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沒給就想走?”

再次看向楊司令的時候,眾人都是在心中暗自發笑。

之所以不笑出聲來,那是因為此時的楊司令站在店門口,耷拉著個腦袋,一臉的喪氣模樣,眾人實在是不忍心再打擊他。

“是在下才學疏淺,班門弄斧了,實在是慚愧慚愧,大胖,他們走!”楊司令說罷便是深深上前作了個揖,轉身就要走。

剛走幾步,卻是發現不妥:“大胖你還在那裡幹什麼?還嫌丟人不夠嗎?”

那胖子此時在大海的監視之下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口,可憐巴巴的看著楊司令,那張嘴張開了好幾次,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你還啞巴了不成?算了你要是不走,我走!”楊司令說完便是要轉身。

這時,那胖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司令,我不是不想走,只是實在是走不了啊!”

聽到這話,楊司令這才停下腳步:“怎麼回事?”

“我,胖子我欠了這家店裡的錢!”

“多少?”

胖子伸出五個手指。

“五個?”楊司令說這話便是從自己兜裡拿出五塊銀元,扔了過來:“踢鈴哐當”,撒了一地! 胖子依舊是伸出五根手指,一動不動的,依舊是可憐巴巴的看向楊司令。

“怎麼?不夠?”楊司令說完便又是丟過來五個銀元。

“不是五個,是五十個銀元啊!”胖子說完便是委屈的流下淚來。

“什麼?五十個?你這是幹了什麼,用得著五十個!”

楊司令一聽自己先是不淡定,他這趟出門本想著快去快回,身上也沒有帶太多的現金,滿打滿算這全部下來也不到五十個銀元,路上再花一些,是剩下不到三十個。

而現在這胖子卻直接欠了他們五十個銀元,楊司令但是就是鬱悶不已,倒不是心疼錢,實在是沒那麼多。

“我摔壞了一個茶碗!”此時這胖子是更加委屈啦,如果不是因為大庭廣眾質之下,估計是連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一個茶碗?金的?金的也不至於摔壞啊!你……”楊司令這時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也無計可施,只能求助於薛。

於薛倒是哈哈一笑跟沒事的人一樣,只是假裝沒有聽到。

“楊司令進來吧,剛才我這兄弟失禮了!”秦旭道長此時站起身開始做一個老好人:“至於這五十個銀元倒不如讓我這孫子跟你一起去唐山取回來!”

秦旭道長是生意人,眼光活泛,做事圓滑,這一句話便是講出了兩個意思。

一是,先跟他賠禮道歉;二來,又是告訴他,他肯定會留下,因為他還有一件要事未辦! “楊老哥,你不如就依了秦旭道長的意思吧!”於薛此時也是開口說話,勸慰楊司令。

楊司令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鬼雕店雖小,可是從一開始於薛作為一方軍閥,甚至可以說是當地的土皇帝,卻至始至終對這店裡的人都是客客氣氣。

而他,唉,想一想也真是可笑,作為一個外地人居然也敢如此囂張跋扈,真是蠢啊! 楊司令見眾人都是好言相勸,這才是放下心中的芥蒂,心中那個大冰疙瘩也是開始慢慢的消融。

“慚愧,慚愧!”楊司令一邊進屋,一邊是用手遮住自己的雙臉,想必此事也是無地自容了。

隨著楊司令進屋,眾人便又是活泛起來,聊天喝水,熱鬧不凡,聊著聊著便是講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楊司令說自己的確有要事需要眾位幫忙,因此才從唐山大老遠的趕了過來,本想著接完他們便直接趕回唐山。

可是又在心中仔細的一琢磨,自己是什麼身份!唐山的大元帥!自己到了別人的地界如果不去拜一下山頭,顯得很失禮。

正因為如此,這才派大胖先來找他們,之後再過來。

誰知這剛到於薛的府裡,正眼看到於薛正在院中練功,一時手癢便跟於薛切磋了一番。

可誰知自己居然在於薛的手下居然十招都沒過,便是被打倒,甚至不小心還是扭著了腳,也正因為這樣才耽誤了時間。

當時楊司令就覺得,這於薛絕對是絕世高手,兩人接觸不長,但是說話卻是特別投機,當下便是義結金蘭。

當自己誇起於薛武功高強,稱讚他世間第一的時候,於薛卻是笑了笑,搖頭不語,當時自己還以為於薛這是謙虛。

誰知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鄴城之中果真是藏龍臥虎!也難怪於薛不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眾人講了半天,楊司令便是又有了新問題,他突然直勾勾的看向大海,面色嚴肅無比。

“在下楊樹,敢問前輩有沒有名號?”

這名號其實就是江湖上那些人互相起的諢號,名字可能重複,但是這名號卻只能有一人。

你若要想得到這個名號,那你只能挑戰這人,贏了你就拿去,輸了,只能做一條夾尾巴狼,一輩子成了這名號的影子。

“唉,我也是沒什麼名氣和本事,他們只是叫蘇文‘草裡飛刀’罷了!”

“唉,我也是沒什麼名氣和本事,他們只是叫我‘草裡飛刀’罷了!”

“草裡飛刀?你難道就是江湖人稱‘草裡飛刀’的海三爺?”楊司令當即就是站起身來,大驚失色。

“正是!”

“哎呀呀,真是慚愧啊,慚愧,我居然在您面前耍大刀,真是丟人丟到家,想來你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

楊司令說道此處便是兩眼放光,晶瑩閃爍。

“歐?我怎麼不知道?”大海此時也是愣了。

“你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你曾經在興隆縣救過一個女孩?”楊司令說話之中激動不已,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大海。

“嗯,好像有這麼回事,那姑娘被歹人挾持我將她救了下來,她說自己父親乃是興隆的一個保衛長,非得讓我去家裡坐坐,我也是因為有急事,匆忙離去,臨走時那姑娘問我姓名,我也懶得說,只是給他說了一個諢號而已,怎麼?”

大海此時也慢慢的對楊司令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