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向東抿嘴笑,然後:“稱呼什麼都一樣,主要是咱們娘倆投緣,‘姑爺’那不是代表身份嗎,我更有歸屬感。”

馮璐不齒的看著郭向東,馮帆則想吐,這姐夫竟然是這麼個調調。馮璐怎麼就看上這樣一個人。同寧遠比,配嗎。

陸雙雙:“媽也覺得這個稱呼好。姑爺。”你看人家娘倆說到一塊去了。

在陸雙雙的一聲‘姑爺’中,馮帆的‘姐夫’不好用了。

對於郭向東來說,丈母孃的承認更有含金量。事實證明,打敗魔法的只能是魔法。

馮璐不搭理那邊讓人鬧心的母婿,對著馮帆:“你就這麼跑來了,工作怎麼辦。”

馮帆頭都不抬,貌似不在意的說道:“工作賣了,我想要在省城找工作。”

說完這話,馮帆自己都理不直氣不壯,知道錯誤不小。

馮璐氣的差點鼻子歪了。聲音都飆高了:“你說的好輕鬆,你大學畢業了?還是大專畢業了?哪怕是中專那也可以呀。你沒學歷,沒文憑,你說在省城上班就在省城上班,省城有你爸呀?”

馮帆比馮璐還橫呢:“你非得諷刺我是吧。省城是沒有我爸,可省城有我二大爺,你爸。”

馮璐就沒見過這麼窮橫的:“你也說了那是我爸,管不著你。”

氣的馮璐在屋裡轉圈圈,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沒腦子,把自己一輩子,輕易放在別人身上的。蠢死了。還是個戀愛腦,怎麼拯救。

馮上清就這麼被兩姐妹捲進來的,一句話不敢說。直接躲出去了。

馮帆那就是個天真質樸的鄉鎮姑娘,馮璐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可天真質樸的是自己堂妹,那就是蠢。

馮璐壓下火氣,耐心說道:“我就是讓你認清事實,你拿什麼在省城找工作,別說你二大爺,還有你姐夫,他們都沒有這個本事。”

馮璐沒有說的是,你眼光是挺好,我也知道學業不代表一切,可你怎麼就知道寧遠不在意這些呢?

你就這麼追過來,是不是太草率了。工作那是隨便扔的嗎?

賣工作也不行,當初馮璐爺那是費老鼻子勁兒弄的工作。為了這個工作,家裡大爺,三叔,四叔都差點搶破頭。

她同寧遠之間隔著的東西……這姑娘就是沒腦子。愛情都打不敗有些東西的,何況你單戀。

算了,工作都賣了,說這些也是白瞎。

可憐的是三叔三嬸為了馮帆的工作,家裡人都得罪差不多,結果呢。閨女不提氣。

馮璐:“我爸是不是去廠裡給村子打電話了。”

馮帆不吭聲,偷著跑出來的還拿著賣工作的錢,這事被家裡知道,她躲不開一頓好打。

馮璐就生氣,誰家攤上這麼一個閨女,都造孽了。打你一頓都輕的。

換成她閨女,分分鐘教你做人。呸呸呸,她就不能生出來這麼個蠢姑娘。

陸雙雙對於馮帆做的事情,那也是醉了,那工作意味著什麼,這姑娘怕是不清楚。

可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著。再說了,她是二大媽,有些話不如馮璐這個堂姐說著方便。

陸雙雙:“你也別說她了。既然來了,在省城先玩幾天。”

孩子過來了,他們就不能讓孩子再跑了。不然沒法同老三兩口子交代。

至於馮帆怎麼管,那是她爸媽的事情。

馮帆沒吭聲,馮璐看著地上的行李,那也不是玩兩天的打算。

自家爸媽憑什麼負擔她馮帆的生活瑣碎,對著馮帆就吩咐:“行吧,你在這邊住著,記住了,別麻煩我爸媽太多,他們都要上班呢,你記得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

馮帆挑眉,不願意了:“我在家裡都不做這些。你當我保姆呢。”

馮璐:“你在家裡不做,那是因為你在家的時候有工作,三叔三嬸讓你心思放在工作上。”

跟著:“你現在有工作嗎?吃別人家,住別人家,沒有點自覺呀?保姆?你這樣啥都不會,誰用你當保姆。幹啥啥不會,吃啥啥精光,你這樣的,保姆都沒人用你。”

馮帆氣的咬牙,可也沒法子,人在屋簷下嗎,那是想要委曲求全的:“那行吧。”

馮璐:“看把你委屈的。不願意收拾屋子,不願意做飯,你可以回村裡去。”

馮帆:“你別想擠兌走我,我住哪。”

馮璐再嫌棄馮帆,也不能讓馮帆影響了爸媽的生活:“還能住哪,跟我住。”

好吧,打電話通知三弟,馮帆在他這裡的馮上清,聽到閨女說馮帆陪著她住這話,還是很歡迎侄女的,至少他能睡一宿好覺了。

郭向東肯定不敢在窗戶外面晃悠了。馮帆的到來,也不都是麻煩。

郭向東可不知道老丈人這麼防範他,還熱情的招呼:“你們姐倆要是覺得不方便,我住過來,你們姐倆過去咱們家也可以。那邊寬敞一些。”

倆個人住在他那邊寬敞些,省的委屈了馮璐,自己也能大明大擺的進媳婦閨房。郭向東想的挺美。

馮璐直接反對:“我謝謝你這麼大方,我的新房,可不想讓她先住。”

馮帆:“還惦記新房,你不害臊。”

馮璐氣的:“我還能有你……。”好吧,那是堂妹,真沒法說,你追著男人來省城,工作都不要了,你都不害臊,我害臊什麼。

馮帆也不敢亂開口了,自己這點事瞞不住自家人。她心虛。馮璐沒說,不等於馮帆不知道馮璐要說什麼。

陸雙雙聽著兩人說話就糟心:“好了,好了,不早了,趕緊歇著吧。”

郭向東也告辭了,還同馮帆說呢:“明早姐夫給你買早點過來。”

馮帆掃一眼馮璐,昂著下巴頦子:“謝謝姐夫。”

人家郭向東走了。馮璐捂著心口,心累的慌。

馮璐同馮帆一個屋,兩人那都是互不理睬的狀態,當真是一點和不來。

馮帆肯定是惶恐的,小姑娘隻身來省城,萬一寧遠還是不喜歡她,她工作也沒了,可怎麼辦?

半夜還沒睡著呢,扒拉身邊的馮璐:“你說,我真的就沒有機會嗎?”

現在身邊能說話的除了馮璐也沒有別人了。而且這家裡,寧遠同馮璐說的來,她們都是上過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