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連忙擺手。

“那不能夠!夏總給了我那麼大幫助。我怎能吃水忘了挖井人呢。但如果你不在這兒主持工作,那我是一定的。”

“哈哈,你很實在。能夠肝膽相照,以誠相待。歐陽你幫我留意一下吧。有什麼事,及時給我提個醒。”

歐陽說可以。

我有一點不明白!你現在不是還沒有實施漲價方案嗎?只是放出點風,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完全可以避免,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唉,我有苦衷啊!”

歐陽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裡,夏中天從來都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今天這是咋了?

什麼事情讓他糾結?夏中天不說,歐陽也不便問。

唉!歐陽想還是先做好銀杏的事情吧!各掃門前自家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夏中天放出了煙霧彈,就是想看看商家的反應。在京城,居美佳漲租金已經是常態化了,見怪不怪了。而在龍城市他還是有些不摸底。

與歐陽聊過後,夏中天心事重重。他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到底他外來的過江龍,能否降服住地頭蛇?

夏中天心裡也沒底。

就在夏中天和歐陽喝茶聊天的當口。市場裡,一幫所謂的品牌大佬們也沒有閒著。

“大森林”的侯貴田,此刻正召集一幫兄弟們開會。他們商討著如何應對居美佳。

自從上次,老侯被市場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侯貴田這口惡氣就一直憋在心裡頭出不來。居美佳事情做絕。

剝了他的臉皮不說,還撒上一層石灰。他很忿怒,他多會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這次市場漲租金的幅度非常大。商家怨聲載道,群情激憤。市場的行為無異於強盜流氓,是明火執仗的搶劫。

侯貴田看到機會來了。

一個千載難逢,可以讓他一血恥辱的好機會。上次的事件他也總結過,為什麼他的豬隊友們沒有聲援他。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是因為沒有涉及到他們的切身利益。都說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老侯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現在形勢不同了。

市場瘋狂的漲租金,損害的是全體商家的利益。只要他候總,登高搖臂一呼。

眾人一定會響應。

甭看你夏中天是條過江龍,來勢洶洶。老子這條地頭蛇也不是好惹的!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是隻病貓呢。

機會來了,他要復仇。他要把失去的顏面找回來...

候貴田召開了一次核心成員的會議。一共有五個人,是目前各大品牌的代理商。

有鷹嘴潔具的老黃,標準瓷磚的陳昊。還有新皇傢俱的張巨鎖和水晶宮五金的範佩東。都是行業的翹楚。

實力槓槓的雄厚。

為了保密,大家齊聚於老侯的家裡。邊喝酒邊密謀...

因為上次老侯被整,隊友們一個個跑的不見蹤影。沒有一個人聲援他,大家多少有些尷尬。不過沒法解釋,侯貴田這邊也沒怎麼追究。

就像這事從沒發生...

只是一人生悶氣。

解釋個球。個個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如果舊事重提搞的大家反而不自在。

候貴田來了開場白。

“今天把弟兄們召集起來,一是好久沒聚,一起喝頓老酒。其二是商量一哈,如何應對居美佳惡意漲價。”

候貴田給大家斟滿了酒,打起了感情牌。“來!咱們舉杯,為我們這麼多年的深厚友誼,不離不棄而乾杯!”

眾人附合著。

“乾杯,乾杯!”一杯酒下肚,大家心裡不是滋味兒。尼瑪老候這是敲打我們呢。不會是擺道《鴻門宴》吧?

候貴田接著說。

“市場這次漲租己成定局。漲價幅度之大,放眼全國也是空前絕後的。夏中天做事狠辣,從來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水晶宮五金的老闆範佩東,是個楞頭青。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除了在商鋪的位置上給過我們優先權外。咱弟兄們還享受過什麼優惠條件?沒有麼!”

張濤說對!沒有咱給他撐場子,他就是個卵子。

老黃說他還是有所懷疑,現在的訊息畢竟是傳聞。難道他夏中天真敢這麼幹?就不怕咱弟兄們反了他嗎?

候貴田說不是傳聞,他了解的情況是集團已經拍板了。訊息是夏中天放出來的...

老黃搖了搖頭。

“那他就是在試水,看看商家的反應。畢竟現在正式合同還沒有下來嘛。”

沒有形成既定事實。

候貴田搖一搖惱袋,心想這個老黃賊不是東西了!老奸巨滑,位元麼泥鰍還滑...

侯貴田心裡暗罵。

嘴上卻不能說。大敵當前,要以大局為重。

“老黃,兩個月時間眨眼就到。到時候就來不及了。所以今天聚集一起,商討一下咱們的反制措施。”

只是傳聞自然皆大歡喜,萬一是真的呢?哭都來不及。只能一個個束手就擒...

侯貴田介紹道,他在居美佳現在有兩個店,傢俱店三百平米,木門店一百平米。

目前一年的租金是八十多萬。漲價後,要多交出九十多萬。侯貴田捶捶胸。

心疼啊,兄弟們。

你們也差不多吧!陳昊,就數你的瓷磚店面積大了。你說說,你要多出多少血?

陳昊說他三個瓷磚品牌,六百八十平方米的店,一年多交將近一百二十萬的房租。

一年損失一套豪宅,還特麼的是一套蹬蹬的別墅。

龍城管大叫作“蹬”,比如西瓜很大叫蹬西瓜。如果巨大無比,就叫它蹬蹬西瓜。

老黃說,本身居美佳租金就比同行市場高出四五倍,這還不包括每年的管理費。如今租金還要漲,簡直是瘋了。

沒有天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座的光顧憤憤不平了,一味也沒品嚐出來。大家喝了不少酒,個個喝的酩酊我忘...

張濤把酒杯一摔。

“幹他夏中天。侯哥你說怎麼幹?我張濤上刀山下火海,眼睛不眨一下。”

不就魚死網破嗎?

對對,幹他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