還沒來得及戴上面具的陳蝶,“今天過來隨便玩玩而已。”

汪巖餘光漸落在陳蝶的身上,他先是狐疑,怎麼裴家大少出來玩還帶個妹子。

待他再定睛一瞧來人身份……

那不是陳蝶嗎?

她在這,是想要他的命嗎?

這要是被傅琛知道的話,他的紅館還要不要開下去了?

“這、這位姐姐是……”汪巖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時不時的用手擦拭著額前汗水,“要是需要按摩放鬆,我是應該給姐姐安排女技師還是?”

“喏。賞你了。”

陳蝶輕飄飄的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丟在了桌子上。

這張卡里有兩百萬。

雖然這錢不少,可她深知,在這世上想要勞煩旁人做事,這茶水費,該打點的錢自然是少不了!

聽著她的話,汪巖微微怔住,一臉不知所云?

裴瑾瑜趕忙開口解釋一句,“她的意思是這裡的錢就當做會費充值了。”

“啊……這個呀……裴總你和我的關係交情那麼深,你帶著朋友來玩就是了,還提什麼錢不錢的。”

汪巖杵在他們的面前帶有些許肝兒顫的壓低聲線說著。

他撓撓頭,抓耳撓腮之下是百般焦急的神情。

他也不知道這兩位祖宗今天來到紅館是做什麼。

可他到底是為了開門做生意的……

裴瑾瑜將那張卡拿起來強行塞到了男人的手中,“大家既然是出來玩的,就為圖一個玩的盡興,你也不用這麼戰戰兢兢的。”

汪巖捏著銀行卡的那隻手心裡面已經沁出汗水,他彷彿捏著一塊燙手山芋一樣。

這要讓他怎麼安排才好。

他忐忑不安的看了看陳蝶,繼續詢問:“那您待會的服務需要男、女?”

“女人。”陳蝶斬釘截鐵的說著。

她左右打量審視著四周,繼續觀察著這裡的環境。

難怪人家都說紅館是那些達官顯貴才能來消遣的地方呢。

確實不同凡響,還能為女子提供……

皇宮中也不少宮女互為對食,這雖然也不能算是什麼秘密,只是——

陳蝶忍不住唏噓,既然這樣的話,那這紅館應該也能夠為那些有龍陽之好的男人提供服務吧?

她要女人來,也更是為了能夠方便待會找人打探傅炎的訊息。

到了規定的時間之後,門外響起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女士、先生,我們演繹時間到,請二位移步來前廳。”

隨著甜美的聲音落下,汪巖親自對他們二人做出了請的手勢。

他們越過了一道古香古色長長的連廊,又穿越一處日式枯山水詫寂風的庭院這才來到了所謂的前廳。

所有貴賓都在自己單獨的包廂內,在這,互不相同。

每一間房間都可以從屋子裡看到外面。

然而,屋外的人卻看不到屋內。

每一層樓的設計也別出心裁,坐的越高,觀景角度越好。

頂樓的位置能夠俯覽整個紅館,也就意味著,坐在那,所有包廂內的情況都能盡收眸底。

陳蝶眸光駐足停留在上方,“那個位置,多少錢?”

“您是我們紅館的貴賓,您坐在那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汪巖說話的時候帶有幾分心虛的倒吸了一口寒氣。

讓他心虛發麻的原因遠不止是因為陳蝶的身份,更多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莫名其妙找來這裡做什麼。

裴瑾瑜忍不住嗤笑一聲。

陳蝶不明所云,“怎麼?”

裴瑾瑜用手指了指那些木門上掛著的牌子,每一個牌子的標識都不一樣。

越往上走,木牌上的標識鑲嵌的寶石就更加名貴。

這也就意味著,越是往樓上坐的身份越是不簡單。

陳蝶和裴瑾瑜之所以能夠坐在頂樓,絕非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今天晚上在這裡一擲千金!

這種全隱形消費的地方,隨便一碗茶都能賣出天價來。

豪擲百萬的肯定不乏少數。

除非——

陳蝶很快便意會到了什麼。

只怕他們之所以能夠坐在這,完全是因為身邊人已經幫他們出資買過單了。

伴隨著靈動的古典音律聲響起,驟然一瞬,整個上方天空變換成為黑夜……

陳蝶緊蹙著柳眉被嚇得不輕:“什麼妖術!”

“原來是這樣!”

幡然醒悟的裴瑾瑜一拍大腿,他環視著四周,認真地開口對陳蝶解釋道:“小蝴蝶,這不是什麼妖術,咱們從始至終都在這棟房子裡,剛才你看到的天空也僅僅是全息投影而已,庭院也是建造在這棟樓裡。”

陳蝶聽的一知半解,方才緊張的心也逐漸舒緩了些。

用了全息投影技術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需要太多的場景佈置,緊靠著科技就可以達到效果。

下方升起了氤氳水霧……

接著一朵朵足足有桌面大小的荷花向上伸出花苞,綻開了花瓣後,內站著一個身材曼妙玲瓏少女溼身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輕盈動作靈動!

宛若扶柳般纖細的腰肢堪比水蛇般……

不遠處甚至還響起了高呼聲,果然金錢不能夠代表素質高低!

陳蝶聚精會神看著,她身為女子看著如此香豔的舞蹈都覺得面紅耳赤一陣聒噪,男人可想而知了!

裴瑾瑜尷尬的盤腿坐著,腳指頭都快要在地上摳出來五室一廳。

他就像是多動症似的,一會用手抓抓牆板一會又要玩弄著面前的瓷杯。

總之一分鐘都消停不下來!

陳蝶回眸看去,只見著裴瑾瑜將抽紙巾盒子裡的紙巾團成了一團,竟然在這坐著一個人自娛自樂玩起了丟沙包。

“外面那麼精彩,裴大人不欣賞?”

陳蝶微蹙著柳眉,狐疑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