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姑娘,既然父皇已經應允,那就開始吧。”太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李師師點點頭,雪白的手腕露出,晃了晃手中的劍。
蔡風瞥了一眼李師師,這女人真會劍舞嗎?
自從上次蔡風明確拒絕之後,李師師就沒去找過他。
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這種場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師師好像看了他一眼,而且眼神裡的意味有些耐人尋味。
很快,音樂聲響起,李師師翩翩起舞。
手中的劍打出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劍花。
周宇看的很是痴迷,他扭頭看向蔡風,發現蔡風此刻正緊皺著眉頭。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風哥,你對李師師跳的不滿意嗎?”
他感覺李師師跳的好多了。
在蔡風的帶領下,他基本上每一種舞蹈都領略過了。
劍舞他也看過不止一次,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李師師的。
面對這麼好看的劍舞,蔡風居然緊皺著眉頭?
不愧是我風哥,波瀾不驚。
一時間,他對蔡風的敬佩之情又加深了許多。
蔡風心裡卻不是這個想法,他扭頭看向周宇詢問道:“你見過李師師跳劍舞嗎?”
周宇一怔。
“沒有啊,這是第一次,風哥,你不知道李師師很難約嗎?別說劍舞了,哪怕是約到李師師都很難。”
蔡風想到李師師的名氣,也是點了點頭。
但他總感覺不太對勁。
這劍舞跳的這麼好,證明李師師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但上次在她房間的時候,李師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痕跡。
上次是偽裝嗎?
因為心裡有了懷疑,蔡風就集中了注意力盯著李師師。
直覺告訴他,今天的晚宴可能會有波折。
但是看了一會之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李師師也很快就跳完了。
宋徽宗對她的表演很是滿意,直接賞賜了百兩黃金。
李師師行了一禮就要下去。
這時,太子站起來說道:“父皇,師師姑娘還是一個才女,剛才她告訴我給父皇您作了一首詩,想要獻給您。”
“哦?”宋徽宗一怔,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還有這回事?快拿上來給朕看看。”
“剛好,本次的狀元蔡風也做了一首詩,你倆就比一比。”
李師師欠身道:“奴家就是一紅塵女子,怎能和狀元郎相比?”
“不礙事,不管好壞,朕都有上賞賜。”宋徽宗開口道。
看到這一幕,蔡風心裡很是慶幸。
還好之前沒有和李師師離得太近,否則現在就是宋徽宗的情敵了。
“蔡風,你做的詩呢?”宋徽宗看向蔡風:“要是做的不好,朕可就要罰你了。”
蔡風撇撇嘴。
看這區別對待。
對李師師就是好壞都有賞賜,他就是做的不好就要挨罰。
還好他對自己做的詩很有自信。
他這一次摘抄的詩詩杜甫的。
望嶽。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宋徽宗是直接讀出來的,頓時,臺下滿堂皆驚,紛紛用震驚的眼神看向蔡風。
這是蔡風能做出來的詩?
質量也太高了。
在座的人中,恐怕沒有一個能做出這種級別的詩。
“蔡風,這是你自己做的嗎?”宋徽宗看向蔡風。
眼神裡帶著些許懷疑。
文采還是其次,主要這首詩裡面蘊含的意境,是蔡風能有的?
他有點不太相信。
“回陛下,是臣自己做的。”蔡風毫不謙虛的應承下來。
反正這個世界沒人聽過,那不就是他自己做的了嗎?
“不錯。”宋徽宗看向李師師。
李師師此刻有些騎虎難下的滋味。
她是準備了詩,但質量跟蔡風的沒得比。
現在拿出來,是不是有點丟人?
“李師師是吧?無需緊張,你就把你的詩讀出來就可以,不管如何,朕都會賞賜的。”
宋徽宗開口道。
李師師依舊是低頭不語。
宋徽宗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讓她來朕面前。”
身旁的公公立刻就向著李師師走去了。
蔡風察覺到了不對勁。
李師師的反應不對。
還有。
宋徽宗的反應也不對。
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宋徽宗對李師師可不是這種態度。
而他是愛惜羽毛的人,反應不該這樣。
他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宋徽宗眼睛裡有點紅色。
剛才宋徽宗喝的東西有問題?
他們想幹什麼?
蔡風腦海裡閃過了不少想法。
接著視線看向了太子。
難道是他?
不對。
現在太子剛剛犯錯,他不可能在整什麼么蛾子。
除非是?
蔡風的瞳孔猛地一縮。
難不成?
太子有這種魄力嗎?
不知道怎麼的,蔡風就情不自禁的的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三皇子。
今天他怎麼這麼安靜?
以前有這種事,他肯定會做點手腳爭寵。
還有,這李師師處處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著李師師被公公拉著一步步走向宋徽宗。
蔡風突然出聲道:“陛下,現在劍舞結束了,師師姑娘該把劍丟掉才對。”
群臣瞬間附和起來。
宋徽宗點點頭:“那就先把劍放下吧。”
蔡風看向李師師,後者抬起頭,眼裡閃過一道寒光,但還是把劍放下了。
蔡風把目光看向了三皇子。
剛才有兩道眼神不對勁。
一道是李師師,另一個就是三皇子。
果然,他猜得沒錯,今天的事多半是三皇子安排的。
但他的目的應該是把這件事安到太子頭上,這樣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畢竟李師師現在是太子找來的。
不對,她是不是李師師現在還不知道。
即便容貌一樣,也不太對。
這個世界和前世果然有出入,他從來沒看到過這段歷史。
放下劍之後的李師師已經來到了宋徽宗面前,兩者離得很近。
臺下很多大臣皺起了眉頭。
這麼做是否有點不太妥當?
但沒人敢說,畢竟人是太子找來的,另一人則是當今天子,誰敢亂說?
李師師的一個動作,讓蔡風臉色微變。
前世他是掃黃警察,對下藥這種事知道很多。
剛才李師師絕對是加東西了。
“陛下,喝了這杯,讓奴家讀給你聽。”李師師端起酒杯,放到了宋徽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