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眯著眼睛,冷眼看著這三個等著看她一臉狼狽慌張躲起來的女人,她才不會讓她們得逞。

許茵手指一鬆,手裡的玻璃杯狠狠的摔在了大理石地上,尖銳的聲音嚇了沈欣和花研一跳。

沈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許茵,手指恨不得戳到許茵的頭上,“許茵,你是瘋了嗎,還反了你了,你這是幹什麼?在我面前耍威風,難不成還要打我不成?”

許茵慢慢抬起頭,冷笑一下,“哎呀,媽不好意思,我手滑了,剛才有隻狗一直汪汪叫,吵的我心煩意亂的,一手滑就把杯子摔到地上了。”

“你騙誰呢,我明明看見是你故意把杯子摔到地上的。”

“我怎麼會是故意的呢,怎麼?難道媽要為了一個杯子責罰我呀?還是去爺爺那裡告狀?我倒是不怕,就怕媽丟不起那人!”

許茵說話的時候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看上去那麼天真無邪,可是口罩下遮住的嘴角卻肆意地揚起。

“好啊,都敢威脅我了,許茵,你這是明擺著和我過不去是吧!”

沈欣沒料到,這個許茵現在膽子這麼大了,敢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難不成是被人綁架把腦子嚇傻了。

“瞧您說的,這個家誰敢和您過不去啊。”

“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讓你的嘴比臉還爛!”

沈欣怒不可遏,說著就站起來直勾勾看著許茵。

“伯母,別激動,當心氣壞了身體,多不值啊。”

花研在一邊一臉關心的扶著沈欣,一隻手還輕輕一下一下捋這沈欣的背。

沈欣坐在沙發上,大聲“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不再看許茵。

許茵心裡嗤笑,她是賭對了,沈欣就算再生氣也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接下來,她就要收拾這個狗仗人勢的傭人了。

英姐還在一邊安慰沈欣,時不時還用她嫌棄的目光看一眼許茵。

許茵剛才和沈欣吵,沒管英姐,現在也該輪到她了,許茵將目光投在英姐身上。

“英姐,還麻煩您過來收拾一下這玻璃茬子,我這笨手笨腳的,怕萬一不小心給自己割傷了就不好了。”

英姐沒料到許茵惹怒了沈欣還不夠,竟然還要和她鬥下去。

英姐看了看沈欣,沈欣氣頭上不理她,又看了看花研,花研裝作沒收到她的求助。

見兩人都不幫自己,原本收拾一下垃圾沒什麼,英姐平日裡也會幹這些活,可是又想起自己平日裡在別的傭人面前處處詆譭許茵,拉不下老臉,便對廚房裡的陳媽喊道,“陳媽,你過來把這裡的衛生打掃一下。”

陳媽雖然也是秦家的傭人,可是一直照顧著許茵的生活起居,所以對許茵不像其他人那樣刻薄,還會時不時幫助一下許茵,也正是因為陳媽這樣的性格,她一直受到英姐的欺負。

陳媽答應一聲,準備過來,許茵立刻對陳媽說:“陳媽,你別過來了,你忙你的。”

許茵轉身冷冷地看著英姐,英姐故作鎮定,眼神飄忽不定。

“英姐好威風啊,都能使喚這別墅裡的傭人了,我的話都比不上您的話管用,既然您不願意幫我收拾,那我只好自己來了,萬一割傷了手啊或者血管什麼的,老爺子怪罪起來,那我就只能說,這房子裡的傭人啊都比我地位高了,我可使喚不動。”

說著許茵就真的蹲在玻璃碎片跟前,準備收拾玻璃。

沈欣看了英姐一眼,示意英姐趕緊去收拾,萬一許茵故意受了傷,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她也沒辦法和老爺子交代,肯定怨自己對兒媳婦兒不仁義了。

英姐縱然心裡一百萬個不樂意,可也是人精,知道自己不能不給沈欣的面子,便不情不願地走到許茵跟前。

“許小姐天生高貴,哪裡乾的來這麼粗活,還是我來吧。”

許茵聽了立刻站起來,她不過是裝裝樣子,就等著英姐過來收拾呢,看她怎麼收拾這個狗仗人勢的女人。

英姐蹲到玻璃碎片前面,剛剛伸手準備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撿起來。

許茵毫不猶豫伸出腳,狠狠地踩在英姐的手上,英姐的手立刻被玻璃扎破,血流了出來。

“哎喲,疼……”英姐手被狠狠踩著,手掌下是玻璃碎片,立刻吃痛的叫起來。

英姐想要把手拿出來,可是許茵卻踩的更加用力,她動一下都覺得疼,根本不敢用力。

沈欣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許茵竟然還有後招,一臉吃驚地看著許茵。

沈欣怎麼也想到許茵會變得這麼狠辣,想想她起初見到自己時,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與現在一臉風輕雨淡就讓人流血流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沈欣不可置信地看著許茵,嘴巴長成O形。

許茵心裡冷笑,自己能像現在這樣,都是拜你們秦家所賜啊。

可是許茵表面卻依舊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一樣,一臉天真無邪。

花研在一邊冷笑著,剛才還和英姐串通一氣嘲笑她,這個時候卻一句話也不說,她在心裡默默說“許茵,繼續鬧,鬧得越大越好。”

許茵竟然這樣明目張膽欺負英姐,沈欣從吃驚中緩過來神,立刻憤怒地指著許茵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英姐怎麼說也是家裡的老人了,你怎麼能這樣欺負她,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要是對我不滿,衝我來啊!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

英姐明明才四十多歲,比沈欣還小几歲,頂多是個中年婦女,到沈欣的嘴裡竟然成了老人。

家裡的傭人都在一邊看好戲,英姐平日裡仗著沈欣袒護,對別的傭人吆五喝六,其他傭人早就看她敢怒不敢言了,許茵的做法他們不但不阻止,還在心裡默默給許茵豎大拇指。

沈欣見這麼多人看,臉上更加沒面子,英姐和許茵叫板,不就是因為背後有自己撐腰嗎,許茵這樣對英姐,就是明擺著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英姐此刻手還在許茵的腳底下踩著,掌心被玻璃碎片劃爛,鮮血說著手流到許茵的腳下,可偏偏英姐還不敢動許茵,許茵萬一摔倒或者磕著碰著,那自己更是沒辦法在秦家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