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合上筆記本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特別清晰,惹得許茵心頭一緊。

花妍看了眼臉色並不好的秦淵,當下臉上一笑,趕緊幫許茵打圓場。

“伯母,茵兒不是那樣的人,你可別亂說。”

表面是在替許茵說話,但這句話的實際效果卻是把許茵往火坑裡推。

“妍兒,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不成我還會冤枉她不成?”

沈欣當下就不樂意了。

“我可是親眼所見,這賤女人摟著盡辭,那摟的叫一個緊啊……”

“媽,你去看看飯熟了沒,我有點餓了。”

沈欣的話還沒說完,秦淵便開口打斷了。

沈欣下意識想再說幾句,可看到秦淵那暗沉的臉色也就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伯母,咱們一起去吧。”

花妍見好就收,把許茵推進火坑之後,又不惹秦淵和沈欣。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反應快,心思密。

花妍給了沈欣一個臺階,沈欣嘟囔了兩句也就下來了,和花妍一起去了廚房。

而秦淵卻一把抓住許茵的手臂大步上了樓。

秦淵的步子很大,導致許茵上樓時腿磕在樓梯上好幾下。

雖然無礙,但卻很疼。

“你幹什麼!”

許茵在秦淵身後質問。

可秦淵卻沒理她,直到把她甩進洗手間,才鬆開她的手。

“我幹什麼?你都幹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許茵被抓的生疼,可秦淵的話卻讓她顧不上身體上的疼。

她抬眼看他,他除了臉色比平時黑些,那眸子依舊是沉得深不見底,她猜不透秦淵這句話是指她撩撥陸盡辭的事情,還是她在陸盡辭身上安裝追蹤器的事情。

扭過頭,別開視線,轉念一想,她做份那麼隱秘,陸盡辭本人都不知道,他秦淵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知道。

那麼……

他是生氣她勾搭男人這件事?

男人都是佔有慾極強的物種,縱使他不出愛她,可她這麼做到底屬於婚內出軌,給他秦淵帶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過幾天新品釋出會之後,我們遲早是要離婚的,我難道不應該為自己打算一下嗎?”

許茵迎上秦淵的目光反問。

她的目光,對上秦淵那冷峻的目光絲毫不熟氣勢。

可就是這樣的許茵,才讓秦淵的心頭窩著一團無處發洩的火。

秦淵胸膛起伏,一把掐住許茵的下顎,吃痛的感覺終於讓許茵那無所畏懼的目光變了,秦淵這才厲聲開口。

“沒有離婚之前,你頭上頂著的可還是秦太太的頭銜,這個頭銜,我不允許有任何汙染!”

秦淵的話很強勢,秦太太這三個字,一下一下敲打著許茵的心絃。

“任何汙染?先汙染這個頭銜的,明明是秦先生你啊。”

許茵雙手攀在秦淵掐著自己的手上,語氣字字譏諷。

盯著秦淵怒紅的眸子,大口喘氣,再次開口:“你都把人領回家了,怎麼還會帶著她去酒店呢?在家裡光明正大的幹不行嗎?我猜想,秦先生,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覺得有愧於心?”

心?他秦淵恐怕根本就沒有心。

許茵說道最後,那雙明亮的眸子盛滿了委屈。

秦淵看著如此激動的許茵,手中的動作有些鬆懈。

趁著這個空隙,許茵一把推開了秦淵的身子,彎著腰,劇烈咳嗽了起來。

“所以秦淵,我為自己著想,也是應該的。”

許茵說的是實話,雖然她真正打算的是救出哥哥。

“應該的?”

秦淵盯著許茵,一腳踢上了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門被反鎖。

那聲音,夾雜著秦淵心頭所有的怒氣。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娶了這麼一個有種的女人?

隨即,他一把扯過許茵,由於力氣過猛,許茵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扯爛了一個大口。

許茵嚇的腦子都空白了。

如此暴怒的秦淵,她也是頭一次見。

“秦淵。”

許茵極力護著自己的衣服,大聲喊著秦淵的名字。

這一刻,倆人的動作全部靜止,只聽到了彼此的呼吸聲。

在這一聲聲的呼吸聲中,許茵那驚恐的臉逐漸放鬆。

心中忐忑,面上卻勾起了嘴角:“莫非是昨晚你的人伺候不周?你今天倒是肝火挺旺,要不,我來幫你降降火?”

她不能怕,她不能妥協。

她本以為會讓秦淵唾棄,可沒想到秦淵連一句話都沒有,順著她的動作,大手一揮,她的衣服便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