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錯。”楚輕梗著脖子。
自從陳蝶上次站出來幫她闢謠,在她心裡,早已把陳蝶當做偶像看待。
至於傅琛……不過是依附偶像而活的男人罷了。
殊不知,辦公室裡,“菟絲花”連噓寒問暖都沒有。
兩人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
陳蝶沒心思招呼他,傅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兩人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專案進展到哪一步了”
“沒透過。”陳蝶嘆了口氣,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師出未捷身先死,第一步都走的如此艱難,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面前是聯姻物件,兩個聯邦休息與共,陳蝶也不瞞著。
“他們妄圖讓本王拿父皇留下的遺產,去給他們兜底!誰給他們的膽子,還敢惦記王室財產!”
傅琛一愣,眸中的情緒瞬間轉冷:“他們想拿你的股份做風險對沖?”
陳蝶手裡的股份,不單單是陳父陳母給她留下的遺產,還有傅氏的一部分。
而這個專案一定是賠本的買賣,屆時專案虧損,陳蝶手裡的股份會立馬被分的精光。
沒有股份的總裁形同虛設,只會被董事會那群老頭子趕出陳氏。隨著股份被瓜分,維繫傅氏與陳氏之間的紐帶也隨之剪斷,他想出手幫忙都沒有辦法。
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他眼眸微閃,會議室裡,兩個低氣壓的人陷入沉思。
……
陳蝶左右為難,迫不得已,向程芸芸尋求幫助。
“什麼?那些老登竟然想要你的股份?”程芸芸
“芸王,你可有破局的辦法?若是能幫我解決眼下的困境,本王定然開放專案口岸,增強與程氏聯邦的合作。”
程芸芸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咱倆誰跟誰啊,搞這麼客氣,我都不習慣了。”
“不過能破局的辦法,我這兒倒真有一個。”
聞言,陳蝶眼睛亮了。
程芸芸頓了頓,面露猶豫,“只是這人吧,我怕你不太想見……”
“只要能破局,上刀山下火海,本王在所不辭。”陳蝶握住杯子把手,斬釘截鐵道。
“沒那麼誇張。”程芸芸沉吟片刻換上認真的神色,“你還記不記得裴瑾瑜?”
捕捉到陳蝶眼中的迷茫,程芸芸恨不得把自己的記憶灌輸進她的腦子:“就那個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
說起裴瑾瑜,程芸芸敬他是條漢子,對陳蝶,那可稱得上是痴情一片、忠心耿耿啊。
打小就跟在陳蝶屁股後當跟屁蟲,陳蝶去哪,他也去哪。陳蝶在幼兒園當小頭頭,他就做她最忠誠的擁護者。
後來上了初中,情竇初開時,這小子一天一封情書,庫庫往陳蝶書包裡塞,全年無休,就連過年的新年祝福都不忘夾帶私貨。
一直到陳蝶和傅琛訂婚,他才偃旗息鼓,遠走海外,獨自修復受傷的心靈。
經程芸芸這麼一描述,陳蝶腦海裡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
“裴皇子不是去海的那邊歷練了嗎?”
“噗,”程芸芸沒忍住,“你,你叫他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看熟人裝x的感覺。
陳蝶迷茫地眨眨眼。
程芸芸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我還以為他會告訴你呢。”她小聲嘟囔道。
想到傅琛那張臭臉,程芸芸心生不滿。
要不是這個臭男人,她磕的cp怎麼可能會BE!
她深呼吸幾次,強忍住對傅琛的意見,戳了戳陳蝶的臉頰:“半年前,裴瑾瑜一畢業就直接回國,順利接手裴家的產業。短短三個月,就搞定了裴氏那群老古董,並開拓了海外市場。如果說,有人能幫你頂住這波壓力的話,他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裴瑾瑜嗎?”陳蝶喃喃道。
……
看著螢幕上久違的名字,裴瑾瑜呼吸一滯。
他抬手捂住心臟,砰砰有力,彷彿要跳出胸腔。
“你,過來掐我一下。”
秘書:?這是什麼無理的要求?
“裴總,這不合適吧。”秘書面露難色。
“那我掐你。”
秘書:??這對嗎?這好像更無理了。
但這事兒可由不得他。
下一秒,他嗷得一聲嚎了出來,響徹整個裴氏。
秘書眼淚汪汪地捂著胳膊,裴瑾瑜滿臉欣喜地捧著手機。
“不是夢,這不是夢,她真的聯絡我了。”
他把手機放在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
秘書還沒從疼痛中緩過勁兒,面前都冒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小蝴蝶約我了,你說我是穿便裝帥還是穿正裝帥?”
他扒拉著衣櫃,把衣服拿出來在身前比劃。
“我想想,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好像穿的Larusminiaa家的駝色風衣,可是這件在家裡。”他皺了皺眉,“早知道就在辦公室多放幾件衣服了。”
看著滿滿當當的全拉大衣櫃,秘書不語,重新重新整理了“衣服少”的概念。
“別傻站著了,快給我點意見啊!”裴瑾瑜急得在原地打轉。
秘書從未見過他這般不穩重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裴總,”他摩挲著下巴,審視著他,“我認為,您這樣就很有魅力。”
“真的嗎?”裴瑾瑜半信半疑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擺了個pose。
秘書豎起大拇指:“成功男人的代表,很帥。”
裴瑾瑜的尾巴都快翹上了天:“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二十分鐘後,他正襟危坐,油頭梳的鋥亮。
“不知陳小姐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他故作深沉,拿腔作調。
陳蝶古怪地打量著他。
現代的打扮,古代的口吻。反差嗎?
“裴王平日講話,都是這種風格嗎?”
裴瑾瑜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真不怪他,是程芸芸和他吐槽,懷疑陳蝶被古代嫡女奪舍了,為了跟快地拉進兩人的距離,他才特意效仿耳朵!
程芸芸!你個謊報軍情的叛徒!
裴瑾瑜咬牙切齒,恨不得捏個小娃娃,刻上程芸芸的名字,狠狠地扎她!
“額,我……我平時不這樣。”他拙劣地找補著。
“無妨,本王對裴王的私生活不感興趣。”陳蝶禮貌地笑笑,“本王這次來訪裴氏聯邦,是想與裴王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