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哄著花研睡著,見花研睡著還嘴裡不停地說“不要,不要,淵哥哥救救我……”

秦淵將花研眼角的淚水擦乾,輕輕拍著花研的肩膀,安慰道:“乖……你放心,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淵哥哥會保護你的。”

秦淵安慰好花研後才輕輕走出去,見秦淵出去了,花研原本睡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嘴角得意的笑著,哼,還想跟她鬥。花研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些都是自己咬著牙掐的,為的就是讓秦淵討厭許茵。

秦淵出去以後見許茵一個人在角落裡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淵想起,當初他和許茵結婚的時候還覺得許茵至少是一個知書達理,善良的女人,雖然她的臉已經壞了,可自己還是願意娶她,哪怕到後來他與許家決裂,他都願意將許茵接到秦家了,可現在,他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毒……”

許茵詫異的回過頭,見秦淵冷著臉看著自己,許茵奇怪自己又怎麼了?

“我又怎麼了?是你的花妍又跟你說什麼了嗎?又告我的黑狀了嗎?”

許茵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花研又在秦淵面前告黑狀,不知道又汙衊她什麼了。

許茵這麼一說,秦淵更加肯定許茵真的欺負花研了。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找花研的麻煩,她不過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兒,你竟然這樣傷害她。”

“單純的小女孩兒?呵呵呵……”

許茵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們都是扎心嗎?那個蛇蠍心腸心思歹毒的女人竟然在他眼裡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愛上的男人竟然這麼傻。

“你笑什麼?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欺負她,你就給我滾出秦家。

”秦淵見許茵竟然還笑,更加的怒不可惡。

“你以為我願意待在你身邊嗎?只要你把我爸爸放出來。我立刻就滾出去,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再也不妨礙你和那個女人。

”許茵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秦淵。

“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把許巍放出來嗎?我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忍受著你這張爛臉和你結婚,目的就是為了讓許巍付出代價,為了讓你們許家家破人亡。”

秦淵狠狠地說,接著又一臉譏笑。

“你想走?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你們許家的每一個人都生不如死。”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和我爸爸?放過我們一家人。我媽媽已經因為你死在了牢裡,你還要怎麼樣?”

許茵甚至不知道,秦淵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恨許家。難道非要讓許家每一個人都死了他才會高興嗎?

“放過你們?不可能!這是你們欠我的,這輩子你們都別想好過。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就不可能安穩舒適的過。”

秦淵不動聲色的臉上,說出來的卻是樣絕情的話。

許茵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剎那間,她渾身從頭涼到腳,許茵覺得這哪裡是個人,這分明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你如果乖乖聽話,生下了這個孩子,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讓你好過一些,可是你如果不聽話……”

秦淵眼睛裡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放在許茵面前。

許茵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立刻淚流滿面。

“秦淵,你就是個畜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爸爸。你已經讓他進監獄了,你讓他人到中年失去了人身自由,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他畢生奮鬥來的事業,你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樣?”

許茵抓著秦淵的衣服,哀怨地控訴。

手機上赫然是一張許巍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照片。

“我不怎麼樣,這就是你欺負花研的下場。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欺負花研的話。以後你的爸爸就在牢裡每天都要挨一頓打。我看看他那身老姑頭還能挺得了多少天?”

說完秦淵頭像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任憑許茵在身後大聲的哭喊。

許茵哭累了,靠在牆壁上,整個人渾身都彷彿沒有了力氣,悵然的靠著牆壁,身體慢慢的滑落,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過來過去的人紛紛向她行注目禮,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了。

秦淵果然說到做到,他竟然真的讓牢裡的人對付許巍。許茵一時間慌了神,她一定要快點兒想辦法將爸爸就出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許茵,許茵……”房間裡花研大聲地叫喊著許茵。

“有什麼事?”許茵擦乾眼淚,走進病房裡,問花研怎麼了。

“我想吃糖炒栗子,我快點給我去買。”

“這麼晚了,我去哪裡給你買糖炒栗子?”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街上的店鋪大多都已經關門了。

“你不給我買嗎?那我就打電話給秦淵,他前腳剛一走,後腳你就欺負我。”

花研拿著手機,威脅許茵。

“我哪裡欺負你了?”許茵憤怒地大喊。

“我說你欺負了,你就是欺負了,我看淵哥哥是相信你的還是相信我!”

許茵心頓時一涼,不用打,秦淵一定會相信花研的。

“好,我去給你買。”

許茵轉身拿上外套,走出醫院。

夜裡的冷空氣立刻向許茵襲來,冰冷的風颳在臉上,彷彿是刀割一般。許茵硬著頭皮又在雪地裡,渾身凍的只打哆嗦。

足足走了五條街,許茵才看到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地方。

回來的時候許茵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好閨蜜,顧惜。

顧惜也看見了許茵,急忙向許茵跑過來。

“你這幾天在忙什麼啊?這麼久不聯絡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顧惜心疼地看著許茵巴掌大的小臉,又瘦了一圈,衣服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沒什麼?就是懷孕了胃口不好,吃不進去東西。”許茵不想讓閨蜜替她擔心,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

“你怎麼一個人這麼晚出來,車也沒開,快上車裡來暖一暖。”

許茵跟著顧惜上了車,顧惜將車裡的暖氣開到最大,好一會兒,許茵終於暖和點。

“快說,你這麼一個人跑出來幹什麼呀?也不怕危險。”

顧惜一臉責備又心疼地看著許茵。

“我想吃糖炒栗子啊!”許茵假裝開心地揚了揚手中的糖炒栗子。

“你也知道,懷孕的人口味特別刁,想吃什麼就立刻要吃到,不吃到會發瘋的。”許茵誇張地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