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茵這麼說,顧惜稍微放心一點,轉眼又一臉埋怨。

“可是秦家難道沒有傭人嗎?秦淵呢?怎麼就讓你一個人大晚上跑出來,他不替你著想也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啊!”

顧惜心疼地看著許茵,嘴裡不停地罵秦淵。

“別說了,快送我去醫院吧,我快凍死了。”

許茵撒嬌地搖了搖顧惜的胳膊。

“你去醫院幹什麼?有人生病了嗎?”

顧惜奇怪地問。

“嗯……秦淵的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

顧惜哦了一聲,將車開到醫院裡。

下車前顧惜問許茵,“你看完朋友下來嗎?我在這裡等你,一會兒送你回家。”

聽到閨蜜這麼關心自己,許茵突然覺得鼻子打算,急忙將頭扭在一邊。

“不用了,秦淵也在醫院,一會兒我和他一起回去,你快回家吧。”

許茵說完就急匆匆地下車,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出來。

許茵匆匆忙忙地跑進醫院,讓顧惜更加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許茵今天晚上看上去總覺得怪怪的,明明心裡有事卻不願意說。

顧惜覺得她必須去看一下,她太瞭解自己的這個閨蜜了,出了什麼事情都要一個人逞強,不願意麻煩別人。

顧惜悄悄地跟在許茵的身後,見她匆匆忙忙地走進一間病房,顧惜悄悄躲在門口,聽裡面的動靜。

許茵走進病房,把糖炒栗子放在桌子上。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啊?我都快餓死了。快點,給我剝栗子吃。”

許茵咬著牙,忍住自己會將栗子扔在花研臉上的衝動,將栗子拿起來一顆一顆剝下殼放進盤子裡。

可是剝好後花研卻一顆也不吃,只是在一邊悠閒地看著許茵。

“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再剝。”

許茵的手指剛剛在外面凍的紅紅的,回來後又一隻剝栗子,精緻的指甲都剝斷了,手指尖也被殼刮爛了。

花研拿起一顆栗子,看了一眼,“你連手套都沒有戴,多髒啊,讓我怎麼吃。”

說著花研將手中的栗子扔到地上,接著拿起盤子,手指一鬆,整盤的栗子和盤子一起掉在了地上,盤子被摔成了碎片,整盤的栗子滿地亂滾。

“你他媽是什麼東西,要吃自己沒有手嗎?”

顧惜實在忍不住了,推開門,走進來對花研破口大罵。

花研一見顧惜進來,立刻拿出手機給秦淵發了一條簡訊,就“救命”兩個字,然後將手機關機。

秦淵剛剛到家,看到簡訊立刻給花研打電話,可是已經關機了,立馬又跑出去開著車往醫院跑。

你說話啊,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使喚許茵。”

顧惜指著花研問。

許茵沒想到顧惜悄悄跟著自己上樓了,還衝了進來,知道瞞不過去了。

“別說了,顧惜,你和我出去說。”

許茵想要拉著顧惜出去說,可是顧惜以為許茵害怕,更加生氣,偏要和花研理論。

“我算什麼?我不算什麼啊,我就是要她給我剝,她就必須給我剝,你能把我怎麼樣?”

花研一臉挑釁地看著顧惜。

一番爭執下來,花研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秦淵應該已經上樓了。

花研朝許茵甩了一耳光,許茵和顧惜瞬間傻了眼,這個女人是瘋了嗎?竟然敢動手,現在她們是兩個人,而她只有一個人,一動手她不就只有捱打的份?

顧惜一把將花研拖下床,扔在地上,一腳狠狠踹在花研肚子上“你敢打她!我要你好看,許茵,別傻看著,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許茵了?”

許茵也被花研打的火大,聽了顧惜的話,一耳光狠狠甩在花研臉上。

“我告訴你,許茵,你就是秦家的一個工具,等你生下來孩子,你就會立刻去大牢裡陪你的爸爸,而你的孩子,以後要叫我媽媽,這都是秦淵親口告訴我的……哈哈哈……你從頭到尾都被人利用著,就是一個傻子……”

花研頭髮被髮散,依舊一臉挑釁地大笑著,她就是要故意激怒許茵,許茵越生氣越好,最好氣的失去理智。

“花研,你太欺負人了,兔子急了孩子咬人,大不了我和你同歸於盡。”許茵一聽以後自己的孩子竟然要給花研,要認花研叫媽媽,立刻被氣的失去理智,拿起地上的盤子碎片,對著花研。

這個時候花研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音,立刻將自己的手腕像許茵手裡地碎片上面一劃。

花研的手腕立刻鮮血直流,花研將手遮在臉前面,這個時候門正好被開啟。

秦淵一進來就看見花研縮在地上,擋在臉前面的手腕上血就像水一般說著胳膊往下流,而許茵和顧惜兩個人現在花研面前,一臉憤恨,許茵的手裡還拿著沾著血的碎片。

秦淵大喊一聲“住手!”快步跑到花研面前,將許茵一把推開。

秦淵抱起花研,“花研,花研,你怎麼樣了?”

花研虛弱的靠在秦淵懷裡,艱難地睜著眼睛,“淵哥哥……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害怕……”

“不……你不會死,不怕,有淵哥哥在。”

“醫生!醫生!”秦淵大聲喊著,將花研抱在懷裡,站起來,準備出去。

許茵被秦淵推了一下,摔在地上,她抓住秦淵的褲子,想向秦淵解釋。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許茵搖著頭,說道。

“滾開!”秦淵一腳將許茵踢開,抱著花研衝出病房。

“許茵,快起來,你怎麼樣?”

顧惜也被花研剛才的做法嚇到了,那可是手腕啊,稍不小心就可能死人,這個女人究竟有多麼瘋狂,竟然為了陷害許茵,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許茵看著自己手裡帶血的碎片,楞楞地說。

剛才發生的一切太快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流了一地的血。

“不,不是你,是她自己,許茵,你冷靜一下。”

顧惜抱著許茵,安慰許茵。

良久許茵才從恐懼震驚中緩過來,她不知道怎麼辦了,秦淵一定以為是她殺了花研,一定會恨死她的。

“顧惜……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秦淵一定以為是我殺了花研的。”

許茵哭著說,渾身還是忍不住戰慄。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可能死,她就是為了汙衊你,沒必要把自己的命賠上去,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