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研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不過轉瞬即逝,立刻換上了一臉可憐巴巴地面孔。
見戲已經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扯著秦淵的衣服,一臉淚汪汪地對秦淵說:“淵哥哥……我好疼……我的腿是不是斷了……我不要,我不想當一個瘸子,我的臉,我是不是毀容了……嗚嗚嗚……不要,我不要變成醜八怪。”
秦淵看見花研哭的淚汪汪的,小臉都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心裡又著急又心疼,他一直將花研當親妹妹對待,看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妹妹受欺負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妍兒不要害怕啊,伯母在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了。阿淵快把花研送到醫院去,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啊。”
沈欣一邊安慰花研,一邊急急的催促秦淵。
秦淵趕緊將花研抱起來去醫院。沈欣臨走前被狠狠的看了一眼許茵。
“你最好祈禱花研不要出什麼事情,否則我一定不會繞過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許茵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原地。
眾人紛紛對許茵指指點點,許茵已經顧不上別人說什麼了,她沒料到自己一個簡單的防備,竟然中了花研的圈套,原來花研的目的並不是真的要將她推下樓梯,而且想讓自己成為千夫所指,秦家那麼在乎顏面,到時候她肯定會受到秦家所有人的唾棄。
許茵身上還披著秦淵的外套,還殘留著他的氣味,可現在秦淵卻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心裡一定恨透了她,這是多麼諷刺呀。
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盒子來到許茵面前,“許小姐,這是秦先生拍下的東西,他說了結束以後要送給你。”
許茵愣了一下,看著服務人員手裡的盒子,這是他花30萬拍下的那個梳妝匣,是母親的她,原來秦淵真的是給自己拍下的。
許茵一臉複雜地接過手中的盒子,慢慢的走出去。
臉上的簾子被沈欣打掉了,許茵沒有心情再去撿起來,反正就是這樣的一張臉,誰又不知道呢,遮來遮去又有什麼用。
許茵抱著梳妝匣走出了拍賣會現場,走在大街上,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夜幕已經降臨。
晚上的鄴城更加清冷,路上有三三兩兩路過的路人,看見許茵以後嚇得好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立刻躲到一邊,好像許茵會傳染給他們一樣。
許茵抱著盒子,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偶爾有一兩片落葉掉下來,寒風瑟瑟,披在肩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裡,許茵的心裡亂糟糟的。
夫妻這麼多年,許茵竟然相信寧願那個女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自己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還她呀。
難道在秦淵的眼裡,她一直就是那樣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
許茵沒有回秦家,而是來到了許家的別墅,這個別墅以前是她和秦淵住的,爸爸媽媽也之前住在這裡過。
一開啟門,長時間沒有人來住,別墅裡落滿了灰塵。看著熟悉的房間,眼前閃過了當時的場景。
許茵走進她和秦淵住的房間裡,將盒子放在一邊,靜靜地趴在床上,讓淚水順著臉頰打溼了床單。
秦淵和沈欣陪著花研來到醫院,趕緊做了各種檢查。
花研的腳腕已經腫的像一個沙袋了,醫生說是骨折了,需要打石膏板固定。
大夫給處理了傷口以後,花研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秦淵和沈欣,接下來的戲還有很多,她不可能白受傷了,她一定要狠狠的趁這次機會整一整許茵。
“研兒,你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
沈欣一臉關切的問花研,花研搖搖頭說:“伯母,我沒事,你別太擔心了,我真的沒關係的。你不要怪茵兒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這傻孩子怎麼這麼善良,你還要幫著那個許茵說話,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這麼善良的孩子,那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呀,竟然能下得去手。”
沈欣狠狠的說,花研畢竟是從她身邊長大的,她一點一滴的照顧著花研,一直把花研當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就希望有一天秦淵和花研結婚以後變成她的兒媳婦。
看著花研臉上身上到處是傷口,這麼狼狽的躺在病床上,沈欣心裡對許茵的不滿意更加厲害了。
“阿淵你回去可得好好管教一下那個許茵,她的膽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那天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多麼狠毒的對待英姐,英姐是咱們家的一個老傭人了,她竟然當著我的面,用腳把英姐的手踩在玻璃碎片上面,英姐的手流了好多血,這些事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卻沒想到她竟然連研兒都不放過,這以後下去怎麼辦呀?是不是有一天也該輪到我了?”
許茵將那兩天英姐的事情再添油加醋的說出來,又說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了,讓秦淵心裡對許茵的誤解更加深了。
秦淵不敢相信,他一直覺得許茵變了,但是覺得許茵本性應該是不壞的,至少心地還是善良的。
可能是自己對許家的事情,讓許茵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會性情有些大變,卻沒想到她竟然連心腸都變得這麼歹毒了,竟然能對家裡的傭人下不去那麼狠的手,他就說那天怎麼看見英姐端碗的時候手受傷了。
秦淵看看床上一臉憔悴的躺在那裡的花研,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他是對這個許茵太放縱了,原以為許茵只要安安心心的在家待著,乖乖的生孩子,當她的秦家少奶奶就好了,卻沒想到她如此的不安分,看來是他錯想了。
許家的人骨子裡就帶著壞,他就不該將許茵和許家人不同,不該對她另眼相待。
“媽,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給花研一個交代的。”
“淵哥哥,你不要怪茵兒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肚子裡還有你的骨肉,你千萬不要太責怪她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就是花研的不對了。”
花研一臉懂事的對秦淵說道。
秦淵見花研這個時候還在為許茵求情,心裡更加覺得許茵的做法太可惡了。
“像許茵這樣惡毒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能好到哪裡去,不過是個孩子,誰不能生,我秦淵又不是非要她不可,她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真覺得自己了不起,我們秦家難道缺了她不成了?你放心,你好好養病。我一定會將事情調查清楚的。就算她懷孕了,有了孩子,她也不能這樣胡作非為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