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來欣賞這裡的江景,確實也是個蠻不錯的想法。

陳蝶在去的路上已經稍微有些醉醺醺,她時不時的腦袋沉沉朝著一旁倒過去。

期間,傅琛瞧見面前人兒那張靜謐的臉龐,似是要睡未睡的樣子甚是可愛……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用手輕輕地觸碰她的臉龐。

直到於秘書的聲音從前方響起:“傅總、陳總,我們已經到了。”

從地下車庫進入之後,傅琛拿出了專屬頂層的門禁卡刷卡之後直達電梯將他們送到了頂樓。

待到傅琛透過了人臉識別系統進入大門的那一剎,陳蝶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驚到。

她為之一愣……

映入眼簾的便是俯覽整個江景的夜景。

屋內並未開燈,站在這裡的視角和光線卻剛好。

陳蝶漫步徑直朝著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那一刻,窗外的風將她的衣裙颳起,散落在腰間的青絲也順勢飄逸在空中。

男人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仔細認真欣賞打量著她……

陳蝶將喝下的最後一瓶酒放在一旁:“這麼說起來,貴也有貴的道理,這裡的風景確實不錯。”

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甚至舌頭都快要捋不直了。

“有些時候,有些事,盡力而為就好。”

傅琛漫步徑直朝著她的方向倒去。

陳蝶的臉上漾著璀璨的笑容,她點頭,笑容爛漫的問道:“對啊……傅王、你,你之前為什麼還要幫我呢?明明知道那個專案是賠錢的……”

在與之目光視線對視上的那一刻。

傅琛只覺得此時窗外那熠熠生輝的星河都不及面前人兒的眼眸明亮。

他輕啟薄唇,“因為、是你。”

“是我?”

陳蝶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狐疑詢問道。

她混沌模糊,又眨了眨那微卷纖長的睫毛看著他。

男人順勢一把攬上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月光披在二人的身上,他忘情的親吻在那朱唇上,對其動作親暱且溫柔。

像是懷中揣著什麼無上至寶,生怕將她揉碎了弄疼了。

“陳蝶,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妻子。”他嗓音沙啞低沉的在她的耳畔喃喃著。

傅琛並未想到,她竟然也會激烈的回應自己,“還……有待考量。”

她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傅琛就像是蓄意報復般,用力更猛,“考量這個嗎?”

皎潔月光籠罩在男人那壯碩結實的胸肌上,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拉的更長。

從那偌大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露臺,再到沙發……

浴室裡。

傅琛一把將其單手抱起,小心翼翼的試了試溫水之後將她放入浴缸裡。

氤氳的水霧籠罩在二人的眼前。

陳蝶那張美豔動人的小臉上漾著一抹嬌憨的緋色,她緊咬著朱唇,“嘶、”

不過是一聲吃痛的唏噓,男人便不敢有更加猛烈的動作,“對不起。”

整整一宿。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傅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筋疲力盡的沉沉睡去。

夢囈般,他還在喃喃著:“都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儘快治好的。”

……

翌日正午。

陳蝶一覺睡醒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痛的像是骨頭快要散了架似的。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隨手掀起被褥,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片壯碩結實且溫熱的肌膚——

陳蝶下意識地尖叫一聲,她錯愕愣住,用手指著面前床上昏睡著的男人:“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琛微蹙著劍眉用著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她。

按照以往種種經驗,他不難分辨出當下陳蝶的症狀。

難道,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忘了?”

傅琛錯愕怔住。

“什麼忘了?傅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與本王雖然是有聯姻協議在先,可你怎麼能夠做這麼下流之事?好歹你還是傅氏聯邦的王,你竟然趁人之危!”

陳蝶慌不擇已反手一把扯過被褥擋在自己的身上。

她臉上嗔怒的表情,絲毫不是在說笑。

傅琛陰沉著冷峻的一張臉,他挑起劍眉,“既然你什麼都忘了,那就算了。”

這話,頗有幾分賭氣的意味。

正端坐在床上的人兒定定的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是一臉的不知所云。

他說的,算了?

那又是什麼意思?

陳蝶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

好死不死的,她拼了命去回憶去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大腦就像是宕機了一樣。

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兩個人站在江邊,傅琛告訴她江邊之所以消費水準高也是因為形勢所迫……

再後來呢?

他們兩個人又是如何來到這七十幾樓的?

陳蝶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剛好撞見客廳的男人!

傅琛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他指尖還夾著一根香菸。

煙霧繚繞之下,他見著陳蝶出來的那一剎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掐滅了煙。

陳蝶環視四周,見著這裡環境陌生:“位置給小喬發過去,她來接本王回去。”

說話的時候她依舊還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甚至站在距離傅琛幾米遠之外!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怨惱的神色,彷彿傅琛昨天晚上強行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當時也是在這……

陳蝶自己踮起腳尖親暱的用唇瓣蹭著他的下顎,用手環抱著他的腰!

傅琛黑青著一張臉,不緊不慢說著:“那你就自己讓她來接你。”

他撂下這麼一番話,起身就要走。

陳蝶愣在原地,似是想到了什麼:“昨夜醉酒不知如何誤入了傅王你的私宅,既然你在外也有自己的宅邸,儘快搬離本王的府邸吧。”

什麼?

她的話什麼意思?

是要讓自己從傅家別墅搬出去?

傅琛看向她的時候用著匪夷所思的目光,“不可能。”

“你……”

陳蝶有些羞惱的緊咬著朱唇,遲疑了片刻:“先前你問本王與你的關係,本王如今經過一番認真考量始終覺得,你我二人還是隻適合做聯邦盟友,不太適合有其他的發展。”

“陳蝶、你還真是好樣的!我和你,僅僅就只是盟友,是吧?”

傅琛隱忍剋制著怒意。

他站起身來徑直朝著陳蝶的方向走去。

那一剎,陳蝶緊張怔住,不禁倒吸一口氣:“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