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有些想要逃走,丟棄盔甲,奮力逃跑。

主將都已經死了,他們再掙扎,也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是臨死前的無謂掙扎罷了。

而那些被白馬義從包圍住的匈奴殘兵敗將,只能將武器丟下,然後乖乖蹲下,動都不敢動。

白馬義從也分成了兩批,一批負責看守這些投降的匈奴人。

另外一批,則是朝著那些逃跑的匈奴人追去。

經歷過不少沙場血戰的白馬義從,戰場經驗已經烙印在大腦中。

紛紛抽出懸掛在一旁的弓弩。

而後架著馬,朝著丟盔棄甲的匈奴人發射箭矢。

嗖嗖嗖!

鋪天蓋地的箭矢朝著匈奴人射去。

頃刻之間,便飛至匈奴人頭頂。

聽到動靜的匈奴人,不少人回頭看了一眼。

下一秒便是數支箭矢插入身體。

一時間,逃跑的匈奴人倒下一大片。

跑在最前方的那些人,險之又險的躲過一劫。

但白馬義從卻沒有打算就放他們走。

當即就繼續追了上去,發動第二次攻擊。

嗖嗖嗖!

又是一輪鋪天蓋地的箭矢襲來。

匈奴人不斷倒下,哀嚎遍地,屍橫遍野。

騎著馬的白馬義從很快便追上了還想要繼續逃跑的匈奴人。

一刀一個,每一名白馬義從掠過匈奴人身邊時,都會有匈奴人倒下。

戰場上,大司命和少司命看向那些正在追擊匈奴人的白馬義從,也不由得被震驚了。

她們兩人,一開始也沒有想到,白馬義從會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

敢於和匈奴人的騎兵正面對沖!

對沖這就算了,問題是還衝贏了!

而後,打成一團時,白馬義從更是在戰場上亂殺!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匈奴人的人頭。

直至戰鬥結束都沒有任何一名白馬義從重傷!

有的不過是輕傷而已,更別談死亡了!

就光從這一場戰役來看,這白馬義從的戰鬥力,可比秦軍中的精騎還要強!

趙黑等人,也是愣愣的看著這些白馬義從。

前幾天,白馬義從都沒有派上真正的用場,也就沒有展現出他們該有的實力。

出力的人都是趙黑等人而已。

然而現在,趙黑等人,還有大司命和少司命,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白馬義從的實力。

雖然白馬義從只有五千人,但大司命和少司命都覺得,這五千白馬義從能夠比得上五萬匈奴騎兵!

每一名白馬義從,最少都有以一敵十的實力!

剛才有些白馬義從都還沒來得及動手,戰爭就結束了。

趙義騎著馬,緩緩來到戰場中間。

看了一眼被一眾白馬義從圍在中間的匈奴俘虜,冷聲道:“都殺了吧,以他們的鮮血,祭奠我大秦死去的同胞!”

噗嗤!噗嗤!

噗嗤!噗嗤!

隨著趙義的話音落下,白馬義從手起刀落,頃刻間便有上千名匈奴俘虜倒下。

“拼了!他秦人根本就不想讓我們活!”

看到頃刻間便失去了上千名同胞,一名匈奴人站起身大喊,想要反抗。

但下一秒,一枚樹葉便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咽喉。

是少司命!再度出手。

介見少司命有如此反應速度,趙義也不由扭頭看向了少司命一眼。

而後,趙義殺意凌然的吐出四個字。

“盡數誅殺!”

在場的所有白馬義從再度出手。

有匈奴人想反抗,但卻無濟於事。

本來就不是白馬義從的對手。

更別說剛才他們還將武器都丟了,現在手無寸鐵,又怎麼可能是白馬義從的對手?

少頃,被俘虜的匈奴人盡數倒下。

而那些前去追擊的白馬義從,此時也趕了回來。

“報告殿下,並無一人逃走,盡數斬殺。”一名千夫長彙報道。

趙義點點頭,“嗯,很好,打掃戰場,每一具屍體都要再補上一刀,以免有漏網之魚。”

在戰場上,不乏有人想裝死躲過一劫。

但趙義就偏偏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所有的匈奴人,都該死!

“我等遵命!”應了一聲,所有白馬義從當即就開始按照趙義的吩咐,開始打掃戰場。

而在白馬義從打掃戰場的同時,趙義也在為那些受傷的人治療傷勢。

隨著白馬義從將戰場打掃乾淨,夜幕也隨之降臨。

月亮升起,這片草原上,也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黑煙滾滾,升向天空。

以匈奴人之鮮血,祭奠那些死去的大秦同胞!

火光映照天空!映紅一片!

一陣惡臭味也瀰漫開來。

………

與此同時,趙義營地不遠處的官道上。

“公主殿下,那邊似乎有火光。”正在駕車的車伕看著對面天邊映紅的天空,對車輿內玉漱公主說道。

玉漱公主拉開車簾,朝著火光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回道:“直奔火光處。”

被自己的父皇要求嫁給秦始皇嬴政,玉漱公主心裡極為不願。

所以在進入大秦的疆土過後,玉漱公主便聽聞九原郡被匈奴人入侵,掠奪。

而後玉漱公主便有了一個主意。

那就是死在匈奴人手裡,然後讓大秦敵視匈奴人。

本來大秦人就很敵視匈奴人,現在要是自己在死在了匈奴人手裡,那麼就是火上澆油。

最好的結果便是大秦主動和匈奴人開戰。

這樣一來,高句麗也能減少不少壓力。

而自己又不用嫁給秦始皇嬴政。

玉漱公主不知道的是,她並非要嫁給秦始皇嬴政。

秦始皇現在已知自己時日無多,並沒有貪圖女色。

而剛好,大秦的十九殿下趙義恰好到了婚配的年齡。

於是,高句麗和親一事,玉漱公主便被秦始皇嬴政許配給了大秦的十九殿下趙義。

這個時候,車伕也終於理解,為什麼公主要走這條路了。

車伕當即就回道:“不可啊公主殿下。”

“若是讓秦皇知道了,或者是讓王上知道了,那小的小命不保啊。”

玉漱公主可以無理取鬧,但他不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一個車伕而已。

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得養活一家人,要是他被處罰猝死……那他家可就真的完了。

“怎麼?本公主的話你也不聽了?”玉漱公主臉上升起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