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你打算一魚兩吃?
總裁秘書和助理的區別 追鹿吖追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鳳棲。
空蕩蕩的房間內,牆角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氣勢陰鶩。
周愷目光陰冷,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任嘉。
任嘉心機的戴著一個超大號的口罩,只露出一雙平淡無奇的眼睛。
但他的眼睛裡流露出的討好和諂媚,出賣了他的心思。
他把一個手機遞給周愷,聲音謙卑的道:
“周處,您看一看這個,開個價。”
是一段剪輯的監控錄影。
畫面中的男人揪著一個女人的頭髮,連連擊打她的頭部,然後將她按倒在地上,壓了上去……戛然而止,後面的沒有了。
周愷放下手機,看上去面色未變。
“你讓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跟我有關嗎?”
“無關您能出來見我嗎?這個男人不就是您嗎?您沒看出來啊?不要緊,有幾十個片段呢,有正面的,您劃一下螢幕,再往後還有。”任嘉提示他。
周愷沒有再碰那個手機。
他看著任嘉,眼神裡露出譏誚。
“你是從哪裡搞到這些東西的?”他問。
“那說來話長了。我深耕跟蹤偷拍事業這麼多年,本來專注挖明星私生活,對你這樣的人沒啥興趣。但最近有人出了一大筆錢,讓我挖挖你的料,一時手癢沒忍住。就真挖了一點出來。至於從哪裡搞到的,周處沒看出來嗎?這影片裡的房間擺設,您不熟嗎?你不是去過好幾回嗎?”任嘉彎起食指,蹭了一下自已的大口罩,說道。
“噢,所以你這是揹著買家找我,打算一魚兩吃,也賣給我一份?”周愷恍然大悟一樣點頭。
“我打算賣給你魚肉,給買家一份魚骨架。總之不會讓他有機會在影片裡看到您的正臉。這樣您覺得怎麼樣?”任嘉用商量的口氣問他。
“那肖夏能放過你嗎?他可不好糊弄。”周愷道。
任嘉乾笑一聲:“周處,看您說的,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肖夏是誰?我不認識。”
“你倆在青蘿走街串巷了整兩天,連新城路口賣土雞蛋的大媽都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了,你跟我說你們不認識?你要笑死我?”周愷哈了一聲。
然後,又說道:
“你去見了那個瘋女人對吧?影片我猜的沒錯,是她給你的吧?這個女瘋子以前就想靠著偽造的影片汙衊我強姦她,她汙衊成了嗎?這些影片要是真的,她怎麼連報警都不敢呢?喔,法醫石紹輝我知道你們倆也去見了,問出什麼來了嗎?還有那個什麼七人受害者聯盟,你們是不是也都一個個見過了?收穫大嗎?”
任嘉嘆了口氣,說:“收穫不大。但是,也不能說一點都沒有。”
“我很好奇,”周愷探頭問他,“你打算跟我要多少封口費來著?”
“您這個級別的資訊,買斷的話,至少得一千萬吧。”任嘉認真回答。
周愷一下子笑了。
“一千萬?怪不得你戴這麼大口罩,這是以前訛錢的時候,沒少捱揍吧?”
“周處,過去的種種,咱就不提了,不提了。”任嘉訕訕的說,“我就是吃這碗飯的,給錢就是我媽,什麼良知底線我不講究的。這個事,您自願,買賣不成仁義在。肖夏還不知道我手裡有這份影片,所以,這事怎麼解決,決定權在您這兒。”
“我建議你,乖乖把這玩意兒銷燬。否則,明年的今天,說不定墳頭草都兩尺高了。”周愷倆眼像冰刀子一樣,從任嘉臉上刺啦劃過,他攥了一下手指骨節,咔咔作響。
任嘉嚇得脖子一縮。
“周處,您看哈,我上山前,特地用我常用的手機發了一個朋友圈,把路標拍了一下。那個手機我嫌沉沒帶上來,扔到山下了。您看,我要是無緣無故失蹤的話,肖夏肯定得報警。貀州畢竟不是青蘿,這個地盤上是別人說了算,比如趙市長什麼的。您那長袖子,在這裡不好甩。你懂我的意思吧?別衝動。衝動是魔鬼他媽。”
這個地方當然不能暴露。
但周愷不在乎任嘉的拿捏。
“我對你這條賤命不感興趣。你給我捎句話,告訴肖夏,我也有一份影片要送給他。比你這份要精彩的多。想要他媽保住名節的話,就別拖太久聯絡我,否則,我可沒那個耐性陪他耗。”
然後,周愷揚起下巴,示意任嘉:“滾吧!”
“咱們可以再商量。五百萬也不是不能談。”
“滾!”
“三百萬?”
“滾!”
任嘉只能臊眉耷眼的離開。
任嘉料離開後,周愷繃著的身體一鬆,整個人從椅子上塌了下去。
於明佳這個死女人,竟然敢算計他,偷拍他!
但她怎麼不報警呢?寧可裝瘋,也不願意報警得罪他?難道她知道了他和青蘿公安局局長呂軍要好?還是那個叫蘇娟的女孩被抓起來後,殺雞駭到她這隻猴了?
但誰給她的勇氣?
竟然讓她敢把證據給這個不靠譜的男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
~~~
程家老宅,在北埠棉紡廠廢棄老廠區的一個勹字型的老磚混結構樓上,斑駁陸離,早就沒有人居住。
因為某些原因,所在片區也還沒有被完全拆除,有幾棟舊樓只拆到一半,就停了工,從遠處看過去,好像一片末世危樓。
樓下的荒草叢裡,除了偶爾竄過的野貓,人是很難見到了。
肖夏的南郊別墅內。
程曉曉斜躺在小客廳裡的貴妃椅上,一隻雪白的腳丫搭在衛鳴的腿上。
衛鳴低著頭,一隻手握著她的腳丫,一隻手捏著蘸著指甲油的小刷子,正在一絲不苟幫她塗指甲油。
程曉曉看著他半低的頭,漂亮的下頜線因為年輕而顯得格外緊緻。很是好看。
她輕輕咳了一聲,問衛鳴:“你說實話,要是我有一天真嫁給你了,跟你吵架了,你會不會動手打我?”
衛鳴一邊往她指甲上吹氣,一邊說:“怎麼可能?你別打我我就阿彌陀佛了。我怎麼可能打你?”
男人打不打女人,真的表面看不出來。
程曉曉就從來沒有看出來自已老爸有那嗜好。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天生的旺盛好奇心,讓她決定做一件事情。她對衛鳴勾勾手,說:“你知道北埠的舊棉紡廠小區嗎?”
衛鳴道:“貀州第一大工廠小區。我當然知道。我小時候還去那看過小鐵道和水煙囪呢!”
“雖然,它現在已經廢棄了。但三十年前,我爸和肖姨,還有肖姨原來的老公秦豫伯伯,在那裡開了一家公司,叫四方世紀。專門倒賣棉紡廠的下腳料布料。因為秦伯伯的大伯在廠裡做個小領導,經常會幫襯一下,生意做的很好。”
衛鳴感興趣起來,富豪發家史,近在咫尺,他很想聽程曉曉講一講。
程曉曉十歲不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父母就帶著她搬家了。
搬家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肖夏一家。
好像生意也徹底散夥了。各幹各的。
再後來,就是她父母離婚。
但她因為太叛逆,被程天送去了全寄宿學校,她半年才回一次家,她也不清楚自已爸媽為啥離婚。不管離不離,生活費沒少過她的,她也不願意操那閒心。
但她真沒想到,自已爹不久又娶了肖夏他媽。她還聽說肖夏他爹破產自殺了。
程曉曉一頭問號。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沒有一個大人會來給她解答問題。
所以這些年,她都是在瞎琢磨。
有時候越想越覺得蹊蹺,跟入了魔一樣。現在她實在憋不住了。
她對衛鳴道:“你陪我去個地方咋樣?咱倆去探個險。”
衛鳴抬頭,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