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腹黑了呢。
關淮坐下來,兀自笑了笑。
這時狂刀走了進來,唉聲嘆氣道:“淮哥,我要悶出個鳥來了,安排點事情我做做吧。”
“來上班啊,熬夜加班,讓你充實自我。”關淮笑道。
“那還是算了,我就一大老粗,看到檔案資料就頭疼。”狂刀訕笑著點燃一顆煙,順便把剩下的半包丟過去,“這煙特好抽,試試。”
關淮抽出一支點上,邊說道:“你去帶領耗子他們打天下吧,趁這幾個月的時間,把平蘭縣的地下勢力整合起來,等回了寧昌,這是一股不可忽視的能量。”
一聽到‘打天下’三個字,狂刀頓時來了精神,彷彿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好的,我這就去,你先安排一下。”狂刀說道。
關淮點點頭,很快對耗子做出安排。
狂刀如果加入,算是個空降的大哥了,但關淮絲毫不擔心狂刀的馭人能力,那幫小子如果敢跟狂刀嗚嗚喳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天的忙碌結束。
關淮迎著月色,回到了下榻賓館,卻意外發現,賓館到期了,僅有的一個小包裹,都被寄存到了前臺處。
想了想,關淮沒有繼續交錢,找了找包裡的一串鑰匙,來到了王沛雯家中。
這樣的房子,才會給人一種在過生活的感覺,每天住在賓館裡,更像是一個漂泊在外的旅人,對這座城市無法產生任何的歸屬感。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無疑,關淮心中的最佳城市,是寧昌,那裡承載著他和杜若的共同回憶。
“這麼久不見了,不知道你還好不好。”關淮倒了杯水,兀自呢喃道。
突兀的,一陣影片邀請的鈴聲響起。
關淮接通後,把手機立在餐桌上,看著影片中美麗依舊的王沛雯,哂然笑道:“怎麼,又來查崗了,最近公司一切安好,別瞎操心了。”
“這不是我家嗎。”王沛雯疑問道,聽聲音,有很重的鼻音,顯然是感冒了。
“是你家,賓館租約到期了,反正你也不在,我過來住幾天。”關淮喝口水,問道:“怎麼了,有事找我嗎。”
王沛雯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一邊用紙巾擦鼻子,一邊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發現你這個人是真的奇怪,我是洪水還是猛獸啊,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大小姐,咱們很熟嗎?”關淮一本正經的問道。
影片直接被切斷了。
顯然是關淮這不解風情的一句話,讓王大小姐生氣了。
“開個玩笑而已,什麼脾氣啊。”
關淮無語至極的搖搖頭,休息了十分鐘,還是帶上車鑰匙離開家門。
他沒有喊周倩過來開車,獨自一人駕駛著瑪莎拉蒂,經過一家藥店,下車買了點感冒藥,便是踏上了高速公路。
十一點五十分,接近午夜。
酒店房間裡。
王沛雯側躺在床上,不斷的咳嗽,頭也暈乎乎的,一度想吐。
一名跟她年紀相仿的女性,端著杯子走了過來,低聲道:“王總,你都咳嗽成這樣了,快吃點藥吧,明天還要早起呢,不要影響了正事兒啊。”
這是王沛雯的臨時助理。
“我不敢吃藥,快拿走,從小到大最怕吃藥了,吃了就吐。”王沛雯皺眉道。
“可是你已經發燒了,不吃藥總該去醫院吧,打針吊水都可以的,快走吧,別耽擱了。”助理焦慮道。
王沛雯不耐煩的道:“不去啊,醫院福爾馬林的味道讓我噁心,沒什麼大事,頭疼腦熱的不是很正常嗎,是藥三分毒,天天吃這種抗生素藥品沒什麼好處。”
她本身就是做醫藥生意的,卻對藥品這般抗拒,助理覺得這太奇葩了,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悄然走開。
然而正當此時,門被敲響了。
助理很快去開門,見到一名頗有點帥氣的男子,疑問道:“請問你找誰?”
“找王總。”關淮說道。
“王總,有人找。”助理讓開身子。
帥氣男子自然是關淮了,為了得知王沛雯的房間號,剛剛在前臺處可是煞費苦心。
見得關淮鬼使神差的出現在這兒,王沛雯驚得坐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看不出她是驚喜還是驚嚇,總之反應很大。
關淮也不說話,自顧自找來杯子,沖泡了一杯感冒靈,再把藥拿出來,“剛剛影片聽你聲音,明顯感冒了,快吃藥。”
“你……”
王沛雯頓時口乾舌燥,驚訝道:“你冒著風險,開幾個小時的車過來,就為了給我送點藥?”
“不然呢?”關淮反問道。
一股莫名的暖流穿過心間,王沛雯潛意識的搖了搖嘴唇,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許多,紅著臉道:“我不敢吃藥,算了吧。”
“讓你吃就吃,乖乖聽話。”關淮把杯子遞了過去。
這霸道無匹的命令姿態,非但沒有讓王沛雯心生反感,反而讓她中了邪一般,不自主的就接過了杯子,就著藥水,把幾顆藥丸吞了進去。
一旁的助理雙目圓睜,就跟見了鬼一般。
說好的打死不吃藥呢? 說好的吃了就吐呢?
毛線啊! 這比正常人還正常好嗎,哪裡不敢吃藥了!
助理突然覺得很受傷,隨後用一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表情看了二人一眼,悄然退出了房間。
“吃完了嗎,杯子給我,這麼看著我幹嘛。”關淮皺眉道。
“哦哦哦。”王沛雯如夢方醒。
關淮沒工夫去猜她在想什麼,放下杯子,便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把攤子交給我,讓我免費打工,我真是太難了,每天困的要死。”
“就這麼走了?”王沛雯疑問道。
“不走還留下來陪你講故事啊?咱們很熟嗎大小姐。”關淮似乎是有意氣她,又說了這句話。
“去死啊!”
王沛雯把枕頭丟了出去。
關淮當即落荒而逃。
這個男人從平蘭縣趕到這裡來,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但王沛雯心頭卻是泛起了漣漪,如風過境,捲起曼妙心思。
“切,奇葩的男人。”王沛雯傲嬌的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