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向東:“行吧,這比誓言實在。”而且對這個拜,特別有儀式感。郭向東覺得這一刻就如同結婚了。

馮璐使勁點頭,結婚證確實比誓言來的實在。關鍵是相框後面就是婚姻法,兩個人真心實意的拜了拜。

拜完之後,郭向東想要拉媳婦小手什麼的,視同結婚,根本就沒有。人家馮璐走人了。說是避嫌。

然後第二天郭向東就開始在院子裡面忙活了。結婚,從來不是簡單的事情。

大院都是馮璐的發小,跟著一塊張羅忙活,準備明天婚宴的酒席,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熱鬧非常。

院子裡面大鍋灶,更是從一大早就開始燒起來,沒有閒著過。

馮璐在屋裡還能聽到院子裡面一幫年輕人招呼:“向東,先說下,我們這可是幫著馮璐忙活著,我們是哪波的。”

郭向東隨和的招呼大夥:“以後都是一波的,一波的。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大夥都笑話郭向東臉皮厚。同他這張臉不搭。還以為這人多高冷呢。

郭向東:“我那是結婚呀,我高興的都合不攏嘴,非讓我高冷,這不是為難嗎,以後一個大院住著,你們看我高冷的時候多著呢。”

馮璐都不好意思出屋了。這人,怎麼把高興表現的那麼明顯。誰都看的出來,郭向東對於結婚的迫不及待。

郭向東:“我現在那是馮璐單位,省一的院花。以後咱們家屬院的院花,有需要,我也扛了。”

大夥就跟著起鬨,郭向東這個臭不要臉的就是劃地盤呢。

陌陌姑娘先不高興了:“才不要,我才是院花呢。向東哥,別亂搶。”

郭向東哄小姑娘,那也是有點本事的:“好吧,我同你比敗在年老色衰,我認了。”

陌陌姑娘也不好意思再同郭向東爭了,可她真的就很生氣,本來院花,那是實至名歸的,現在算怎麼回事?

就這個氣氛調節的,都有人說,以為今天就是成親的日子呢。

中午招待大夥的就是粉條白菜燉豬肉,還有個酸菜燉豆腐。還有個花生米同豬頭肉。

除了小娟都高高興興的。為啥呀,因為小娟結婚的時候,他們家才這麼四個菜,更沒有這麼多人忙活。

明天結婚的菜色,大公雞都是小娟從鄉下倒騰過來的,雖然過手賺錢了,可也真的讓她眼紅。

暗自憋著勁兒,想著自己日子過好就行,她不同馮璐這樣瞎折騰,禍害錢。

不過到底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氣的心口疼。都是結婚,差的太遠了。

然後還要聽著後院那邊男男女女的鬧騰,馮璐那屋子一堆人,郭向東屋子一堆人。怎麼都那麼不消停呢。

小娟這次倒是沒喊。知道喊了太惹人。

馮璐那邊,馮帆唧唧歪歪的:“怎麼就那麼命好,成親還在自家隔壁。以後吃飯都在孃家。婆家的氣,你一點不用受。”

馮璐斜一眼馮帆:“你嫉妒不來的。這都是命。”

還有陌陌她們一群小姑娘,馮璐一人給抓了一大把花生瓜子糖塊:“別找藉口不學習,都早點回去睡覺。不困的看會書。要珍惜現在的好時光對吧。”

所以學霸人設那是真的沒丟,隨時上線,還好用的很。

幾個孩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想要過去郭向東那邊湊熱鬧,讓一群二八青年給轟出去了。

人家說了,他們這屋子裡面的事情小姑娘聽不得。

聽聽這話說的,張大媽同孫嬸都搖頭,這群年輕人,可真能鬧騰。

虧得郭向東這兩間屋子,在這排院子的最裡面。鬧騰也就是郭家,還有前面季家被騷擾的厲害。

他們兩家稍微隔了些距離。

郭向東在屋裡那也是求饒了:“我明天結婚,今天是不是要養精蓄銳,兄弟們,賣個交情吧,饒過我這一遭。”

好幾個人跟著起鬨,勢必要鬧騰的郭向東休息不好:“你今兒就求饒,明兒你可怎麼辦。”

還有人說:“你都抱得美人歸了,憑什麼我們繞過你。”

這都是心裡有點念頭的,能輕易饒過郭向東嗎。就等著今天收拾郭向東呢。

郭向東也沒有聽說過提前鬧洞房的不是。這是一群不準備做人的。

郭向東開始同大夥商量:“今兒鬧騰,明兒能給個面不?”人家這邊有商量餘地。

撲哧一群人都笑了,還有提前打基礎的。這得多心心念念呀。不知道誰嘀咕一句:“你到底對明天多迫不及待呀。”

可不是迫不及待嗎,郭向東愣是預設了,這算是讓大夥鬨笑開了,原來還是個不要臉的。

郭向東臉皮確實厚,可也擱不住一群年輕人口無遮攔,隔壁就是老丈人,真不能說的過火了。

送走這群人的時候,郭向東比上一天班都累。躺在那邊也睡不著。

大半夜的就過去找他大哥了。累一天了,向東大哥被兄弟招呼醒,以為什麼急事呢:“什麼東西沒準備?”

郭向東對著他大哥,那是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沒有,都準備了,說一句話。”

向東大哥黑著臉:“你捨不得嫁,捨不得我。”不然還有什麼話,非得今天對他說?

劉翠屋裡沒忍住笑了。小叔子那是娶。再說了,肯定沒有不捨得這個大哥一說。

郭向東:“我給你分配點活,那幾個太鬧騰了,明天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我擺平了。”

郭向東大哥氣的都不困了:“鬧洞房,那是能擺平的嗎。我這也就是大伯子……”

意思就是換個身份,他都折騰郭向東這小子。忒不是東西。

郭向東也沒有給他大哥拒絕的機會:“必須辦到。”我盼著結婚這天容易嗎,必須不能讓人攪合了。

說完人家走了,剩下郭向東大哥在外面吹冷風:“我欠他的。”這不是兄弟,這是祖宗。

白瞎郭向東那張臉了,半點深沉冷靜都沒有,什麼話都敢往外突突,臉皮那是一點沒有。

回屋,劉翠還嘀咕:“多大點的事,老二也沒求過你啥。你還是當大哥的呢,至於這麼推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