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師抱著幾件衣服走過來說:“我這倒是簡單,就這些,主要是官服,還有睡衣,很多戲都是在被窩裡拍的,可惜了楊先生這好架子了,下次有機會合作,我一定包裝出來一個絕世美男出來。”

別的人七嘴八舌的,反正就是把楊東給打扮了一下,還別說,楊東一穿上太醫的官服,再加上那英俊的臉龐和豐神如玉的氣質,讓人感覺這就是個神醫,而且是那種看看臉什麼病痛都會消失的神醫。

導演道:“好嘞,楊先生,注意,你今天的戲份簡要就是分兩大塊,一塊是穿著衣服的,一塊是衣冠不整在被窩裡的,由於您第一次演戲,相關方面也都關照過說讓你隨意發揮,主要是要放開自己,讓自己融入角色,還要發揮你醫生的人設和男人的本色,相信你一定能成的。”

“玉霜小姐,梁盈盈小姐,趙風喬先生,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楊東看過去,這幾個應該就是搭戲的演員了,這兩個人的名字楊東也都聽過,梁盈盈雖然名氣比不過玉霜,但也是炙手可熱的女演員,趙風喬則是紅透半邊天的男藝人,他沒想到能和這些大腕一起飆戲。

趙風喬答應了一聲說:“我好了!”

只見他穿著一身龍袍,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別說,還真有那麼點君臨天下的意思,業內也都很看好趙風喬,別看人家火,但一點架子都沒有,尊重前輩,尊重粉絲,尊重同儕,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他一概都配合,為人也豪爽俠氣,人家都說他不像個當代人。

他一般演的都是仙俠武俠等古裝劇,後宮戲他這還是第一次演。

另一頭的梁盈盈則是久久沒有回聲,助理和經紀人都在化妝室外等著。

片場這位導演是執行導演,年歲不大,所以連名字都不配有。總導演一直沒出現過,其實就是掛個名,這一部片子好不容易拍完了,但又出了岔子補拍鏡頭,玉霜和趙風喬都很配合,就這個梁盈盈,天天耍大牌,一會吃不行了,一會太陽曬了,一會肚子疼,一會想睡覺。

咖位沒兩個主角大,架子倒是比誰都大。

導演走過去和梁盈盈經紀人說:“今天我們趕時間啊,楊先生也是百忙之中抽出這一天時間來的,他還有急事呢!”

梁盈盈經紀人是個普通中年男人,他面露難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梁盈盈的助理倒是很囂張。

這助理看著是個約莫也就二十歲的小姑娘,染了一頭黃頭髮,戴著個鴨舌帽,臉上妝特別厚,看不出本來面目,脖子和臉是兩個顏色,身材倒是中規中矩不難看,上身穿著簡單的吊帶,外邊還穿著防曬衣,下身則是一條牛仔熱褲,腳上蹬著一雙恨天高。

一個詞在楊東心裡出現:精神小妹。

助理耿耿著脖子說:“什麼東西,還敢催我家藝人,我們本來都不該來的好嘛!”

導演也是陪著好臉說:“這不是你們都談妥了才補拍的嘛,況且片酬也都是給了的!”

助理道:“我不管,今天日子不好,這地方風水不行,我家藝人不想拍了,走了。”

導演也是無奈,他的經紀人拉著助理說:“你消停一會,別瞎作!那個!拍戲沒問題的,但是,這話該怎麼說啊!”

導演道:“但說無妨!”

助理還要說什麼,忽然一雙小白手捂住了她的嘴,隨後一個天真無邪的臉龐從她身後露了出來,原來是初靜。

初靜道:“羅慕,既然你也是助理,我也是助理,要不我們單獨溝通一下吧~嘻嘻~”

楊東見狀趕緊走過來,他可知道初靜這種邪術師一旦出手,都是有死無活,小姑娘只是囂張一點,罪不至死。

助理羅慕甩開初靜道:“你這賤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別給我找死,玉霜姑娘身邊可有一個高手!”

初靜笑著說:“哦?那羅慕助理要和我盤盤道咯?今晚望天亭,生死之約,如何?”

羅慕的氣息瞬間變得陰冷,楊東便知這妮子也不是一般人,搞不好也是修煉什麼詭異功法的人。

楊東過來,微微運轉了一點靈力,又抬手一揮說:“這位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家藝人怎麼了?”

隨著楊東純淨的靈力擴散開來,初靜和羅慕之間鬥法帶來的陰冷戾氣瞬間消弭,初靜道:“看來楊神醫又要獸性……啊不,善性大發,想拯救一下蒼生了~”

羅慕道:“他真的是個醫生?”

初靜道:“那還有假?我家藝人就是他治好的呢,現在不還活蹦亂跳的?”

梁盈盈那經紀人激動地上前說:“真的?那請您快看看吧,盈盈她,她瘋了!”

楊東沒太聽懂這經紀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怎麼好好的人就瘋了?

經紀人和羅慕帶楊東進了梁盈盈的化妝室,把初靜給丟外邊了,顯然梁盈盈這邊的人,不是很歡迎她。

室內並沒人跟著伺候,但這梁盈盈的狀態著實有些奇怪,這女人倒立著在屋裡晃悠,嘴裡還唱著歌:

“我是小溪流~永遠向前流~小溪流啊小溪流~永遠不停留~”

楊東還是第一次見這詭異的場面,這哪裡是瘋了,簡直就是瘋了。

楊東道:“這個……這個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經紀人道:“從到了這個化妝室就開始了,毫無預兆的,所以到現在也沒上妝。楊先生,這可是醜聞啊,千萬為我們家藝人保密啊,不然,她就算康復了,這事也會跟著一輩子的!”

楊東點點頭,他也大概瞭解了娛樂圈的這些規則,畢竟有醜聞能翻身的人太少了。

他問:“沒什麼病是無緣無故的,很多大病都是小病積累起來的,梁小姐平時有沒有什麼其他病症?”

經紀人又是一副便秘的表情,也說不出來,羅慕道:“老梁,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盈盈畢竟是你女兒啊!你不說我說,盈盈就是有女人的那些病,應該和精神病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