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暗魔邪神尾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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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無數沉悶的爆炸在邪神虎龐大的身軀內部連環響起。
每一根骨刺都像一枚微型的炸彈,炸裂成更細碎、更致命的骨屑,瘋狂地向著更深處的臟器、骨骼、經脈鑽去、撕裂。
巨大的貫穿力和內部破壞力,硬生生將這如同小山般墜落的殘軀衝擊得向上揚起,彷彿被無形的巨釘釘在了半空。
它最後那聲漏風般的嘶吼戛然而止,徹底變成了一種氣流急速穿過破碎管道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
與此同時,朱竹清的四個影分身,如同最冷酷的刺客,已藉著骨刺風暴的掩護,悄無聲息地迫近。
她們手中的混沌利刃再次揚起,從上下左右四個刁鑽至極的方向,精準無比地刺向那顆因劇痛而本能地向上痛苦昂起的猙獰虎首下方——
那連線著大腦與龐大身軀、最為脆弱的頸骨與主要生命血管交匯的致命區域!
噗!
四道混沌利刃的鋒芒,在同一個瞬間,毫無阻礙地交匯、切過!
最後的頸骨連同包裹其中的主神經束被徹底切斷!
維繫生命的主要血管被同時斬斷!
幾乎就在同一剎那,深入它體內萬千骨刺積蓄的能量也達到了頂點,轟然爆發!
轟!!!
龐大的殘軀在半空中猛地一僵,緊接著,如同被瞬間抽去了所有的骨骼和支撐,裹挾著漫天塵土和逸散的混亂氣流,轟然砸落在大地之上!
大地劇烈震顫,煙塵混著濃郁的紫黑色混沌氣流沖天而起,形成一道短暫的渾濁煙柱。
森林彷彿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風停了,蟲鳴鳥叫消失了,只剩下煙塵緩緩沉降的簌簌聲。
那頭糾纏了朱竹清數週、令她在噩夢中奔逃的混沌暗魔邪神虎,終於徹底失去了生息,龐大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自己製造的巨坑之中。
一個深邃無比、凝練如黑色晶體的魂環緩緩從其龐大的屍體上浮現,散發出磅礴而邪惡、卻又蘊含著極致黑暗與空間法則的氣息。
同時,那條被炸斷的邪神鉤,也化作一道濃郁的暗紫色光芒,漸漸凝聚成一塊流線型的、如同蠍尾形態的奇異骨質。
戰鬥結束的瞬間,朱竹清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如同驟然斷裂的弓弦,猛地鬆弛下來。
強烈的脫力感瞬間席捲全身。
她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晃,雙腿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半跪在地,雙手撐著堅硬的地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天空藍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動作從容,沒有半分戰鬥後的急促。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鬆地撿起了坑底那塊奇異的暗魔邪神鉤尾骨。
骨質入手冰涼,蘊含著精純的黑暗與空間之力,甚至還有混沌之力殘留。
“運氣不錯,暗魔邪神虎一身能力凝練的精華所在。”
天空藍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他將手中那塊流線型、閃爍著暗紫幽光的尾骨遞向半跪在地的朱竹清,“這條尾骨非同尋常,是極其罕見的外附魂骨。”
他看著朱竹清被汗水浸透、微微顫抖的脊背,語氣帶著一種源於絕對實力的理所當然的自信:“立刻融合它,吸收魂環。有我在,無人能打擾你半分。”
那平靜的語氣像磐石一樣穩固,在這片死寂的戰場廢墟中,傳遞出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安全感。
朱竹清接過尾骨,指尖傳來一陣奇異的悸動。
她抬起頭,汗水浸溼的幾縷黑髮貼在蒼白的臉頰邊,看向懸浮在巨獸屍體上那深邃如淵的魂環,又看向天空藍沉靜的雙眸。
一種前所未有的、混雜著疲憊與信任的複雜情緒悄然滋生。
他掌控空間扭轉乾坤的手段,此刻護法的沉穩姿態,都讓她緊繃的心絃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依靠的支點。
最終,她沒有絲毫猶豫,強撐著盤膝坐好,一手緊握那塊冰涼的暗魔邪神鉤尾骨,精神意志完全放開,引向那懸浮的黑色魂環。
嗡——!
就在她的意念觸及魂環的剎那,磅礴而黑暗霸道的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流衝入她體內。
幾乎同時,手中緊握的尾骨也驟然變得滾燙,一股同樣暴戾、帶著撕裂空間般鋒銳感的混沌之力,如同甦醒的毒龍,沿著手臂經脈逆衝而上。
兩股同源卻同樣桀驁不馴的恐怖能量在她體內猛然相遇、碰撞。
難以言喻的劇痛瞬間席捲全身,彷彿有無數把利刃在體內攪動。
更可怕的是,魂環中殘留的混沌暗魔邪神虎殘魂,帶著滔天的怨毒與毀滅慾念,狠狠地噬咬向她的精神意識,試圖將她拖入永恆的黑暗與瘋狂!
“哼!”
朱竹清悶哼一聲,嘴角溢位血絲,身體劇烈顫抖。
關鍵時刻,一股浩瀚力量從外界滲透進來。
天空藍沒有直接干預,而是用平穩的魂力將她動盪的意識包裹、穩固,分擔狂暴能量的傷害。
這股力量柔和卻堅定,如同磐石般支撐著她。
“守住心神!這是你的戰利品,而非主宰!”
天空藍的聲音如同警鐘在她意識中敲響。
朱竹清咬牙忍住衝擊,她的心中湧起感激:那一刻,他的力量不是施捨,而是信任的傳遞,讓她覺得被尊重和保護,這種感覺在她體內發酵,悄然加深了那份初生的好感。
她全神貫注,壓制、吸收、轉化狂亂意念。
時間在極致的痛苦與對抗中變得無比漫長,又彷彿只是一瞬。
終於,那深邃如淵、狂暴肆虐的黑色魂環,徹底沒入朱竹清的體內,那洶湧的能量風暴在她頑強的意志引導下,逐漸平息、馴服,開始緩慢而艱難地融入她的武魂。
朱竹清長長地、深深地吐出一口帶著血腥味的濁氣,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委頓下去,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但那股來自邪神鉤尾骨的狂暴意念,已被她自身的意志徹底磨滅、馴服,化作一股全新的、奇異的力量感,與她脊柱深處緊密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彷彿天生就長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