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和桂姐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道著歉。

又非常自覺的拉開了和傅宴琛之間的距離。

傅宴琛轉回頭,又開始打電話。

傅老太太和桂姐又趕緊跟了上去。

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不過這一次還是刻意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以防前面的人緊急剎車,不小心又一次撞上去了。

傅宴琛的電話打了兩次,也沒有人接。

章遠的電話,就像他本人說的那樣,接電話全靠緣分。

因為是一個醫生,每天面對病人的時候手機都是要關機的。

傅宴琛放下了手機,輕輕按了一下眉心。

轉身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老太太小心翼翼的上前,也在沙發上,傅宴琛的旁邊虛虛的坐了下來。

“阿宴,這一次是奶奶的不對,是因為奶奶好久沒見到我的寶貝孫媳婦了,簡直太想念了,所以一見到孫媳婦回來了,就開心的忘了形,整出這一波么蛾子,是奶奶的不對,奶奶現在可以去看看我的寶貝孫媳婦嗎?”

傅宴琛眸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傅老太太,語氣淡淡的說道:

“她這一會已經睡著了,不要去打擾她。”

傅老太太聽到這裡,連連點頭說好。

睡著了好,睡覺休息一下,醒來的時候就不那麼的害怕了。

傅宴琛一臉擔憂的看向了臥室的方向,只有他知道,臥室裡面的女孩子是多麼的害怕炮竹爆炸的聲音。

也是在一年前,傅宴琛第一次見到沈晚棠的時候,就是在一個放煙花的節日。

女孩子在江邊玩耍,突然江的那邊炸起了一聲煙花的響聲。

女孩子不被這一聲響嚇的立刻蹲在了地上,捂著耳朵,縮成了一團。

接下來的就是密集的鞭炮爆炸的聲音,女孩子嚇得蹲在了原地,緊緊的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大哭著。

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那一張張歡喜的看變化炮竹放煙花的笑臉中,顯的那麼的格格不入。

旁邊的幾個小男孩,還故意的把手裡麵點燃的炮竹扔在了女孩子的腳邊,把原本就戰戰兢兢的女孩子嚇的更是魂飛魄散。

那時的傅宴琛也不過剛剛成年,那個無助的女孩子,大概也只有八九歲,看起來非常的可憐。

“方叔,趕緊過去看一下。”

傅宴琛聲音帶著一點急切開了口,旁邊的房管家領命,趕緊過去,把那個縮在成團一樣,小小的身體把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遠離了爆炸聲恐響。

直到把女孩安置好,傅宴琛才放心的離開了。

後來的很多年,傅宴琛的腦海裡面總是時不時的想起那個因為受到了驚嚇,瘦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的畫面,還有那張煞白又精緻的臉。

傅老太太看著傅時宴不說話,只是低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心裡面更是沒底。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聽到傅宴琛手裡面手機響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劃開手機螢幕。

就聽到了電話那頭一陣舒展放鬆的聲音:

“你打我電話了?一上午都在會診,忙得不可開交,這一會才有時間拿到手機。”

傅宴琛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小子,再這樣錯過我的電話,我就直接把你那醫院收購了,以後只能做專人醫生。”

電話那頭的章遠一聽到這裡,連忙開口求饒命。

他知道,以傅宴琛的性格和財力,那是完全可以說到做到的。

收購一個醫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家族裡面強迫繼承章氏集團的任務,把費腦子費心神的工作留給了那個年輕有為的弟弟,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業。

他一直感覺,把病人醫治好了之後,病人臉上那開心的笑,才是他心裡最大的寬慰。

現在傅宴琛說要收購了他所在的醫院,那可嚇到他了,那樣的話,就意味著他不能給病人問診了,只能二十四小時聽從傅宴琛那個大佛的吩咐了。

那樣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啊。

他活著,就是要救死扶傷。

給不給工資都無所謂,反正他不缺錢。

但是他不能允許自己不去醫治病人。

連忙說道:

“別別別,怎麼一說話就生氣了呢,說吧,什麼事?兄弟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幫你完成。”

傅宴琛沒有時間給他皮,直接說道:

“我老婆剛剛被嚇一下,我看著情況比較嚴重,而且她現在身體特殊,你馬上過來一下,等她睡醒了,檢檢視一下。”

電話那頭的章遠嘖嘖嘖的幾聲,擱著以前,遇到的病人都是用心的抓住病人說的症狀,認真的記錄,根據病人的情況,做出詳細的診斷。

但是從小和傅宴琛在一起長大的他皮習慣了,也開始不正經起來。

開口說道:

“這‘老婆’都已經叫上了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打電話過來是來餵狗糧啊?”

說完,自己在電話那頭一陣的哭天搶地。

傅宴琛沉聲說道:

“限你十分鐘之內到我這邊小區門口,不然的話,你就等著醫院被收購吧。”

說完,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章遠一聽到電話那頭動真格的了,臉色頓時大變:

“我說哥們,我剛剛是開玩笑的,那個你老婆……弟妹,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再說一遍?”

看著電話那邊沒有人回覆,才想起來拿著手機離耳朵遠一點,看到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剛剛傅宴琛給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鐘。

章遠苦著臉叫道:

“十分鐘?我發動車子都需要兩分鐘啊,哥們,你最起碼給我說一下你的門牌號吧?”

傅時宴一直喜歡安靜,一個人在了這個小區都已經一年多了,幾乎沒有帶他的這幫哥們來過,唯獨又一次,章遠來送傅老太太的身體檢查報告,才有倖進了小區的門,傅宴琛連電梯都沒有讓進,直接把人趕走了。

畢竟他的那一幫朋友,都太吵了,如果破例讓他們來一次,以後他的這個安靜的居所,很快就會成為他們幾個吃酒划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