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衝她發那麼大的火,她被媽媽呵斥了好久,教訓了很久,最後媽媽都被氣哭了,要不是爸爸勸媽媽。那一回她一定會挨不少的皮肉之苦了。
回憶突然湧上心頭,可是曾經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現在卻只能天人永隔,許茵心裡非常想要拍下梳妝匣,因為看見那個梳妝匣,她就能夠想起自己的媽媽。
許茵目不轉睛的盯著梳妝匣,主持人開始拍賣後起拍價是5萬塊錢,梳妝匣精緻的外觀以及它所帶有的獨特的古樸的氣質,吸引了不少富家太太和夫人的競標。
不過這個梳妝匣只有女人感興趣,男人們對這個卻興致缺缺,價格被降到25萬的時候,便停下來,主持拿著話筒喊道“二十五萬一次,二十五萬兩次……”
“三十萬!”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群裡傳過來。
因為拍這個梳妝匣大多都是女人,突兀的一個男聲,會場整個都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投放在這個花30萬買一個梳妝匣的男人身上。不知道什麼人這麼有閒情逸致,一個大男人竟然買一個梳妝匣子。
許茵詫異的看著拍三十萬的男人,竟然是秦淵。
秦淵舉著牌子說道三十萬,然後將目光看向許茵。
秦淵剛才看見許茵明明對所有的拍賣品都不感興趣,卻唯獨對這一張是這一個梳妝匣目不轉睛的看著,甚至看的看著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他不知道這個梳妝匣對許茵意味著什麼。一個擺設用的梳妝匣,竟然會對許茵有這麼大的吸引力,秦淵忍不住好奇。
秦淵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見許茵喜歡,就想買下來送給許茵。
他安慰自己說,就算自己不愛許茵,可是身為他秦淵的女人,想得到的東西,怎麼可能得不到呢,所以他一定要將這個梳妝匣拍下來。
許茵一臉詫異的看著秦淵,但是心裡只有驚訝,並沒有很感激,一想到母親的死都是秦淵一手造成的,現在又怎麼能因為一個梳妝匣減輕了對他的恨意,他們之間的這份仇不共戴天,絕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兩件禮物就可以改變的。
“好的,這位是秦先生,秦先生願意出三十萬買這個梳妝匣,請問還有人想要出價嗎?”
主持人拿著話筒嘹亮的聲音在會場裡迴盪,再也沒有人會傻到花上三十萬塊錢拍一個梳妝匣。
這個東西在現在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只是一個擺在那裡好看的擺設品。
“三十萬一次……三十萬兩次……三十萬三次,主持人拿起一個錘子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一下,“恭喜秦先生喜得心愛之物。”
最後這個匣子被秦淵以三十萬的高價拍了下來。
沈欣在一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不明白秦淵為什麼會花三十萬塊錢去買一個沒什麼用的匣子,難道是要送給自己嗎?自己平時對這些東西既不愛收藏也不愛用。
但現在秦淵畢竟是董事長,他有權利買自己想買的東西,再者說,對他們家來說這三十萬也不算多。
這個匣子拍下來,可是秦淵的眼神並沒有多麼的高興,許茵覺得秦淵一定是買下來故意氣自己的。
喝了幾杯紅酒以後,許茵的臉感覺有些發熱,便想去陽臺上吹吹風。
獨自一人來到陽臺上,這裡是這個城市的最高建築物,能夠將這個城市一覽無遺。
這個冬天似乎特別的冷,冰冷的氣息毫無徵兆的便席捲了每一個角落,樹上的葉子還有一些堅強的不願離開大樹。
許茵將身上的西裝攏了一下,西裝上還帶著秦淵身上淡淡的味道,秦淵不愛噴香水,但是他身上總有洗髮水味道,還有淡淡的菸草的香味。這個味道不刺鼻,只是覺得清香淡雅,讓人心裡就覺得舒服。
也許是睹物思人的原因,看到了那個梳妝匣,許茵的心裡總覺得沉甸甸的,感覺胸口堵著難受,心裡被沉重的負罪感壓著,壓得許茵感覺快要喘不過氣。
她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儘快的為自己家裡報仇,奪回許氏集團,救出爸爸。
只有將爸爸救出來,她才能夠讓在天上的媽媽得以瞑目。
許茵還記得,媽媽臨走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用虛弱的聲音告訴她,一定要揪出爸爸,這是母親最後的一個心願,可是她到現在卻還沒有完成。
一想到報仇計劃至今沒有任何進展,許茵就會有深深的負罪感,她害怕媽媽在天上會責怪自己。
許茵用兩隻手抱著自己的頭。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突然有人走到跟前,許茵沒有在意,也許是同樣出來透透氣的人,許茵繼續抬頭,看著遠處這座城市的燈火闌珊。
“你今天是不是很得意吧?”身後花研的聲音突然響起,許茵看也沒有看花研一眼,她知道自己今天的出現,一定將她氣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