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玩意?一塊破貼牌也配讓黃護衛跪下,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嚇糊塗了?”

一旁的蕭何瞥了眼這塊貼牌,毫不在意的對宋飛虎呵斥起來:“就這麼黑乎乎的玩意還敢說叫虎符,那我手裡這塊金燦燦的金牌豈不是龍符了?哈哈哈.”

狂笑聲中,他獻寶似的再次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塊金牌,隨後快步走到黃峰面前,指著宋飛虎和他手中的貼牌囂張道:“黃護衛,我這塊金牌可是年戰神親自授予我蕭家家主的,記得當時您也在現場.”

“春宵一刻值千金,黃高參,別耽誤時間了,趕緊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幾個廢物,好享受您和葉小姐的美妙時光去.”

說著,蕭何伸出一隻手,朝宋飛虎手中的貼牌揮去:“破貼牌,給我拿來吧,我看看有多重,估計收廢品的都不要.”

“啪!”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貼牌的時候,一隻鐵鉗般的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

“哎呦!”

手腕傳來劇烈疼痛,蕭何忍不住發出慘叫,想掙脫卻根本掙脫不了,剛想開口大罵,卻發現握住自己手腕的竟然是黃峰。

“黃,黃護衛,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強忍著劇烈疼痛,蕭何強撐諂笑問道:“我,我是蕭,蕭何啊,您這力道,我手快廢了.”

不過,即便他這樣近乎哀求的語氣,黃峰卻似乎充耳未聞,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宋飛虎手中的那塊貼牌。

片刻之後,他眼中的呆滯瞬間切換成震驚,然後則是恐懼,語氣結巴的小聲嘀咕:“虎符,年戰神的虎符!”

撲通一聲!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黃峰突然直挺挺的雙膝跪地,跪地的同時,他的手還握著蕭何的手腕。

跟著這股力道,蕭何也被拉扯著跪了下來。

“什麼情況?”

蕭何一臉懵逼的望著身旁的黃峰,甚至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跪了下來:“黃護衛,您這時幹什麼,起來啊,起來啊!”

他單手撐地,想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還用被黃峰握住的那隻手發力,要把黃峰也拉起來。

可他的膝蓋剛要站直,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黃護衛,您,您幹嘛打我!”

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蕭何從嘴裡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不可思議的望著黃峰,完全不明白他為何要打自己。

只是黃峰根本沒有任何回應,而是對著宋飛虎手中的那塊鐵牌深深拜了下去,直至腦袋咚的一下磕在地上。

這一幕,直接把蕭何看傻,甚至連手腕和臉上的疼痛都忘了,長大了嘴巴望著黃峰說不出話來。

啪……沒等蕭何反應過來,黃峰已經抬起身子,對著他的後腦勺拍了過去。

這一巴掌力道不算大,但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蕭何直接身軀往前傾覆,一腦袋咚的磕在了地上。

啊……蕭何發出慘叫,額頭上劇烈疼痛,下意識伸手去摸,才發現黏糊糊的全是鮮血“這,這……”這下,蕭何徹底傻眼了,努力睜開被鮮血迷糊的眼睛望向一旁的黃峰,卻發現黃峰此刻已經是滿臉驚恐,雙眼望著宋飛虎手中的鐵牌,彷彿那塊鐵牌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一般。

“黃護衛,見此虎符,如年戰神親臨,你要不要確認一下這塊虎符的真假.”

宋飛虎將虎符高高舉國頭頂,滿臉崇敬的對黃峰說道:“此虎符是年戰神親手送給林先生的,今天林先生讓我來帶走葉小姐,你可有異議?”

“卑職不敢!年戰神的調兵虎符,沒有任何人可以作假,我黃峰親自護送葉小姐離開.”

黃峰跪倒在地,不敢看宋飛虎手中的鐵牌,其中蘊含的罡氣早就讓他確認這塊虎符是真的,畢竟鐵牌可以作假,但其中年羹朝的罡氣無法作假。

至於這塊調兵虎符為何年羹朝會給林逸,那已經不重要了。

玄甲軍鐵律,見此虎符,只需執行,無問為何。

一旁的蕭何聽到調兵虎符從黃峰口中說出,整個人瞬間麻木,抬起頭看了看宋飛虎手中那塊毫不起眼的鐵牌,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金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他再紈絝再囂張,依舊明白調兵虎符意味著什麼,持此虎符,就可以調動年羹朝手下的玄甲軍。

不說縱橫神州千里,起碼在整個東都六省都可以橫著走。

只是即便如此,蕭何依舊無法相信,年羹朝的調兵虎符究竟為何出現在宋飛虎手中。

如果緊緊只是宋飛虎手持,他還勉強可以接受,但偏偏虎符又是年羹朝送給林逸的。

一個天海靠著三腳貓功夫上位的屌絲,何德何能配擁有年戰神的虎符?就在他腦子裡一團漿糊的時候,身旁黃峰已經鬆開他的手臂,起身準備去向葉曉蘭道歉:“葉小姐,卑職不知您的身份,請您贖罪,任憑……”“等等!”

黃峰的話沒說完,宋飛虎已經冰冷開口:“林先生給我的命令是完完整整的把葉小姐帶走,少一根毫毛都不行.”

說著,他扭頭看了眼身後還處在驚恐中的葉曉蘭後又說道:“黃高參,您也看到了,葉小姐現在的狀態,你剛才的手已經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

“林先生交待的命令因為你的莽撞和無知而無法完成,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啊?”

“啊!這……”黃峰瞬間感到一陣寒意,健碩的身軀禁不住劇烈顫抖起來,連聲音都有些哆嗦。

這讓蕭何以及一眾跪倒在地的江城富豪都難以想象,這真的是年羹朝麾下八大護衛之一,有著宗師實力的頂級外勁高手。

“我……”黃峰腳步凝滯停頓下來,看了眼宋飛虎手中的虎符後又看了看一旁滿臉驚恐,因為自己要咬舌自盡的葉曉蘭,隨後下意識的抬起自己左手,也就是剛才那隻觸碰葉曉蘭肩膀的手。

猶豫幾秒鐘後,他舉起右手,很快安靜的大廳裡就傳來咔的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