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芸娘找到了家,找到了生活的樂趣。

芸娘是麻將桌上的主力戰將,逢局必打。只要歐陽在場,芸娘總是碩果累累。

假如歐陽有事不在場上的話,芸娘十賭九輸。她哪曉得喲,歐陽暗中罩著她呢。

宋曉麗曾經聊起過,她和歐陽的往事,於是高冷的芸娘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天吃罷午飯...

歐陽回到辦公室,想在羅漢床上小憩一會。沒想到芸娘端個茶缸跟了進來。

她往羅漢床上隨意的一靠。直接來了個“葛優躺”。

歐陽遞給芸娘一支菸,她擺擺手。摸出支“摩爾”含在唇上。以前芸娘總抽“蘇煙”,說這煙綿軟,而且味正。

又是老家菸廠生產。

要支援家鄉建設。

歐陽告訴她,打牌時不能抽這個牌子的煙。而且不要給他人散煙,自己抽好了。

芸娘問為什麼喃?歐陽說“蘇”與“輸”諧音。而且總散煙,不成了散財娘子了?

芸娘如夢初醒。難怪總是輸錢呢!原來問題的根源在這裡。後來她就改抽“摩爾”進口煙了,她的解釋摩爾是摸你的諧音,摸你一條龍。

驍勇善戰,大殺四方。

歐陽芸娘吞雲吐霧。

頓時一層藍霧像輕紗幔帳,橫在了他們中間…

“歐陽我問你。比如我停口了,有兩張甚至更多的口。我該怎麼選擇暔?”

歐陽笑了笑。

尼瑪芸娘不會為了探討麻將而來的吧!“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個不好說。”

芸娘鬱悶,關鍵不好抉擇。她選擇的牌始終出不來,反而放棄的口卻有人不斷打出。甚至都自摸求了。

真急人,氣死人。

歐陽說你意守田丹,想胡哪張牌就在心裡默默的唸叨它。往往會心想事成…

芸娘問,真的假的?

芸娘果然眼睛微閉,嘴唇蠕動。看她口型,似乎在唸叨著麻將牌裡的么雞。

歐陽笑了笑。

“哈哈哈,剛才唸叨的是么雞吧?這不可行,你都念叨出聲了誰還給你打?除非自摸。我講個笑話吧!”

說有個老先生打牌,每逢停囗總是意想丹田,口裡默默唸叨。但他老是胡不了。

既使胡牌也是自摸。

別人很少給他點炮。老先生不得其解,後來有人告訴他。你都念出來了,二條二條的,誰還敢打給你?

傻啊!點炮要包胡的。

芸娘呵呵的笑了。那一刻,歐陽感覺她精巧俊俏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霞。

神情嫵媚,而妖嬈...

倆人調侃一番,芸娘轉入正式話題。“歐陽,我有一客戶。在昌平清水灣有一超大別墅,將近兩千四百多平。”

“哇塞,確實超大。”

“顧客超有錢,我給他設計的木作部分全是巴西花梨。東西可不少呢。”

歐陽聰明過人。

心裡極速的盤算著。上次“金螞蟻”三亞那套別墅四百平米,算下來五十多萬。

芸娘客戶兩千四百平,是三亞的六倍。花梨和柚木是木材裡的珍稀木種,二者價格相差無己,如此推斷下來。

這一單有三百萬。

一個超級大單。歐陽心裡一陣激動。轉念一想,芸娘是個完美的極簡主義者。

只專注她的設計,很少給客戶推薦材料商的。

今天是怎麼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

芸娘盯著歐陽,“你們銀杏能做嗎?如果你能做,我可以從中撮合撮合。”

歐陽微笑道。

“做嘛,應該可以的!但凡不是原子彈,海洛因。別人能做的,為什麼銀杏就做不得?只是,那個...”

芸娘嘻嘻一笑,“你是怕我違背了只做設計的原則。為了銀杏,我就破一次例。”

歐陽看向她,目光深邃。

芸娘果然是大牌,不出手則己,出手就讓你驚喜。這單僅木作部分就三百多萬。

整個別墅裝下來,還不得上千萬了?至少在當下,歐陽是聞所未聞的。

別說親自做了。

她從包裡拿出一隨身碟,歐陽將其複製到電腦上。開啟一看,歐陽一下被震憾到了。

這套房佔地一千三百平。地面三層地下還有七百平。用作酒窖和家庭影院。

除了別墅還有一個院子,面積足有別墅的四倍大。

有車庫,保姆司機的住宿。院裡還有花房,小山丘上是純銅作舊的涼亭…

院裡草坪如茵,石板小路曲靖通幽。柿子樹,核桃樹和叫不上名的珍花異草,把個院落裝點的色彩繽紛。

猶如天上人間。

“歐陽,你先核算一下。做下來,大概得多少銀子?”

有了CAD設計,歐陽可以拉出門,窗套埡口。以及各種產品的尺寸。有了尺寸就可從校算出價格。雖說不那麼精準,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芸孃的設計很特別,但相當的賞心悅目。那是歐陽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格。

既有德國包豪斯現代風,又有日式的優雅極簡。同時還點綴著傳統的元素。

中西合璧。博採中外古今之長。新穎的混搭風格。

“風格很獨特啊。”

歐陽讚歎道。芸娘說客戶雖說一粗人但他走南創北,見多識廣。姑娘兒子又都是留洋回來。為了這個設計風格。

我是煞費苦心呢

客戶姓曾名海。

曹氏家族在龍城可是名震四方。父輩起就是混混,他有三個兒子。曹氏家兄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把老曹拍在沙灘上。

都是社會人,江湖上打打殺殺。猶以老二曹海有勇有謀,心黑手辣。

打出一片天地。

家族產業涉及房地產,煤礦,還有一座超大型歌城。

“明珠璀璨不夜城”。

該歌城極盡奢華,而且佳麗無數,美女如雲。

有川軍湘軍東北軍。

據說“明珠璀璨不夜城”,名氣很大。夜夜笙歌陪君醉,杯杯飲盡意闌珊。

每逢週五許多人開著豪車,打著飛的湧入龍城。

只為了醉生夢死,一擲千金。瀟灑過後週日下午再返回,不耽誤第二天的工作。

繼續洋洋灑灑做報告,繼續西服革履籤合同…

曹海將雲山生意交於大哥小弟打理,他則京都龍城兩頭跑。更多時間在京城。

儼然是北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