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作為半步天人境的大宗師，少司命只要下定決心的事，就不會後悔。
她不會後悔跟大司命一起做了大秦太子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後悔此刻的決定。
只是當晚，真開始“走捷徑”，才發現，這種要嚴肅對待某件事時的感覺，竟比過去進行這件事時還要令她害羞。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中途後悔，便是她後悔，也辦不到了。
好在當晚結束後，少司命就發現，自己的狀態竟是比之前修煉多日還要更好！
她甚至隱隱有了要再次大突破的感覺，但是，因著昨晚趙義與她耳語，讓她不要急著突破，最好是將力量往下壓，讓基礎更牢實。
所以少司命沒有選擇立刻突破，而是努力地往下壓。
想要拔高去突破，這是很難的事，同樣的，想要將即將突破的力量往下死死壓，這同樣是很難的一件事。
少司命的外表看上去是容光煥發，趙義天一亮就回咸陽城了，少司命是太陽高高掛起來的時候，才從趙義的房間走出來。
她這麼晚出來，是因為打坐了一個時辰。
結果才出來，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好路過的歐香蘭。
結果歐香蘭衝她笑了下，那笑是帶著一點曖昧跟了然的笑。
少司命騰地一下就紅了臉，而她這俏臉紅了的樣子，更惹得歐香蘭想笑了。
好在歐香蘭還知道再逗下去，對方怕是要惱了。
歐香蘭也沒說什麼，就直接走了。
少司命此刻是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想了想，她還是繼續向外走，她是打算去請教依舊待在山谷裡的月神，問問對方在突破之後是什麼感覺。
雖然趙義、大司命都已是邁入到了天人境，但多問幾個人，她也能更有把握讓自己在想突破的時候再突破。
畢竟，她現在著急的不是突破這個問題了，而是如何往下壓的問題。
結果這一去見月神，月神看向少司命的眼神，竟也帶著一點怪異。
少司命這下是真有點毛了。
歐香蘭方才露出曖昧笑容，那是因為對方看到她是從趙義的房間走出來的，加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與大司命都是大秦太子的女人，這麼晚才出來，還是從趙義的房間裡走出來，歐香蘭的反應其實是很正常的。
怎麼月神也是這副帶著一點曖昧的表情？
難道她昨晚聲音太大了？
還是邁入天人境後，感知能力變強，離這麼遠都能聽到聲音？
一想到昨晚她跟太子是怎樣的荒唐模樣，她連耳朵尖都紅了。
月神心情有點複雜地說道：“一夜時間，你提高了許多，怕是已經可以突破了吧？”
原來是從這個角度看出來了什麼？
少司命道：“的確可隨時突破，不過太子殿下讓我不要立刻突破，最好是往下壓一壓。”
“哦？”月神沉吟道，“太子殿下可說了理由？”
“不曾，不過太子殿下既是那麼說，必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所說，既是猜不到，那就老實照做便是。”少司命回道。
這樣的回答，讓月神再次有些感慨了。
“當日你與大司命來咸陽，倒真是你們的大機緣。”
少司命道：“您昔日可想過今日？”
“雖是想過，卻沒想過竟這樣快。”月神回憶當時她下定決心與趙義合作，就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邁入天人境，誰知道，竟這麼快就達成了這個目標？
“當時太子殿下說，有手就成，沒想到，我們雖不能這麼輕鬆，但在太子殿下的幫助下，竟也能對其他人說一句，想要邁入天人境，只要跟著太子殿下便成！”
她又想到了東皇太一，沉默了下，道：“我見過東皇大人了。”
少司命其實比月神更早見到了東皇太一，她也跟著沉默了下。
她們兩人與外人不同，都是陰陽家的高層，對東皇太一有一定了解，哪怕是月神，也能看出東皇太一是真是假。
那位東皇大人，自然是真的，不是假冒的。
可如今的東皇太一，卻與過去有著一種很微妙的不同。
少司命在占卜方面遠不如月神，所以她只是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不同。
月神卻是真真切切地昨晚為東皇太一占卜了一卦，因為她已是邁入了天人境，雖在占卜過程中遇到了一點麻煩，但反噬並不大。
“我佔的那一卦告訴我，東皇大人已是一位死人了。”月神沉聲說道，“但奇怪的是，這卦，卻又透著一絲生機。”
東皇大人已是一位死人了？
“可東皇大人明明是活著的……”
少司命還不至於分不清屍體與活人的區別，雖然對方的確給她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但對方言談舉止，都與活人無異，也不像是被人所操控的。
加上對方始終罩著黑袍戴著面具，少司命也無法更細緻地去了解對方的身體情況。
所以，說出這句話，讓少司命都有些遲疑。
難道首領其實真的已經死了？
與此同時，黑袍人剛剛接了趙義的任務，在趙義的面前消失不見。
已是回到咸陽城內的趙義，沒有立刻去皇宮，而是先回了一趟太子府。
他收到了一封書信，由錦衣衛送來。
寫信的人，是許久都沒露面的陳芝豹。
陳芝豹之前被趙義派去掃蕩那些在明面上對帝國有著反意的人，還讓陳芝豹走訪各處，若是見到有人違反大秦律法來魚肉百姓，或是有貴族故意欺辱百姓，讓陳芝豹隨便殺！
陳芝豹還真是在各地都殺出了兇名，雖然在諸子百家的眼裡，似乎是一下子銷聲匿跡了。
實際上，他在各地百姓心中的地位，已是節節攀升。
陳芝豹寫信回來，說是已發現了一股隱藏頗深的反秦勢力，乃是楚國餘孽。
“楚國餘孽……項氏？”
趙義冷冷一笑，這個楚國項氏，還真是讓趙義好找！
原本項氏的勢力也算是放在明面上，結果隨著他橫空出世，這些餘孽都跑到了暗處。
陳芝豹去走訪各地，殺各種人，既是安撫百姓，穩定帝國統治，同時也是為了找尋這些跑到暗處的餘孽們。
趙義挺滿意陳芝豹的辦事能力，提筆就要給對方寫一封回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