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經紀人和藝人之間竟然是父女關係,這種組合不能說不常見,而是應該說沒有。
楊東想起之前於少明好像確實說過這次搭戲的女藝人有婦科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如果平時不是很在意,那就和精神沒什麼問題,所以邪乎到家必有鬼,這裡邊一定有人在搗鬼。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便問了句:“梁小姐最近有沒有招惹一個叫李洋的人啊?”
老梁道:“李洋?這名字太普遍了,但如果你說的是李氏礦業集團的年輕惡少,那肯定是有交集的,這部劇本身就有他們的投資,但不知為什麼,昨天就宣佈撤資,還在和劇組打官司呢。”
楊東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當然是昨天的事得罪了他們,所以要撤資。
“那這部劇的拍攝播出上映,會不會受到影響啊?”
楊東還是很關心這件事的,畢竟不能因為自己得罪了人影響了玉霜的作品,某種程度上也是自己的作品。
老梁道:“也就是昨天晚上,周氏資本下屬的影業集團緊急注資,幫劇組度過了難關,本來劇組這邊就要把錢退給李震的,但是周氏資本還派了東半球最強法務來處理這件事,所以這事到最後還指不定怎麼收場呢。”
楊東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神通廣大的周菲菲在他背後幫了一把,在金主面前,娛樂圈只不過是個供人玩弄的工具罷了。
老梁繼續說:“但我們雖然和李洋有些牽扯,但得罪是談不上的,因為盈盈屬於個體藝人,我和小羅就是整個運營團隊了,能有今天的成績,其實還要感謝周氏資本集團,因為有這個背景,李洋那等惡少倒也不太敢招惹盈盈,總體來說,就是保持距離吧,所以楊先生問到這個,我也沒法作答。”
羅慕道:“老梁你也真是的,難道你還看不出,這位楊先生不是一般人?根本不用掖著藏著,剛才那一股清氣流轉,已有仙家的氣息,當今世上絕無僅有,只是根基太薄,還要很長時間才能有真正的成就,但清濁激盪,我這樣的人反而是落了下成。”
“其實盈盈一直沒有被侵犯,也是我一直在身邊護著,早年我神魂俱碎,殘魂附著在一隻貓身上,是盈盈和這老梁善良把我好生撫養,我才有了復活的機會,要不然以初靜和碎月之能,怕是盈盈早就遭毒手了!”
楊東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修為還在碎月和初靜之上?”
“你知道百曉生排行榜吧?碎月和初靜都是來自黑疆,邪術師排行榜上,碎月排名第五,初靜排名第七,而我排名第二,要不是早些年被茅山龍胤真人所傷,今日早就第一了!”
楊東還真沒想到,眼前這精神小妹竟然還有如此本領,他還真看走了眼。
楊東問:“那今晚初靜還和你約戰?她要是打不過你,那不是找死?”
羅慕道:“放狠話誰不會啊,多少年前她們陰陽雙煞姐妹倆就和我作對,沒有一次贏了的,這些年改頭換面,但身上那股子騷味完全變不了,不說這個了,還請問楊先生,到底有沒有辦法救盈盈?”
楊東雙眼微睜,既然身負修為被看穿,那就沒什麼好藏著掖著,兩道金光從他眼中暴射而出,仔仔細細將梁盈盈給探視了一遍。
羅慕道:“火眼金睛?!你這是走了什麼大運,碰上了什麼機緣,能得此神通?”
楊東沒有回答她,也不會回答她,畢竟一開始聖女龍王就不讓他暴露五行神針的來源,但在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面前,他這點道行,或許還不夠看,只能少說話,多做事了。
探視了梁盈盈周身,他發現梁盈盈周身經脈血脈均完整,大腦也無異樣,只有心臟處有一白色陰影。
他收回火眼金睛道:“梁小姐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失心瘋的,把豬油去了就行了!”
羅慕道:“啊?什麼?豬油?”
楊東道:“對,據我推測,還是李洋做的手腳,一來,他對梁小姐垂涎已久,且我對此父子的瞭解,他們屬於那種很低端的色狼,只喜歡色相,具體人的精神狀態是什麼樣的並不重要。如果梁小姐一直不好,他們父子或許不日就會登門造訪,逼你們就範。”
“二來,前日因為換角色的問題,我和李氏父子,以及可能是他們背後的靠山常威嚴所屬的公司起了衝突,李氏父子用這等下作手段,好讓這部戲補拍不了,實現他們壞事的目的。”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老梁道:“只要能救盈盈,還有啥該說不該說的!”
楊東糾結了一下說:“這事我覺得讓初靜小姐來解決,或許更容易一點,李洋父子身上的邪術,都來自碎月和初靜姐妹,或許……”
羅慕首先反對:“不行,她是李洋的人!”
楊東道:“不一定,我來出面解決。”
羅慕詫異了一下,要知道那兩姐妹雖然排名在她之後,但卻是軟硬不吃,哪怕是邪術師排行榜上第一的無印大法師她們也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聽這毛頭小子的話。
出了化妝間,整個劇組都在焦急地等著梁盈盈,臉上表情多有不滿,這也太不敬業了,比她還大的角兒都準備好了,她還在裡邊耍大牌。
楊東尷尬一笑說:“初靜小姐進來一下,有事相商。”
這下可把大家給整不會了,眾所周知,初靜和梁盈盈的助理羅慕素來不和,玉霜也是知道的。
初靜看了下玉霜,玉霜是絕對相信楊東的,就點了點頭。
初靜進到梁盈盈的化妝間便問:“找我幹嘛?誒?這大姐怎麼倒著走路了,瘋了?太好了,惡有惡報啊!”
老梁老臉一紅,嘆了口氣說:“初靜小姐,其實盈盈有盈盈的苦衷,在這汙濁的娛樂圈裡,她不得不表現得囂張跋扈一些,她和你家藝人玉霜不一樣有靠山,我們生存下去就已經很難了!”
初靜表情還是那樣天真無邪,她攤了攤手說:“算了算了,說吧,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