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瘦子道:“這個,楊總,這是規矩啊,我給的都是大半的,很講良心了,換另一個人,能給個兩百萬就算菩薩心腸了誒!”
楊東咬咬牙,無力地坐下了,什麼叫人血饅頭,這就是人血饅頭!
周菲菲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以後也是要站在世界頂端的人,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啊,或許若干年後,你再回頭想想,李洋這件事,其實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楊東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在身邊保護他卻沒言語的蘇菲說道:“其實世界的執行規律就是這樣的,你看我現在這境況,不都是被撒拉國的政敵給逼出來的!”
丁瘦子道:“商戰這一路我已經安排完了,剩下的李嬌嬌老闆色誘那一路,還勞煩楊總了。”
今天雖然沒做什麼,但楊東感覺好累,回到家中之後,楊東甚至覺得,晚上直接去殺掉李洋父子或許更好,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為了李洋父子這等惡棍,完全沒必要犧牲小蔣等三人的性命。
況且碎月和初靜姐妹倆,也在等他想辦法拯救呢,李洋父子已經在漩渦中心,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
待到夜深人靜,連蘇菲和劉芳靈都睡下的時候,他自己就在雲墅院子裡晃悠著就找到了李洋的家。
他這輩子,做過最狠的事情,無非是讓何耀發喪失生育能力,殺人這檔子事,他還是第一次做,他想著,這是為了救小蔣等三人的無辜性命,這樣他心裡會好受一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從這時候開始,他已經步入了一個深淵,因為無論以什麼理由去殺人,那都是殺人,生命本身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個人也沒有資格濫用私刑。
反而是周菲菲和丁瘦子合謀的計劃才是最合法且合理的,雖然是有人在背後做局,但事情發展的每一步,都不是自己動手,最後也是引導李洋父子自殺而已。
他們自己去死,總比自己手上沾血要來得乾淨。
李洋家的別墅,和雲墅其他家的房子不一樣,外人都說這家是個小不夜城,幾乎每天都是燈火通明,一年電費都不知道要多少。
但這一晚非常奇怪,李洋家是黑的。
他微微散發靈識,想要看看這裡有沒有人,但沒找到人,碎月和初靜姐妹倆也不在,地下室裡的女鬼倒是探索到了一些。
楊東暗道:“人呢?難道提前知道訊息,跑了?”
他不甘心,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以金針刺百會穴,這樣可以讓他集中靈識探索更廣的範圍,果然,李洋父子就在附近,碎月就和他們在一起,想來初靜應該是和玉霜在一起,還沒回來。
李洋父子是在一輛加長林肯裡,車裡就像個微型的夜總會,燈紅酒綠應有盡有,這父子倆好像在準備做什麼,臉上還露著淫邪的笑容。
碎月還是罩著一身黑袍子,就像初見那次一樣。她就在車外嘆著氣,忽然她好像感知到什麼一樣一抬頭。
楊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反正也不遠,他就趕到了那加長林肯的地方。
“你來了,可有什麼辦法了?”
碎月沒有扯開袍子,還用的是那種身份難辨的沙啞聲音。
楊東道:“已經在謀劃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碎月道:“還是儘快吧,如果我們能動手,早就動手了,他們祖上在我們姐妹身上用的咒術無法讓我們對他們動手,哎!他們現在就在裡邊……”
楊東道:“其實,我是想今晚殺了他們算了。”
說著,他捻出五根金針,就要動手,碎月連忙攔住他說:“不可以!現在想讓一個人死掉容易,消失也容易,可要把這事情做得圓滿,那就太難了,你如果這樣動手,怕是沒多久警察就會找上你,就算你扛住了,現在證據鏈完整一樣可以給你定罪!”
楊東道:“可是!”
碎月道:“你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嗎?”
說罷,她把手搭上楊東的肩膀,用意念將車裡的情況給他傳過來。
楊東一見車裡的場面,心跳都加速了。
他們父子正在車裡蹂躪一個女孩,那女孩慘叫著,但這車似乎經過隔音改造一般,在外邊完全聽不到。
李震扇了女孩幾巴掌說:“小美人~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只會讓我們更興奮,啊哈哈哈!”
李洋飢渴難耐地說:“老爸,我們一起吧,今晚我們就把這小美人搞死,我實在捨不得她以後還會被別人玩。”
李震道:“堵上他們家人的嘴沒?省得惹麻煩。”
李洋道:“放心吧,就是山裡出來的,家裡還有倆弟弟,錢已經給過了,搞死以後藏在地下室,過些年燒成灰撒河裡,沒人會去查人口失蹤的。”
李震道:“對了,地下少了兩具屍骨,查清是怎麼回事了嗎?”
李洋道:“好像是童彤的和周若音的,說來還真是個怪事呢,算了,先爽過了再說!”
李震道:“那還等什麼,小美人,你是幸福的,可以在極樂中死去,我們父子不會讓你死的後悔的!”
說罷,這兩個淫棍就一前一後把這女孩往死裡搞,女孩絕望了,已經接受了這悲慘的命運了。
碎月撤回了意念,楊東道:“難道就這樣看他們草菅人命?”
“不想看著,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女孩的父母也是惡人,二十萬,就把這麼大的女兒給賣了,那兩個老不死的還千恩萬謝的!說什麼兒子有活路了。”
碎月如是說著,楊東道:“胡說,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父母,父母都是愛孩子的啊!”
碎月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知道這女孩叫什麼名字嗎?招娣!第一胎是女孩,在重男輕女的閉塞地方,她們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給父母換錢,無論是嫁出去還是賣出去都一樣。”
“有的家庭為了要兒子會不停生,女兒都叫招娣盼娣來娣的,只有兒子才能叫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