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是什麼？”葉靈萱有些生氣：“科舉是選拔人才，為什麼這還有特權？”
看到葉靈萱如此，蔡京沉默片刻說道。
“萱兒，你要知道，階層這種東西自古以來就存在，不是你不願意就能不存在的。”
“而且風兒也並沒有作弊，頂多只是受到的待遇稍微好了一點。”
“可這樣不公平。”葉靈萱有些失態地說道：“同樣都是考生，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她剛才還在那幾個書生嘴裡聽到了很多。
根據她的估計，那應該全部都是真的。
所以她才會如此生氣。
“萱兒，公平自古以來也是不存在的，包括那幾個書生，如果他們在我的位置，你信不信他們會做得更加過分？”蔡京勸說道：“為什麼會有人寒窗苦讀十年？他們就是想要跨越階層。”
“有些東西，他就是潛規則，你必須要接受。”
看到葉靈萱依舊有些不理解，蔡京決定說點狠話：“一直以來，你之所以認為蔡風哪哪都不好，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也進入軍伍會是什麼樣？”
“你信不信現在他能做的位置比你還高？”
葉靈萱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蔡京。
參軍之後，她幾乎沒有利用過特權，怎麼能這麼說她？
看到她依舊不理解，蔡京接著說道：“那你仔細想一想，和你一起參軍的，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有些東西，不是你不去要，或者說你不提，別人就不會給你。”
葉靈萱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很努力，但如果不是她是蔡京義女的身份，她恐怕沒有如今的成就。
也許其中有她的努力，但身份也給她帶來了很多。
“我說這麼多，不是在責怪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風兒他也是如此，你可以說他之前做的不好，但他現在已經在改變了，包括科舉，我幫他作弊他都拒絕了我。”
蔡京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要是以前的風兒，恐怕會讓我直接把狀元的名頭給他。”
葉靈萱點點頭，她不傻。
蔡京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
而且蔡京這段時間，好像也的確努力，也不出去亂搞，也不帶亂七八糟的人回來。
“義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靈萱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不解釋一下恐怕不好處理。”
蔡京搖搖頭：“只是針對風兒還好，他們把科舉的潛規則拿上來說，那不用我出手，也會有人出面的。”
只要是受過科舉潛規則影響的人，都會站出來。
哪怕現在和蔡京是對手，也會站出來發聲。
他們甚至會比蔡京還著急。
畢竟事情醞釀下去，遲早會被宋徽宗知道。
宋徽宗對科舉的態度，那可是很重視的。
這次事件對他的確有影響，但不大。
如果科舉現在結束，那麼蔡風只是未得利益者，之前那些既得利益者才是真正要被處罰的。
葉靈萱點點頭，看到蔡京胸有成竹，她也鬆了口氣。
她現在心裡也很奇怪，按理來說，蔡京說完，和她想法不一樣，她該生氣。
但她現在沒有生氣的念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萱兒，你也別閒著，既然人被你控制住了，你就好好審問，把幕後的人給我揪出來，還有不管是誰，只要是來要人的，那都不用理會。”蔡京開口道。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涉及到了風兒，那我就要和他好好聊聊了。”
葉靈萱點點頭：“其實現在和他關係不大，只要他沒做過那些事就行了，我現在進去安排他換院子。”
“應該有人去了，不用著急。”蔡京搖搖頭。
另一邊。
科舉園裡面。
突然闖進來了一隊蒙面的黑衣人。
這可把主考官嚇了一跳。
他這裡又不是什麼國庫之類的，你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他這裡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啊。
也就那些考生。
關鍵考生。
主考官心裡一驚，不會是奔著蔡風來的吧？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爾等想死不成？！”
主考官呵斥一聲，接著悄悄和心腹說了幾句。
心腹立刻離開了。
黑衣人也沒阻止，但有幾個黑衣人跟了過去。
“你們站住！”主考官想要阻攔。
這裡誰都能出事，唯獨那位不能出事。
不然他也要跟著完蛋。
他現在在心裡已經罵開了。
那些汴京守衛是幹什麼吃的？
這裡可是科舉園，怎麼有這麼多人來卻毫無訊息？
另一邊，一號院內。
蔡風正在奮筆疾書，眼看就要答完所有卷子了，這時，突然有人闖過來了。
“你就是蔡大少爺？”一個黑衣人指著蔡風問道。
蔡風很不爽的抬起頭：“你又是誰？”
“看你們的打扮，不像是正經來這裡參加科舉的，說吧，是來幹嘛的？”
“要錢還是？”
“錢，本少沒有，不過可以給你寫個欠條，到時候你去相府拿就行了。”
“你要是要別的本少也不會給你。”
聽完他的話，這幾個黑衣人都想狠狠給他來兩下。
就算他們不是來打劫的，最起碼穿著這身衣服，能不能尊重一下？
不過想到昔日的傳聞，這位的性格還真不好評價。
“蔡大少爺，我們是奉命前來，請您換個地方。”黑衣人開口道：“您是自己來，還是我們來？”
蔡風挑了挑眉，他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所以對於眼下的事只有一個猜測。
那就是蔡京的那些對手，竟然這麼坐不住？
他之前可是頂著紈絝的頭銜，這幫傢伙還不放心。
都不讓他參加？
說來也是，紈絝零分也更容易被大家接受。
但他是誰？
蔡風！
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妥協？
“不好意思，本少不走。”蔡風淡淡的說道：“或者說你們把理由告訴本少，比如你們是誰派來的？”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蔡少，我們不是誰派來的，也沒有惡意，您最好配合我們。”
蔡風有些詫異，不是？
他猜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