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羽上前幾步,等著李掌櫃不再開口,她才打了聲招呼,“李掌櫃!”

李掌櫃聞聲轉身,疑惑的看向毛小羽。

這姑娘他並不認識,但開店做生意的,自然也不會不搭理上門的顧客。

“姑娘找在下有事?”李掌櫃笑臉迎人。

“我是容翔的娘子,他和驢車就在外面,您和我出去一下?”毛小羽輕輕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容夫人,我說怎麼看著眼熟!”李掌櫃一聽說是容翔的新媳婦兒,他就恍然大悟了。

容翔前幾天特意過來和他說要成親了,野物得斷幾天貨。

他當時就詢問了是哪家的姑娘,後來聽說就是前一陣和他一起來吃飯的那個姑娘。

如今再次看見毛小羽,李掌櫃這才把當初那個面黃肌瘦的姑娘和眼前這個人融合在一起。

寒暄了幾句,二人就往門外走去。

容翔當真聽乖,因為長時間在驢車上奔波,他已經感覺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容翔,怎麼幾日沒見,成了親人還嬌貴了起來,都不親自進去找我了!”李掌櫃的大手拍在了容翔肩膀上,哈哈大笑的打趣。

毛小羽看了眼容翔,皺了皺眉。

她看見李掌櫃拍他的時候,容翔的表情有些隱忍。

“容某在山上碰到幾隻野豬,受了點傷,還請李掌櫃多見諒。”容翔抱拳說道。

“受傷了?”李掌櫃連忙把容翔從頭看到腳。

剛才是他沒注意,容翔是比往日精神差一些。

“傷的重不重?快去醫館看看啊!”這都受傷了,怎麼還來街上瞎逛。

“不礙事,已經去看過了,這不是給您送野豬來了麼!”容翔伸手撩開了布簾。

毛小羽上前幾步,“你放手,我來掀就好。”

容翔點頭,乖乖的放下了高抬的手臂。

李掌櫃直接瞪圓了雙眼,“這麼大兩頭?”

好傢伙,怪不得連容翔都受傷了呢,這兩頭野豬少說也得有千八百斤了。

“兩頭您這裡吃的下嗎?”容翔問。

“吃的下,吃的下,再多兩頭我也要!”李掌櫃連忙說道。

他生怕自己回答晚了,容翔就少賣給他一頭。

“你要是都要,那就趕緊搬下去宰了,這野豬可都沒死呢,當心它一會兒醒了傷人。”毛小羽在一旁提醒。

她算著時間,野豬身上的麻藥估計也快過勁兒了。

“什麼?活的!”李掌櫃大驚。

“嗯,這個太難對付,我當時用了一些麻沸散。”容翔把話接了過來。

“小三子,你快叫幾個人過來抬野豬,多來幾個人!”李掌櫃連忙朝店裡大喊。

他可得抓緊了,要不然一會兒野豬醒了,他們這些人可對付不了。

店裡回了一聲,沒多大點時間就從裡面跑出來了六名年輕夥計。

“快點抬後院去。”李掌櫃揮了揮手。

李掌櫃這邊這麼大張旗鼓,瞬間就吸引了街上一群人的注意。

“李掌櫃,今天看來又有好吃的了!”一個有錢的公子,一臉好奇的看著幾個夥計往店裡搬運野豬。

“王公子啊,今天中午店裡有野豬肉賣,您要是來,我先去給您預定一個包間?”李掌櫃笑呵呵的說。

“來,本公子一定到,還是二樓那個包間,別的包間本公子可不同意啊!”王公子搖著扇子。

“好嘞,一定給您留著,放心。”李掌櫃連連點頭。

“李掌櫃,我也要預定一個包間。”對街上一個做買賣的,也趕緊開口。

他可是看見了,人群裡有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動。

李掌櫃一一應著,“我都記著了,大傢伙放心,野豬這麼大一頭,都夠吃,都夠吃。”

“各位,我先去忙了,咱們中午見,中午見啊!”李掌櫃還著急去給野豬過稱呢。

毛小羽站在容翔身邊,“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容翔沒有隱瞞,“有點,不嚴重。”

“什麼不嚴重,臉色都變了。”毛小羽沒好氣的說。

她探身進車廂,從空間裡拿出一碗稀釋的靈泉水,“喝了它。”

容翔一臉的不認同,這媳婦兒心也太大了,大庭廣眾之下,她竟然敢從空間裡往外拿東西。

“喝啊!”毛小羽催促。

容翔輕嘆了一口氣,接過了大碗。

“咕咚咕咚”容翔幾口就快速的把碗中水喝淨。

毛小羽把碗隨意的扔進車廂內,“我進去和李掌櫃過稱,你在這等著。”

容翔說過李掌櫃的為人,毛小羽認為李掌櫃也不會在野豬價格上騙自己。

李掌櫃眼看著過稱,最後笑呵呵的和毛小羽說,“容夫人啊,你也看見了,這野豬一共一千一百斤,尋常家豬現在是五十文一斤,我給你七十文一斤,你看如何?”

七十文也就是市場價,他可沒坑容翔他們。

毛小羽自己也老買豬肉吃,當然瞭解市價,她點了點頭,同意了。

見毛小羽點頭,李掌櫃從懷裡掏出了銀票。

“給您一張五十兩銀票,剩下的給現銀?”李掌櫃看向毛小羽。

“怎麼方便怎麼來,您快點吧,野豬在不殺,一會兒你可別找我們幫忙啊!”毛小羽嫌李掌櫃墨跡。

李掌櫃一拍手,“哎呦”了一聲。

他隨即把銀票往毛小羽手裡一塞,又從櫃檯後拿出兩個銀元寶和幾兩碎銀,“多謝容夫人提醒,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說完,李掌櫃就好似火燒屁股一樣,飛快的往後院跑去。

“小三子,快點殺野豬,那些野豬還活著呢!”老天爺,看著野豬一動不動,他總是忘記野豬隻是昏迷的事實。

毛小羽抿嘴一笑,把銀子往袖口一揣,就走出了百味軒大門。

把驢車的車廂收拾了一番後,毛小羽跳上了驢車。

“走吧,出城。”毛小羽打算一出城門,就讓容翔進驢車休息。

容翔點頭,駕著驢車往來時路而去。

對於媳婦兒讓他進車廂裡坐著,容翔沒用反對,他自己現在都感覺有些體力不支,還有什麼可反對的。

“你怎麼舒服怎麼待著,一會兒到家要是這麼病歪歪的,可瞞不過我孃的眼睛。”毛小羽叮囑。

看來這車廂還是小了,不行過幾天還得去一趟買下阿丁的那個鋪子,把另外那輛更大的車廂買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