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只有郭科長兩口子知道這點事,看到一家子回來,過來詢問兩句,瞧著馮上清兩口子表情一言難盡,就安慰兩句就算是過去了。

大院的人都以為他們一家人回老家了呢。真要是想瞞著,馮家那真是滴水不漏的。

馮璐這段日子,天天繞著陸雙雙轉悠,心裡那是很愧疚的。沒有她這個體質,哪來的這些事情。

郭向東揹著二老偷偷同馮璐說:“我覺得這個事同你沒關係。”

馮璐可不那麼認為,自己把自己出身給整明白了,立刻就來這麼一出,能同自己沒關係嗎:“想的簡單了不是,你看著吧,這肯定不算是完。”

郭向東:“童家那邊,爸媽結婚都已經生了你了,還能鬧騰什麼。你我之間更是沒有他們發揮的餘地,你看上我的臉了,我腦子也好使。你說還有什麼問題?”

跟著:“關鍵是咱們有證了。咱們兩個沒有問題,餘下的都不是問題。”婚姻這塊,郭向東認為,沒有問題。是認真琢磨過的。

馮璐點點頭:“這個是重點,你說咱們兩個要不要拜拜這個證?”先領證就對了,你看看這點破事。

但凡自己愛慕虛榮一些,但凡她同郭向東之間,有一點點問題,這婚還能結嗎?

她但凡同孫家扯上一點點關係,是不是鐵定悲劇。她可不相信童珍珍是個不鬧事的好婆婆。

郭向東不屑的開口:“封建迷信。”

科學能解釋的通,我身上的邪性嗎?馮璐看看郭向東,又說了一句:“回頭我還要把婚姻法放在家裡。記得弄回來一本哈。”

郭向東目瞪口呆的看著馮璐:“這個震懾的是我吧?”別以為他傻。

馮璐點點頭:“摟草打兔子,你心裡有數就好。主要是對咱們都好,趕緊把臉挪開。”

郭向東扭頭之前問的:“我是草,還是兔子。”

不看著郭向東的臉,馮璐哪有那麼乖,郭向東追著馮璐讓馮璐說清楚,兩個人鬧騰的歡快。

人家張大媽同孫嬸就在院子裡面感嘆:“看到他們兩個,我恨不得年輕二十歲。”

孫嬸:“年輕也沒用,你那時候帶著孩子,洗衣做飯呢,我那時候讓我婆婆指劃的滴流轉呢,你看看人家倆。吃喝不愁,家裡沒閒事,哪找這好事去。”

兩個中年婦女就齊刷刷的看著小年青們:“羨慕呦。”

就看到小娟推開窗子,滿嘴的諷刺:“活得久,見的多,這大白天的都要抱一塊去了,竟然還有人給看門,可真是讓人長見識了。這大院的風氣原來就這樣。我們鄉下人樸實,確實比不上。”

張大媽就沒見過這麼煞風景的:“你嘴下留點德吧,看好你自家男人比什麼都強。”

孫嬸子:“你這眼裡怎麼都是不乾不淨的東西,這一院子的人,只有你一個人這樣看事,你不覺得你有問題?”

張大媽:“咱們是羨慕,她肯定是嫉妒。年輕輕的,怎麼就這樣了。”

郭向東拉著馮璐攛掇:“把結婚證甩她臉上。”

馮璐才不傻呢,衝動是魔鬼:“咱們定親關係,大院的鄰居見證過的,那也是能這樣說笑的,不用證,都好使。她管的怎麼那麼寬。”

針對小娟的挑釁,馮璐拉著郭向東就去大院轉悠了,人家一排排的院子,挨著走過來的,兩人手牽手,就那麼走。走給小娟看的。

看到人了,馮璐還招呼一聲:“嫂子,結婚那天記得過來喝酒呀。”

把郭向東給笑的,滿臉春色。應該他來招呼才對,話說,在這個大院裡面,人家馮璐是坐地戶,招呼也應該。

就郭向東這張春色盪漾的臉,在大院裡招搖,看到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捂著臉回屋了。都要說一句‘造孽呀’。

同馮璐一塊長大的幾個小年青看到這樣的盛況,吸口冷氣:“馮璐呀,知道你們要成親了,你別溜達了,快把你男人帶回去吧。真的,聽話。”

這兩人如此招搖的出來,禍害的是他們,以後姑娘都按著郭向東的標準挑物件,他們還能娶媳婦嗎。

馮璐掃一眼郭向東,那就不是她把郭向東帶回去的,是郭向東把她帶回去的。

沒辦法,太好看了,眼裡,就沒別的人了。馮璐同大院女青年一樣淪陷了。

後面的人瞧著兩個人嘀咕:“別說是馮璐,他們也齁不住。”

潑辣的媳婦們拍著心口:“哎呦,璐璐這找了一個什麼男人,以後那還不得被向東給拿捏了。”

有人就嘀咕一句:“就這張臉,若是我男人,對我笑一下,別說買一盒煙,一條煙都得點頭。馮璐現在就被拿捏了。”

男人們氣的對著這群女人咬牙切齒,對他們,這群女人可沒有那麼大方:“沒出息。”

幾個媳婦跟著感嘆:“對著這張臉,那真是沒啥出息。”遇到這樣妖精級別的,就有不了出息。

還有男人那邊酸,難怪郭向東天天帶著媳婦吃早點,還說什麼將來都聽媳婦的,就他這張臉,別管嘴上怎麼說的,只要對著家裡女人笑一笑,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這話說的,好些人都琢磨了,可不是嘛,他們可沒有這樣一張臉,能迷惑家裡女人。

至於小娟說什麼,都沒人搭理,你說人家未婚小夫妻說笑,打鬧。你跟著折騰個什麼,你圖啥?

小娟在屋裡氣的眼圈都憋紅了,這破地方她住不下去了。都是一群什麼人呀。

季峰媽媽過來數落兒媳婦:“只有你長了一張嘴,別人怎麼都不說,只有你那邊挑事。人家兩口子定親了,鬧騰鬧騰,你非得折騰。這下子好看了。”

小娟:“那也就是定親了,成天一個屋子拉拉扯扯的,也就是你們看的下去。”

季峰媽氣的頭疼:“你怎麼就說不通呢。他們隨便怎麼著,同咱們沒有關係,犯不上去得罪人。”

真的沒法搭理這個兒媳婦了,人家就是一個被窩滾,同你有什麼相干。鹹吃蘿蔔淡操心。

關鍵是你還把張家、孫家一塊說進去,你這是生怕得罪的人少嗎?大院相處,那也是有學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