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工叔。”皮破稍微變得恭敬一。
而這個叫工叔的中年人一出來,虎臉色變了變,一下變得很為難起來,本來打算出手救張瓊的心打起了退堂鼓。這個工叔不簡單,哪怕不是五星大師級別,也有三星水準。平時還沒什麼,但是現在自己傷勢一直未全愈,全城還在通緝,很容易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可是看著皮破那張醜陋的臉洋洋得意地和那個工叔走進賓館,而昏迷的張瓊和那個少女也被兩個保鏢拖在後面,虎的腦裡浮現出了張少芬的面容,終於還是邁不過心裡的關卡,瞬間做出了選擇,整個人反而放鬆下來,拍拍身邊女人的肩膀,笑道:“我要辦事了。”
“辦什麼事?”女人模糊。
虎笑:“事……我們有緣再聚吧。”
疾如奔雷,有傷在身的虎一樣打出了完美的氣勢。這是性格使然,再差的環境也磨滅不了他的堅韌。從只能靠自己的孤兒,如果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兩個挾持張瓊的保鏢橫向飛了出去,虎扶住了昏迷的張瓊,右腳發力,向賓館外衝去。
發生狀況,第一時間護在皮破前面的工叔反應很快,在電光火石之間,竄到了虎身後。一把長刀出現在手中,直刺虎的後背。虎雖然沒想到這個中年人的速度這麼快,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局面,雙腳一錯,賓館的地板裂成兩塊,他的人已經閃離了原地。不過那個工叔,已經來到了他的正面。長刀亮過燈光,直刺虎的眉心。
這一長悄然無聲,沒有任何威勢可言,也感覺不到剛才那種殺氣淘天,但是虎的面容卻嚴肅起來。這個中年人,不是普通的大師,能把長刀玩出這樣刀意的,起碼都是四星大師了。
他只能疾退,然後將張瓊往後一拋,準確地拋在賓館大廳裡的沙發上,然後出劍。一把袖珍、玲瓏,卻透著鋒寒的短劍。
明亮一晃而過,彷彿就是陽光掠過黑暗,這一劍破入了那一刀。
“噗!噗!∝∝∝∝,m.±.c□om”
幾乎不分先後的聲音響起,虎和工叔都疾退。虎胸口出現一道刀痕,肌肉連著衣服翻了起來,鮮血開始咕咕地往外滲。而工叔明顯受傷更重,胸口一個劍洞,卻是往外噴著血。
“你是誰?”工叔半跪在地,有緊張地問道。
虎還未答話,皮破已經道:“他是虎,水藍星a級通緝犯。”早在幾天前,虎在學校門口壞了他的事,他便將虎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虎有害人心,越笑越殺人的殺人狂虎?”工叔反而鬆了一口氣。以他的背景,自然知道江陽區軍方不僅在搜尋五行珠,同樣也在追捕這個通緝犯。
虎沒有話,深吸一口氣,短劍遙指皮破,笑了笑。
皮破大驚,幾乎在同時,閃身到了工叔的身後,而工叔艱難地站了起來,全神戒備。
“轟轟轟。”
地面震動,人聲鼎沸,這一區域的寧靜被打破。數十臺水藍九系機甲已經衝刺到了這個四星級賓館的大門口,遠端機甲的遠端武器已經對準了虎,五臺高達四米的三腳肉盾機甲已經舉盾走進了賓館,將皮破和工叔都擋在了後面。
皮破報警不過兩分鐘,公安局的緊急行動隊就已經趕到,可見這段時間江陽區的警戒度有多高。
虎沒有任何猶豫,不突反退,整個人往賓館深處退去。可是一道強大無比,甚至帶著濃濃酸意的長劍從機甲群中突刺而出。一個剛剛趕到的黑影,帶著讓人流淚的一劍殺出人群。這一劍帶著威壓般的劍意,如龍出滄海,日耀東方,不僅亮眯了所有人的眼,還讓不少人流下了心酸的淚。
虎只來得及橫劍防禦,雖然擋住了這一劍,但那巨大無比的撞擊力量還是將他重重甩在了賓館的牆面上,在如蛛網般裂開的玉石牆上,虎緩緩滑落,鮮血還沒來得及吞下,但已經吐了出來。
四股痠軟,虎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心裡苦笑,至少宗師!終於遇到硬茬了!
那個黑影走向了虎,他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眼睛很,他一腳將虎踩翻在地,扭頭對著身後的機甲群,嘴裡不以為然地道:“你們江陽區在搞什麼,一個區區的五星大師,讓你們追捕了那麼久?”
然後他又低頭對虎道:“虎,你子很聰明,從來不到首府,不然,早人道毀滅你無數次了。”
“嗤。”虎鼻子裡發出輕輕的嘲諷聲,正要話,賓館的一側卻傳來柔弱卻堅決地聲音:“放開他!”
張瓊醒了,看著被踩在腳下的虎,還有不遠處昏迷的女同學,和得意的皮破,再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她一下就明白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不由自主地出聲來。
“他救了我,你們抓錯人了。”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張瓊毫不膽怯。
“哈哈哈哈。”皮破爆發出誇張的笑聲。
“你這個混蛋!”張瓊努力從沙發上撐起身來。
“張瓊,你知道那個帥哥是誰嗎?別以為三番兩次幫你就是好人,他可是水藍星的a級通緝犯!你知道a級通緝犯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至少有證據證明,有100條以上的人命是他殺的!”皮破道,“你叫放開他?怎麼放呀?哈哈哈!”
啊?
張瓊一愣,看著有狼狽,但仍然很從容的虎。
“你真的是……”張瓊忍不住問道。
虎笑笑,沒有話,但也沒否認。
“那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幫我?”張瓊不解。
“只是單純看他不順眼。”虎的頭往皮破那個方向一揚,“這麼醜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極其不爽呀。”
“艹!”皮破怒罵一聲,從肉盾機甲後面走了出來。雖然他沒膽靠前去教訓已經被打成重傷的虎,但他可以欺負弱者呀。所以他走到張瓊面前,一把扯起張瓊的頭髮,對虎道:“來,你再幫她呀。”
“呃。”張瓊痛得發出一聲低呼,臉被扯得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