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白看了眼周嫣,又看了眼落千,輕笑道。
“剛才我想了下,覺得周嫣的話有道理,像這種野性難馴的狐狸,就應該,毀-掉-它。”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她還特意緊緊盯著周嫣。
周嫣笑道,“毀掉可惜了吧?不如煉成丹藥。”
“你...”落千氣的直髮抖,這個女子為何如此囂張跋扈?
“那好,我便證明。”說罷,落千的目光投向了王霄。
“請問這位師兄,狐寶可是在河圖村附近撿到的?”
“你怎麼知道?”王霄驚訝地望著她,心中暗自驚歎。這個女子美得妖豔動人,猶如盛開的罌粟花,讓人一眼望去便心跳加速。
他自覺閱歷豐富,見識過無數女子,卻從未遇到過像落千這樣,僅憑一眼就能讓人心動的女子。
“河圖村?真有河圖村?”聽到這個名字,眾人更加驚訝。河圖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傳說,一個神秘而遙不可及的地方。
落千知道,昨晚那裡的結界已被破除,如今恐怕有很多人都能找到那個地方了。
“說到這裡,你們有所不知了。如今的河圖村已經成了一座鬼城,陰風陣陣,讓人毛骨悚然。”
王霄邊說邊形容,好似那裡真的很可怕般。
“我剛踏入,那裡的房屋突然開始消失,不過片刻功夫,整個村落都憑空消失了。”
王霄將自已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我就是在附近撿到了這隻小狐狸。”
河圖村...憑空消失?
落千心中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步。
怎麼會這樣?
那裡面的線索豈不是都沒有了?
難道整個村子真的就僅剩下她和狐寶了嗎?落千捂著胸口,只感覺心如刀絞,胸悶氣短,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還來不及悲傷,姜白白的行為便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做什麼?”落千見姜白白正在扒拉狐寶的傷口,不自禁大聲呵斥道。
“你那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姜白白受到驚嚇,手一鬆,直接將狐狸扔了出去,還好青籬眼疾手快,接住了狐寶。
落千狠狠地瞪了姜白白一眼,可姜白白並未被她的眼神嚇到。
她一把搶過狐寶,氣焰囂張地說道:“想要它?跪下來求我。”說著,她掐著狐寶的脖子,鮮血從狐寶的傷口處滴滴答答地掉落,彷彿落在了落千的心上。
落千的心猛地一緊,她試圖去爭搶,可姜白白卻拿青籬做擋箭牌。
“你為何要如此?”落千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問姜白白,還是在問青籬。
姜白白冷笑一聲,嘲諷道:“我只是想把這隻狐狸的皮毛拔下來,做雙手套,我想,一定會非常暖和。”
“休想!”落千的怒氣瞬間被點燃。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姜白白見落千毫不示弱,便想搬出自已的身份壓制她,還好被青籬及時攔住。
“白白,不得無禮!”青籬轉頭看向落千,聲音依舊冰冷如霜,“這隻狐狸野性難馴,你想要將它留下,絕無可能。白白,把狐狸給我。”
青籬的話語毫無商量的餘地,姜白白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交出狐狸。
落千望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懼意。
“你想做什麼?”落千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自然是毀掉它。”青籬的回答簡潔而冷酷,沒有任何感情。
“我說了,它是我的靈獸!”落千此刻的氣焰,一點也不隨昨晚那副怯懦的模樣,青籬微微一愣。
眾人見她這氣焰,都紛紛觀望,在這裡還沒人能跟大師兄這般說話,即使是仙尊們都從未這般過,卻沒曾想,她一個小女子敢跟大師兄叫囂!
青籬眉頭緊蹙,原本冰冷的眼眸更增添了一份寒意。
“這裡,我說了算!”他的聲音透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身邊的人都為之膽寒,可落千還是沒有一絲害怕之意。
“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眾人還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女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戰!來!”只見落千伸出右手,眼神冷厲,聲音清脆響亮,帶著一股戾氣!
聽到落千的聲音,眾人再次驚愕,戰,不是大師兄的佩劍嗎?剛才那佩劍還拒絕承載她呢!
莫不是聊了會天,那劍就認可她了?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剛才王霄的到來吸引了大夥的注意力,此刻再提到大師兄的佩劍,這才發現,戰都不知道哪去了。
隨著一道金光火焰聚集,落千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此時的劍周身被火焰包圍,酷似一把烈劍,戰,竟在她手中?
眾人紛紛驚愕!
“戰不是你的佩劍嗎?”王霄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他好奇的湊過頭去問青籬。
青籬緊皺眉頭,眼中帶著少有的驚愕,一般佩劍認了主就不可能背叛主人,可為何…
戰!要易主?
落千手持著劍,雙眼冷厲,猶如一個女將軍般。她的劍直指青籬身前!
“放了狐寶!否則我便不客氣了!”
青籬冷冽一笑,這個女子有意思了,他還真想看看她到底有幾分底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他的話音剛落,眾弟子都退到了他身後,做出一副備戰的模樣。
昨晚的一幕幕仿若還在眼前,她分明沒有半分修為,甚至最基本的飛行都不會,可現在的氣焰與昨晚截然不同。
難道昨晚她是故意的?她究竟要做什麼?
落千冷眼望了望廣場上的人,她嘴角輕揚,似乎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不好!”
突然,一聲驚呼,隨即只聽得一句,“青籬,接住你師妹!”
不過眨眼功夫,眾人都來不及反應,落千已倒在了青籬懷中。
蒼雲站穩身子,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
眾人正不知所云,還以為是落千有什麼不對,結果他下一句直接讓人想翻個白眼。
“還好玉葫蘆沒事。”
一片譁然過後,青籬帶著落千離開了廣場。
“她究竟是誰?”屋內,青籬端坐於桌前,面色冷峻如冰。
蒼雲滿臉褶皺,卻堆著諂媚的笑,“她?是你的師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