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初升,魔月墜落。

暴星的氣候也與暴星相似,熊熊烈火似能熔金。

暴星裡,有幾大禁忌之地,被人族與兇獸族統稱為無妄之地,有去無回。

其一是魔月潔銀,被人族先顯投影告知,是兇魔族魔人所化 ,由於亂古前亂殺人族過千萬,屠殺人族無數,後被一代武神封印於魔石中,給予他囚禁萬年的責罰,實力四境初期

其二是炎陽釋迦,本體是上古末族三足金烏族人,因犯焚江蒸河,促使無數百姓乾旱身死,被伽藍武聖一拳擊敗,後跪於伽藍界域苦苦乞求饒命,又有龍族族老相求,饒其一命,最後伽藍見龍族執拗,無奈,饒其一命,但知其本性難改,廢去其一身神通,只留下大宇三境祭靈初期的境界,永世不得化人。

其三是暴星北圈神靈目,那是亂古前面上古時期所封印的神靈殘體,因無故吸食上萬天獸族,企圖恢復實力,被上古天庭四大神將之一的天目神將發現,一槍將他挑飛,擊碎他的神性體格於暴星前的大陸將他封印在北圈方位,後大陸化為碎片,暴星所屬的大陸碎片被一代武神煉化成暴星星體,更以體內神血煉化並留下暴星星靈,這樣更好控制,防止他逃脫。

其四,萬嬰國國主棄道入魔,後被一代武神捕殺,魔嬰出逃,他圍殺三十年,終於在暴星將它抓住,念其無大過,將其封印於暴星大陸,終成暴星星靈。它即是暴星星靈,暴星天執者,也是魔嬰霧花,四境祭靈後期。

這便是暴星四大禁忌,北圈神靈目,魔月潔銀,炎陽釋迦,暴星星靈霧花。

吳燼靠在些許茂盛的樹上,閉著眼睛感受著初升炎陽的日曦光輝,雖然閉著眼睛,但眼睛依舊可以感受到熾熱與暴虐,這是暴星力量的信仰。

吳燼睜開眼睛,用紫府靈力包裹雙眼,練習著那放置家裡千百年無人能學成的能技—九天靈目,對於這個能技,在暴星人族名氣還是非常火的,因為這個能技品階之高無法想象,暴星人族的能技功法品階主要分四級上中下三品,陰級,陽級,太上級,無上級。此能技就是太上級上品,可修煉難度太大,曾被借出給家族外人妖孽修煉,可是硬生生煉死五名,煉廢三十幾個,半殘廢者近百人,可想而知,不適合的能技的確不能強求。

暴星中大部分的能技是大宇界人族傳下來的,都是些陰陽級別的,還有些是人族天驕觀自然之力,與兇獸體態創造出來的。

隨著紫府靈氣包裹雙眼,他才敢逐漸睜開眼睛直視炎陽,藉助炎陽初升時散發的紫氣靈炎,牽引其進入兩眼之中,使紫氣靈炎接近並環繞眼眸,逐漸適應紫氣靈炎的進入,混合自身靈氣化成的靈絲,在眼眸中刻下九天之一的離陽天離陽印。

離陽印的修煉主要藉助天地間的至陽之氣,暴星那兒的至陽之氣最濃郁,吳燼的養父告訴過他,炎陽賜予暴星生靈生機,但它本體是至陽之氣組成,只有至陽之氣才有喚醒生靈的作用。

所以炎陽是修煉離陽印的絕佳天材地寶,還有元陽石,魔炎草,源炎都是天地間富含至陽之氣的寶物。

吳燼吸收著紫氣靈炎也就是至陽之氣,聚集精神力操控著至陽之氣刻下紋路,必須一次成功,不然只能等下一次。畢竟炎陽只有初升時的溫度低,其他時候只能放棄,不然會被燒死活活蒸乾體內水分。

強者也只能靠體外冰衣,護體符篆或聚元成護體元罩來抵制炎陽散發的光輝,避免曬脫水而死。但人族冰衣製作難度極高,大部分都是直接凝聚護體靈元或護體符篆來阻止體內脫水。

兇獸是十分特殊的,兇獸可以很好的適應暴星環境,不需要冰衣或護體元罩,就可以在暴星生存。這是人族無法比擬的。

人族城池的建設首先都要選地址,再請人族有名陣法師來先鑄造化陽陣或護元罩來減弱炎陽光輝,人族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冰衣主要是材料要求極高,還要銘符,價錢也很高。人族也只有有名氣的強者家族或許有,普通人都只能使用符來化解。

隨著炎陽漸漸升高,吳燼也迫不得已停下吸引至陽之氣,時間短了點,吳燼無奈的揺揺頭。從兜裡掏出一沓符篆,線與線勾勾連連,如蚯蚓爬出來的,但近眼看似乎不簡單,彷彿蘊含天地至理,這些都是寒冰符,大概三百多張左右,近乎他五六年的家底,幸虧這次贏了一把,不然虧死了。

吳燼由於沒有太多的靈元來形成護體元罩,只能花錢購買符篆,只是價格有點貴,三百藍幣一張,因為是戰略物資,所以價格沒低過。

他撕開寒冰符上的靈膜,將寒冰符貼在衣袍內部,就跳下樹叉,向載了他一晚的樹揮揮手,說了拜拜。

正式去兇魂山脈,那雖危險,但偶爾有靈材出現,時常引來亡命之徒去探索。

離兇魂山脈最近的是東方幻之城,但那些亡命之徒從不會跑那麼遠去售賣手中的貨物,他們會在離兇魂山脈三四公里遠的的地下交易城進行交易,收價雖比市場價低,但也仁道,從不耍賴。

地下交易城是一群錢多的商人建造的,他們還會僱傭亡命之徒進行交易。但交易也分三類,俗稱““活”“死”“神”,也進行“性”生意,但很小,暴星人族對於“性”的看法,只起於一而終於一。

他們的戀愛觀是很純正的,這也是暴星人族的魅力。但亡命之徒就不在此列,他們大多以腦袋拴在褲腰子上,倡導即時行樂,什麼東西能保命,就買啥 對於女人,也就是忍不住了,才享受。

吳燼攤開著手上的暴星人族領地地圖,這是他離開軍團時得到的所屬隊長送的物品,據說是以前某個大家族覆滅前繪製的大地圖,價值不菲,這個地圖只是其中一部分關於人族領地的。

他瞧見地圖上的黃色小點,去兇魂山脈的必經之地,便知道這就是兇魂山脈著名的地下交易城,沒有被人族灌以城市之名,卻有城市之實,其中六境的強者數量不會少,最低都要二階的夥計與當員。

渾身搜了一遍,準備好了他手中可以售賣的東西,他就朝地下交易城趕去。

途中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和和諧諧的。但這是發生在樹林之外,兇獸認為的人族之地。而一旦進了樹林之中,一切都很反常。

走了幾分鐘,吳燼見到了一幅奇景,兩個老頭在一塊山坡上的亭子中下棋,兩個人都十分隨意的伸手執棋,只是兩個人所拿的棋正好與他們衣服顏色相反,看著有點彆扭。

一人一步,偶爾會吃子,白吃黑,黑吃白,白圍黑棋,黑棋圍白棋,你來我往的,互相吃子。

他們坐在石凳上,周圍十分安靜,他兩人都凝重的看著棋局,彷彿是在看。

吳燼走近一看,發現原來是二十一啊。但他總感覺棋局彷彿有什麼力量,將他給定住了,動彈不得,接著他腦海中就開始出現各種幻象,千軍萬馬奔騰而過,身穿白藍色的鎧甲輕騎兵騎著戰馬從他身體穿過,與前方黑色騎兵廝殺,很快就全軍覆沒,白藍色洪流與黑色洪流相撞,全倒在地上,戰火燃燒著,越燃越烈,直到出現如今棋盤的局面。

而他彷彿成為白棋一員,為白軍進攻黑軍,不一會兒又轉變了成了黑棋一員。反正變換身位,也讓他的靈魄稍微增加了。

“啊”

一聲大叫,他擺脫了幻境,才發現還在亭子下,周圍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兩個老者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白袍老者說著,“門在後山的後面,順著這條路就到後山了,直走就行。自己去找吧。”

吳燼醒了過來,恭敬的朝兩位老者拜了一拜。轉身朝後山走去。還沒接近後山,就發生了離奇的事,天空瞬間暗了下來,炎陽都看不到了,眼前發出紫光,一陣閃一陣閃的,似人眨眼睛,突然起了一陣風,將他吹迷糊了。

他站在原地四處望著,可他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老者說的後山,只有一個接一個的看不到盡頭的階梯,還有牆壁上的神奇桌布,上面似乎講述著一個故事,壁畫是分開的,他看不懂。

黑袍老者眼看吳燼陷落了,表面沒笑,看著和藹可親的,心中卻發狠道,“小子,天魔果可沒那麼好找。急了就會困死在裡頭。”

“畢竟你是第九個緣人,別那麼輕易就殞命了。”

白衣老者伸手隨意撥動了一下黑棋,宛如星光墜下凡間一般,整個衣袍四處狂扯著。一顆巨石憑空朝吳燼所處的階梯砸去,而對面的黑袍老者彷彿沒看見般,緩慢的接下一局,放下一顆白棋。

白衣面相,黑袍判官。生死難斷,生死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