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手機,直接衝到這一幅畫面前,在這幅畫的落款處,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阮冬梅三個大字。

我一把拿起這畫,問一邊的馬唯傑。

我說:“馬老師,這阮冬梅是你的模特,就是這個女人嗎?”

馬唯傑便說:“對呀,怎麼了?你該不會也看上這個女人了吧?告訴你,她只是我的模特,我並不認識她。”

我連忙否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畫你得留著,不能賣,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聽我說這畫不能賣,旁邊那老闆立即就不幹了。

他不滿的說到:“小夥子,你說什麼呢,我是特地來買這畫的,馬老師,無論如何,你都得把這畫賣給我,聽見沒!”

我要弄清楚阮冬梅的身份,以及西郊公墓裡的阮冬梅是不是這人,我絕對不能讓馬唯傑賣出這畫,他如果膽敢賣出這畫,我就揭了他的老底。

我黑著臉說:“先生,我和馬老師之間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這幅畫你還是過幾日再來買,馬老師難道你不記得西郊公墓的事情了?”

馬唯傑聽我說西郊公墓,他的臉都離氣綠了,但他仍然對著身旁的老總說道:“劉總呀,這是我一個忘年交的朋友,你來之前,我確確實實在和他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今天確實不適合賣畫,改天,改天你再來,我將這畫一定給你留著。”

劉總滿眼的不捨,當然,眼神之中還夾雜著一絲憤怒:“馬老師呀,這畫呀,你無論如何都給我留著,價錢方面咱們一定好談。”

馬唯傑點頭哈腰的說道:“放心吧,劉總,我一定給你留著,保管不會丟的,放一百個心吧,好吧。”

劉總無奈的離開了,馬唯傑站在門口,看著劉總離開之後,立即就變了一張臉,滿臉憤怒的對我說道:“你幹嘛,是不是瘋了,這幅畫我打算賣給他十幾萬,你沒看到她特別喜歡嗎?你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

我沒理他,反而問:“馬老師,你還能夠聯絡上畫上這人嗎?”

馬唯傑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十分不屑的說道:“不要臉,你就是不要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的胸部,都沒離開,還說不喜歡人家!”

我實在是無語,這畫畫的有問題,整張畫的配圖,是胸部佔了大部分,我想不看都不行呀,但是我主要還是看那個‘阮冬梅’三個字。

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字並非出自馬唯傑之手。

這三個字猶如涓涓之水,細細長流,美,實在是美不勝收……

“馬老師,幫忙聯絡一下這個阮冬梅,真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馬上找到她……”

馬唯傑看到我真的很著急,而且又沒有奪他畫的意思,才開啟手機。

我一看,這傢伙剛才是在和那個劉總故意推脫,以抬高畫的價格,看來真的是無奸不商臉,搞藝術的都是滿身的銅臭味兒。

馬唯傑接連打了三個電話,看樣子都沒有打通。

我著急地問:“什麼情況,找到了嗎?”

馬老師回答:“沒有,電話不接呀,不知道是不是在上課呀,她是附近大學的研究生,應該是藝術系,在畫展上看到我畫的人體藝術,才主動要求,要來我這兒畫幾幅畫,此後我們幾乎沒有聯絡過,這幾幅畫全都是在半年多以前畫的!”

我追問:“那你知道她具體的學校和院系嗎?”

馬老師不耐煩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都告訴你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還這幾幅畫之後,她拿走了其中的兩幅,然後就消失不見,具體在什麼學校我也不知道!”

正在我們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馬老師的電話響了,原來是阮冬梅打過來的,我心裡一驚,難道我搞錯了?

馬老師立即接電話,“喂,你好,是阮冬梅是吧?”

馬老師開的是外音,估計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不是的,我不是冬梅,你找冬梅有事嗎?”

馬老師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子,我想找到冬梅,商量一下,有關於畫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女生說:“不行了,冬梅不在了,出意外離世了!”

“什麼?”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準備聯絡一下,這個阮冬梅的好友,在她去世之後,仍然留著別人的手機,看來關係非同一般。

這個女生的名字叫做曹思思,自稱是阮冬梅最要好的室友,加多年的閨蜜,可是我晚上約見了儲秀蓮和黃遠靜兩位學姐,瞭解璐姐的情況,而且我必須今天再去一次西郊公墓,免得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

傍晚時分,我在一家咖啡館見到了儲秀蓮和黃遠靜兩位學姐,二位學姐長相單獨來看,應該還算是青春靚麗型的。

戴著眼鏡的楚秀蓮,長著無比精緻的五官,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恰到好處,十分的惹人疼的那種感覺。

最主要的是她長著一張娃娃臉,似乎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讓我有一種視覺上的錯覺,總感覺坐在對面的不是大姐,而是小妹妹!

而身邊的黃遠靜,完全的學術派,連出來見個面,拿著厚厚的考研資料。

見到兩位學姐之後,我熱情的起身,“郝烏,見過兩位學姐。”

黃遠靜說:“我見過你,你也是學生會的吧,不過我去年退出了,我要考研,沒有時間投入到學生會的管理當中。”

我回答:“是的,學姐,我確確實實是學生會的,不知道兩位學姐想喝些什麼?”

儲秀蓮始終臉上掛著微笑,笑嘻嘻的說:“隨便吧,在和你打過電話之後,我去找璐璐了,可是那裡的人告訴我,露露已經兩天不在了!”

身邊的黃遠靜也是滿臉的疑惑,她說:“璐璐所在的是行政管理學院,和我們的學院相距有一段距離,所以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本來約好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怎麼會突然之間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