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一直覺得這事是於少明說笑的,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這事完全不靠譜,如果誰都那麼容易當明星,那可好了。他有些尷尬地說:

“這個嘛……玉霜小姐,這個我覺得就是於先生說笑呢,我這樣的怎麼可能當得上演員呢,當個大夫都是半吊子。”

玉霜坐起來說:“可不是這樣的呢,這裡邊需要炒作,需要包裝,需要立人設,總而言之,別說楊神醫你條件這麼好,就算是個普通人,經過我們一番折騰,也能打造個明星出來。”

楊東這一天一直被楊神醫楊神醫叫得不自在,便說:“玉霜小姐,和你商量個事,能不能別叫楊神醫了,叫楊東,或者小楊就行。”

玉霜一隻玉手按在楊東的嘴上說:“那可不行,你可是救了人家呢,不叫這個,要不……”

她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警惕什麼東西一樣,小心地貼到楊東的耳朵邊上說:“那我叫你……東郎。”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貼在楊東的耳朵邊,那種如泣如訴的語氣和呵氣如蘭的感覺,讓楊東的神魂都盪漾了一下。

最難消受美人恩,有這樣的美女大明星陪著,他覺得人生都值了,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兩句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你要記住,有位老爺子說得好,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所以,漂亮女人的話最好一句都別信。”

“你要學著怎麼把她們吃幹抹淨,才能在這都市立足,否則就只能被她們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李嬌嬌的話言猶在耳,楊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取捨。

楊東道:“這稱呼……”

他剛要說什麼,玉霜又輕輕捂住他的嘴,小聲附耳說:“這房間裡一定有竊聽的東西,周小姐一定聽著呢,不能亂說話的。”

楊東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也附耳玉霜說:“那剛才?”

玉霜道:“我故意叫給她聽的,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真以為我是無知小白花啊。反正是她把我送給你的,自己要是難受,那就是自作自受。”

……

周菲菲聽不到什麼了,她現在後悔的就是沒在那房間裡裝攝像頭,她沒想到楊東那麼猛,能把玉霜這等女神一般的女子搞得那麼放蕩,她已經開始幻想楊東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了。甚至她還想起那日楊東給她和周若音祛除雙生咒術時的感覺,那種痛並快樂,放蕩形骸猶如昇天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她還想要那種受虐的快樂。

她幻想著楊東和玉霜已經相擁而眠了,她心裡吃醋,但又幻想自己才是楊東身邊的女人,藉著酒勁,那種慾望愈發升騰,一發而不可收拾。

“東郎,搞死我吧,我不是千金,我是賤貨……”

周菲菲摘下耳機,陷入了自己的幻想,然後慢慢睡去了。

……

就這樣一夜,楊東睡在地上,玉霜睡在床上,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都睡不踏實,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二人的樣子都有些疲憊,尤其是楊東帥氣的臉上,竟然浮現出淡淡的黑眼圈。

他二人住宿的房間是機關室,如果不從外面開門,他二人是出不去的,加上光線等問題,二人在裡邊感受不到時光流逝,直到房門開啟。

房門開啟的時候,楊東剛好起來,要不被看到睡地上,那還不好解釋呢。

周菲菲換上平時上學穿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走進房間說:“呀~都這時候了才起呢~”

楊東訕訕地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她真的聽見了,那他解釋昨晚和玉霜什麼都沒發生,怕是鬼都不信。

神助攻的是玉霜,她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的白色宮裝弄得非常凌亂,頭髮隨意地飄散在半露的肩上,下身的裙襬被撕得亂七八糟,一雙白玉般的長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加上迷離哀傷的眼神,還有衣服和床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都讓人浮想聯翩。

楊東都看愣了,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半夜夢遊做下了這豬狗不如的事情。

其實他的模樣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衣服大致整齊,但領口是亂的,領帶是扔在一邊的,活像是強行結束後心滿意足提褲子的樣子。

周菲菲醋意大發,陰陽怪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說:“楊東,你這個禽獸,你就是這樣對玉霜小姐的?你能對人家負責麼,你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楊東一下子從一根筋變成了兩頭堵,這都什麼啊,別說他什麼都沒幹,就算幹了,不也是周菲菲授意的麼。

玉霜流下兩行清淚,幽怨地說:“不怨楊神醫的,是我把持不住,是我賤勾引的楊神醫,但他真沒有對我做什麼……真的。”

楊東心裡有一首歌唱了起來: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這下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周菲菲道:“你是我請來助興的嘉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替他說話,你不用怕他的,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只要你想控告,我一定幫你找最好的律師。”

玉霜心裡也響起同樣的歌曲: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她想:我要是去控告,那我以後還混不混了,要不是惹不起你,我真想把你衣服扒了送給城鄉結合部的老光棍們!

楊東自然是不知道這些話裡的潛臺詞的,搞得他很恐慌,連忙解釋道:“菲菲,是這樣,那個!”

周菲菲玉手一揮說:“別解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你這一趟來吃飯,可真是賺大發了,電視劇怕是都不敢這麼拍。”

玉霜道:“周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在在你面前懸樑自盡,我死事小,楊神醫名聲事大。”

說著,她就把腰間的白絲帶抽了下來甩到了房樑上,繫好釦子還搬了把椅子,她站在椅子上,淚眼婆娑地看著楊東說:“東郎,來世我們再……”

說完,她就把脖子掛在白綾上,一腳踢開了椅子。

這女人踏馬玩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