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本以為解決了這件事,就可以帶安南去海邊了,沒想到謝長庚自己就受了重傷,被勒令居家養傷。

恰逢新的一場颱風又來了,給x市降了溫,涼快了不少。

謝長庚在指揮著薛辭把事務所的門再開啟一點,忽然門上的門鈴就響起來了。

原來是王雲把靈石又裝回去了。

“這個門鈴要來幹嘛,能不能去掉啊,真是吵死了。”

謝長庚擺弄著手裡的魔方,答道:“肯定不行啊,這個鈴鐺是警報系統,能覆蓋整個事務所,只要有陌生人就會警示。”

王雲看著響個不停的門鈴,“那現在呢?”

安南拄著導盲棍,閉上眼睛聽,“不然還是讓總部過來維修一下吧?”

謝長庚嘆氣,看向趙星星:“總部那邊有回覆了嗎?”

趙星星在玩自己的掃雷,為了玩掃雷特地安裝的Win7系統,她切出畫面查了一下,彙報:“最近人員變動很大,都找不到人工客服。總部還在加快解決人員不足的問題。”

薛辭扶著眼鏡,輕輕一笑,“聽說最近離職的人還挺多的。”

“怎麼可能?”王雲反駁,“雲上州可是第一門派!”

謝長庚把魔方放下,“那也沒有辦法,世道如此。”

王雲想說什麼,又沒說,轉回門鈴上,“那現在門鈴響是為什麼?”

王雲忽然神色一凜,“誰?”

一個小男孩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看他們。

“你們終於發現我了。”

王雲走過來打量他,最後拔出一把靈劍抵在他脖子上,“你是誰?”

“小姑娘,你給我放尊重點。”小男孩手輕輕一彈就把王雲的劍彈開了。

王雲手被震開,她抬眼正視眼前的人,手還在隱隱作痛,“你!”

謝長庚覺得人眼熟,但是始終想不起來是誰,“你,你……”

小男孩可愛的嘆了一口氣,“我是靈虛座下弟子。”

“東順!”謝長庚終於想起來了,“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什麼時候過來的?喝一個?”

安南拿著導盲棍敲敲桌子警告謝長庚,“謝哥,禁酒。”

謝長庚乾咳一下,“我就不喝了,看你喝。”

趙星星看著幾人,“謝哥,你不介紹一下嗎?”

謝長庚才想起來,“誒誒誒,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東順,靈虛座下弟子,我們靈虛秘境的守門人。東順,這個是薛辭,王雲,安南,那邊那個是趙星星,都是我手下。”

東順眼神一閃,一張名片就放在了桌上,“我知道,你們很有名,所以我就過來了,有事相求。”

桌上放的卻是王雲的名片。

“我知道事務所,沒想到你居然是負責人。”

謝長庚點頭,泡了一壺茶給他,“嚐嚐,我最近得的好茶,先嚐嘗再說你要做什麼。”

東順沒有碰茶,“我不喝。”

“就直說了,我化蛟已經千年了,再有一段時間就要渡劫成真龍之身了,但是渡劫之前我還缺一些東西,所以希望你們能幫我找齊。東西還在次要更重要的是,我要找一個適合渡劫的地方,這個地方必須有真龍的傳承。”

“真龍傳承,”王雲想了一下,“不就是隻有那個地方了嗎?”

東順睜大眼睛,“你知道在哪裡?”

謝長庚也是知道的,他跟王雲想到一塊去了,面上卻有些為難,“知道是知道,那個地方也很有名,只是我們幫不上忙。”

其實也不是在打啞謎,這是雲上州內部的事情,所以不需要挑明就知道了。

王雲說的地方是東方一個有名的世家的祖墳裡,這個世家,好死不死跟雲上州有些摩擦,如果是尋常門派,雲上州出面都可以,就是這個莫家,油鹽不進,還認死理。

“你說,別的事情我來處理,還有就是這個清單幫我找齊了,就用袋子裡的靈石就可以了,若是不夠再用裡面的靈草靈材。”東順前面出現了一卷竹簡,旁邊是一個袋子。

王雲試探著拿過來,用靈石一查,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的靈石和各種天材地寶,“這……”

東順歪著腦袋擺擺手,“就這樣吧,我最近在靈仙湖落腳,要找我就到那邊去就好了。”

謝長庚還想問他最近幾年在做什麼,近況如何,哪裡來的機緣,怎麼知道事務所的,只是他走的實在太快了。

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東順?走了?”

謝長庚拿起桌上的竹簡,“雪玉丹,朱果,九炎草……”整整三百多種材料。

“這……”

薛辭忽然開口問,“是那個靈虛秘境嗎?”

謝長庚點頭,“對,就是那個,八年前坍塌的秘境。”

“秘境還有守門人?”

“你說東順?東順是靈虛仙人的弟子,只是畢竟是靈獸,悟性不足,所以靈虛化仙了他才開智,所以仙人欽點他守護秘境。只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秘境也因此限制了他的修為,斷了他的仙路。”

“八年前秘境坍塌,震驚了整個修仙界,從此靈虛秘境徹底消失了,你知道什麼嗎?”

謝長庚點頭,“我知道啊,我當時也在,不止我,信陽也在,就是信陽把秘境幹廢的。那時候信陽的堂兄弟出了意外,他為了救人直接把東順抓出來了,然後打碎了秘境。就是可惜了,秘境傳承徹底沒了。”

薛辭怔住了,忽然暴起,抓著謝長庚的領子把人拎起來,“你知不知道那年薛家損失了多少弟子?你知不知道雲上州又損失了多少弟子,你竟然,竟然還能如此輕描淡寫!要不是,要不是秘境碎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損失。為什麼要打碎了秘境。”

“怎麼可能,明明是因為信陽打碎了秘境才把所有人救出來的。”謝長庚用力搶回自己的領子,重新坐回去。

“那這上百人的命你要怎麼解釋,怎麼交代?”

謝長庚極其不願意回憶當年的事情,他煩躁的揮手,把人揮開了,“當年我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解釋清楚了,靈虛秘境的事情與信陽無關,信陽也只是為了救人而已。更加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