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老大喊完就暈死了過去,顧可容動腳踢了踢,把人踢到了一邊,順手收起手裡的彩光燈。

“顧妹子!你……你沒事吧?”

祝長春手裡還拿著棍子,旁邊是被他打昏過去的另一個小偷。

“有事的是他才對!”

她把人踢到樹下,嫌棄的撇了撇嘴:“麻煩祝四哥把人綁到樹上。“

“哎!好!”

祝長春手腳麻利的綁好人,這才把雲啟淵也喊了過來,剛才他怕傷到他,就給人又塞回了帳篷。

雲啟淵拍了拍他的肩,有些無語:“兄弟,下次不用管我,我還不至於弱到不會自己跑。”

好傢伙,偷盜的沒傷到他,祝長春那一推,差點給他送走。

祝長春有點尷尬,撓了撓頭:“那啥!我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怕傷了你,放心!下次不會了。”

他們也沒心思再睡了,直接一瓢水給兩個人潑醒,開始審問。

他們穿著都很普通,牛車也很簡單,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的樣子,這倆人是怎麼盯上他們的?

“你們……你們最好把我們都放了,不然一會兒我們的兄弟過來了,直接把你們都殺了!”

那老大醒了直接破口大喊,語氣之囂張,顧可容都被他逗笑了!

“你是沒看清自己的處境麼?用不著等你們兄弟過來,我現在都能直接送你去閻王爺那等他救你。”

她把別在腰後的短刀拿了出來,在他身上比劃:“你說,我是先給你放血?還是先把手腳筋挑斷?要不先把你那不聽使喚的舌頭給切了吧?”

“別別別……有有有話好好說女女俠!”

他嚇得舌頭都在抖,剛才的囂張氣勢頓時卸了下來。

“好呀!來咱們好好說說,為什麼會盯上我們?”

顧可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被打斷睡眠,她心裡煩躁的不行,懶得和他廢話。

那老大眼神閃躲:“就,就看你們拉著這麼多東西,看……看著挺有錢唄!”

“呵!很好!給你機會你不好好說,行吧!反正我也不是多仁慈的人!”

她抽出腰間的鞭子,直接就抽了過去。

“啊!別……別打!啊啊啊!我說我說……”

那老大被抽的渾身是血,疼的呲牙咧嘴。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女人,一言不合就動手,不是說講生意還得討價還價一會兒麼?

不講武德啊!

顧可容手上動作不停,不過還是放慢了抽鞭子的節奏,漫不經心的問道:“哦?保證說的真話?姑奶奶的耐心就像那陰天裡的星星,幾乎沒有,你可得想好了!”

“是是是,保證真話!”

顧可容這才收了鞭子,抬眼看他。

那老大秒懂,立刻道:“是一個很瘦很瘦的女人,她找了我們寨子裡的小四,說……說你們雖然穿著普通,可她親眼看到,你們牛車裡裝的都是值錢東西。”

“女人?長什麼樣子?”

她最近得罪的都是酒樓一類,沒見有什麼女人!

“個子不高,看著黑黑瘦瘦的,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人,對了!她眉梢有顆大黑痣!”

既然招了,他也沒藏著掖著,直接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咱們寨子也是快過不下去,這才想著下山來撈一筆。”

那老大嘟囔,另一個人倒是一直沒說話,不過看他那神情,好像被祝長春那一棍子打的不輕,還有點懵。

“她給你們什麼好處了?能讓你們真的信任她。”

顧可容皺眉,這怎麼聽著那麼像她那個便宜舅媽?

雲啟淵站在她身側,應該也是想到了,對著她點了點頭。

“這個她說他們一行人被村子趕了出來,沒地方去了,想要投靠我們寨子,這個訊息算是個投名狀。”

“好!好得很啊!看樣子咱們要先去看看我的這位好舅母了!”

她冷哼一聲,也沒把人放開,直接道:“天亮帶我去你們寨子裡,我只找那個女人一行人,你們要是敢……”

“哎!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就這女人的瘋勁,他可不敢再招惹了!

……

而此時那老大口中的寨子裡。

趙氏黑瘦的臉上,一雙陰鷙的眸子透著瘋狂。

她的女人丟了,孫子孫女都沒了,幾個兒媳婦都被那群人帶走了,就連大兒子也斷了腿。

他們實在不敢再走一趟回去的路,就在臨安城落了戶,可他們落戶的村子都是一個族的,他們實在受不了欺負,就和人打了起來,以至於被村子逐了出來。

沒想到在臨安城的時候,讓她看到了顧可容那個小賤人,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她也在臨安城落了戶,現在還開了鋪子,日子過的別提多好了。

這怎麼能行呢!她的翠兒還沒找到,他們一家子死的死,殘的殘,這個賤人也不能好過!

不過,現在那個小賤人應該已經被殺人奪財了吧!

哈哈哈……

她心情美美的在山匪給他們安排的柴房裡睡了一覺,早上剛起床,就被推搡著去砍柴挑水。

一通忙活下來,她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王石萬和他也差不多。

還沒坐下來歇一歇,就被兩個山匪按住,直接押著去了寨子前面的會客廳。

“老大,這幾個人都在這裡了。”

兩個山匪把人放下,推的他們一個趔趄,差點跪倒。

“行了,你們都下去。”

那老大揮了揮手,實在不願意讓小的們看到他待會兒諂媚的樣子。

等到屋裡沒了礙事的人,那老大轉頭,點頭哈腰的站在一旁。

顧可容嫌棄的看了看那張虎皮座椅,沒說啥,湊合著坐吧!

“王石萬?趙氏?呵!陰我啊!想好自己要承受的後果了麼?”

她把玩著手裡的鞭子,昨晚上抽了一頓鞭子,發現這玩意兒還挺好使的。

趙氏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也顧不得腰疼腿疼了,死死的瞪著那個本該死了的人。

她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滿眼不甘:“你怎麼還沒死?不對不對!你應該死了的,你該死!該死!”

她眼神渾濁,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癲狂。

顧可容也懶得理會,直接看向蒼老了十來歲的王石萬:“舅舅?呵呵,我的好舅舅,你也是想要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