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上午,南鑼鼓巷周邊的幾個街道辦,便被氣勢洶洶的人群給打砸了,嘴巴老的辦事員和主任被打的也不在少數。
就連民兵都參與了打砸,就一個條件,憑啥南鑼鼓巷的有菜吃,老子大白菜梆子還限購,還有沒有天理了?
敢拿我無產階級中下貧農不當人,老子就拿拳頭教你做人。
這年頭可流行的可是造反有理,農民兄弟和工人同志才是當家做主的,你們這些幹部只是人民的公僕。
騷亂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整個四九城蔓延開來。
隨著浩浩蕩蕩的大頭兵進城,讓鬧事的群眾嚐了嚐什麼叫正義的鐵拳,鬧事的人群這才一鬨而散,各回各家。
許大茂躲在空間裡睡了小半天,下午又跑到附近的河溝裡收集淤泥,直到天都快黑了,這才搖頭晃腦的騎著腳踏車返城。
進城的路口,到處都是巡邏的大頭兵,還有民兵和公安。
本來半小時的路,愣是走了兩個多鐘頭。
路上被盤查了足足十幾次,證件都差點讓大頭兵們給翻爛了。
還沒進四合院,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在大門外東張西望的,似乎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許大茂還沒走近,眼睛賊亮的閻埠貴手一指,大叫一聲。
“許大茂回來啦,抓住他。”
人群一下就衝了上來,把許大茂給團團圍住,尤其是何雨柱。
抓住許大茂的手,往後一扭,跟押犯人似的。
許大茂哪裡受的了這種鳥氣,反手抓住何雨柱的手一扭,一個大耳刮子就打了過去。
“傻柱,你他孃的一個臭廚子,敢跟大茂爺爺動手?
反了天了你,爺爺明兒就讓你去掃廁所。”
何雨柱一隻手被許大茂扭的生疼,一手捂著被許大茂打腫的臉,高聲罵了起來。
“許大茂,你事兒犯了,還敢這麼猖狂?
快給你傻柱爺爺跪下,服個軟,爺爺還能幫你說幾句好話,不然你就等著吃花生米吧。”
易中海也跳了出來。
“許大茂,你還敢逞兇,還不快把傻柱放開?
快進屋,公安和民兵都在院裡呢,你小子還能翻了天?”
許大茂眉頭一皺。
難道是王主任把我賣菜的事捅了出去?不對啊,王主任一家勢力可不小,那麼點菜,就能把我賣了?
公安和民兵?又是什麼情況?我許大茂為國為民,竟然還能招惹到他們?
嗎的,不管了,進去看看。
只要不立馬讓我吃花生米,我許大茂有空間在手,還能吃得了虧?
真惹急我許大茂,我把你們全吸空間裡做牛做馬去。
許大茂手裡一使勁兒,將何雨柱扔到一邊,斜著眼瞄了易中海一下。
“易中海,你別給我哇哇叫。
要是公安來抓我,還用得著你易中海這個廢物指手畫腳?
都給老子讓開,一個個的,再攔老子的路,我大耳刮子抽不死你們。”
許大茂在四合院可是威風了好些日子了,除了易中海跟何雨柱跳了出來,其他人還真不敢攔著許大茂。
閻埠貴見許大茂把何雨柱給打了,早就縮到一旁,當起了圍觀群眾。
外面亂哄哄的,把院裡的人也給驚了出來。
出來的居然是楊廠長的身邊的秘書,辦事員小李。
小李看到許大茂,連忙招手。
“許主任,你總算回來了,這是去哪兒了?
快,快進院,楊廠長,他們都在等你呢。”
“小李,你怎麼在這?發生什麼事了?先跟我說說。”
“進去再說,進去再說,咱們廠長都等急眼了...”
許大茂跟著小李進了後院,院外還好好幾個站崗的公安和民兵,推開房門一看。
好傢伙,屋子的沙發上坐滿了人,八仙桌的凳子上也坐滿了,好些還站著。
茶几上和桌上,更是一片狼藉。
喝剩的茶葉水,瓜子殼,花生殼,各種水果皮。
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把許大茂碗櫃裡的存貨也吃了個精光。
軋鋼廠的楊廠長,兩個副廠長,李主任都來了不說,街道辦的王主任也在,其他的人,許大茂卻是一個也不認識。
楊廠長率先發話。
“許大茂,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可等你一天了。
你小子倒好,惹了那麼大的禍事,還當個沒事人一樣。”
許大茂有些不解的問道:
“楊廠長,我今兒個下鄉採購去了,啥事都沒有啊?此話怎講?”
楊廠長嘆了口氣。
“嗐,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我讓你低調,低調,你還真當耳旁風了?
你讓王主任來說,這事兒從她那開始的。”
王主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茂啊,這事兒都賴我,是我把事兒辦砸了。
我就想著讓咱們南鑼鼓巷的街坊們落點實惠,便把你那弄來的菜,放開了賣。
沒想到,其他街道的人知道了,鬧出亂子來了。
你看看,這裡好些都是其他街道的主任,好些人臉上都帶著傷呢,都是沒買到菜的工人們給打的。”
許大茂摸了摸腦袋。
“那明兒開始,咱不賣菜不就行了嗎?
大傢伙都一個樣,沒菜吃,就鬧不起來了。”
李懷德插嘴說道:
“你想的倒挺美,要是沒發生今兒這事也就罷了。
想一想上次咱們軋鋼廠食堂的事吧,工人們什麼態度,你沒看到嘛?
吃過好的,就不想吃差的,他有的,我必須也要有。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這是自作自受。
這樣,你把你那邊的路子介紹給你李哥,李哥幫你把這事兒平了。”
“李懷德,你想的倒美,想吃獨食兒?門都沒有。”
“就是,就是,姓李的,你個倒插門的贅婿,也配?”
“怎麼?老子長的俊,想插誰就插誰,你個醜鬼想當上門的,人家還看不上呢。”
“聽聽,聽聽,這張家的贅婿可是讓人開了眼啦,皮面都不要了嘛?”
“別吵了,都他孃的閉嘴。”
一堆人穿的人五人六的,個個平時大小也算個領導,吵起架來,跟潑皮幾乎也沒什麼區別。
大家級別也差不了太多,每個人身後各自都有自己的後臺,自然是代表了各自的臉面,一吵起來,誰也不服誰,也沒人勸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