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辦法在答應趙曉默陪她去找人,原因很簡單,我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再搞不定車上那個女鬼,那麼系統就會搞定我。

我不敢看趙曉默的眼神,我知道她此時一定恨透了我。

果然這個女人在我面前一跺腳,恨恨的離開了。

最後一節課沒上,我就早早的出來,到校門口之後我就給大姐打電話。

電話一通,我便問:“大姐,你在哪兒呢,我有事找你,你快來接我一趟!”

電話那頭的聲音說道:“現在不行啊,我正在送人到開發區那邊,估計得半小時以後才能回來,你要是急的話就先打其他的車吧……”

我心裡一驚,難道這也是系統設定的時間不能更改,我能夠活動的時間只有這麼多?

我一屁股坐在路邊的梧桐樹上,如果大姐所說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以後,基本上也還是昨天那個時間。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從歐陽東那裡要來的各種符篆,我都備了一些在自己身上,就是以防萬一,這該死的女鬼已經殺了我兩次,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我都要送他歸西。

大約四十幾分鍾之後,大姐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已經作了周密的計劃,在上車之後,我就在車廂的位置貼了四道符。

這四道符根據歐陽東所說是鎖魂之用,將這符貼在了鬼魂的身上,他就會被定住魂魄無法離開!

大姐又問:“小夥子你要去哪兒啊!”

我說:“喔,去外三環,就行了!”

“好,那現在就去……”

這回我一直盯著大姐,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變成厲鬼。

可是幾分鐘過去,大姐依舊還是大姐,難道是我貼了符的原因嗎?

我繼續問:“大姐,你有認識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姑娘嗎?之前你離開的時候,我好像在你的車上看到過!”

大姐猛然的踩住剎車,然後滿臉驚恐的問道:“小夥子,你可不要亂說,這大秋天的哪有人穿著紅色的裙子,我怎麼沒有這個印象!”

看到大姐這緊張的樣子,她似乎真的沒有見到過。

“大姐,你這計程車開了多少年了?”

大姐卻搖頭:“這車是我老公的,可是他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所以我才開的,大概有二年多了吧。”

這是個新的發現,如果這車不是大姐一直開,那麼女鬼口中的司機很可能,就是這大姐的男人。

“大姐,你老公為什麼出車禍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在一個郊區小路上,公安局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他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車已經幾近報廢,透過他的車輛鑑定來看,當時應該是發生了車禍,但是很奇怪,現場只有他一輛車,除了他自己以外,也沒有其他受傷的人,這後來就不了了之……”

我沒有時間同情大姐的遭遇,反而直接問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去,那車禍的現場?”

大姐立即變得不耐煩,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事情我根本不想再提起來,對於我的家庭整個就是滅頂之災,再說這種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必要和大姐說一說這些事情,否則沒辦法和她溝通,如果沒有她的配合,我根本調查不清楚女鬼的來歷,而且那女鬼如此暴力,根本不可能和我坐下來好好談。

“大姐,請怒我直言,你車上有不乾淨的東西,你感覺不到嗎?”

“咯咯,是說我嗎?”

我聽著聲音就知道,那女鬼又來了。

車子依舊停在外三環的路上,這裡空曠無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因為前方的大橋還沒有通,所以大晚上到這裡來的人幾乎沒有。

我無奈的說了一句:“你怎麼又來了?”

紅衣女子咯咯直笑,直說:“你可真有意思,為什麼要在車上貼這麼多符篆,而且這東西對我根本沒用,你沒有感覺嗎?這些都是小兒科的東西,我早就已經過了這些東西可以對付的時候,而且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可以控制一些人……”

我坐在後坐一動不動,這次細細的盯著這個女鬼說:“姑娘,有什麼話,你能一氣說完嗎,我有一百種不同的方式可以殺了你,之所以沒有殺你的原因,我就是想弄清楚你從哪裡來,然後該到哪裡去。”

女鬼用自己烏長的頭髮纏在我的脖子上,這頭髮越來越多,越來越粗,我直接拿出一把符,貼在這頭髮上。

看來她說不怕這符篆,完全是自欺欺人。

當我的符篆貼在她的頭髮時,她迅速的縮了回去,然後蜷縮在駕駛座。

目光微顫的看著我,怒聲說:“你到底是誰?我只想報仇而已?”

“你到底想報什麼仇?大姐她男人已經出了車禍,現在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你和他們家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得呆在這輛車裡?”

女鬼再次變成凶神惡煞的模樣,整張臉都血肉模糊,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噁心的腐臭味,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這張臉上爬滿了蟲子。

我沒辦法再看下去,意念一動,太極劍出,直接朝著她的眉心射了進去。

太極劍是上等的法器,對付這類女鬼完全可以輕鬆的搞定。

女鬼吃了我一劍之後,迅速的消散了,太極劍的攻擊力極強,會傷及靈魂,讓這次幽怨之氣徹底潰散。

“啊……”

“啊啊,哦……嗚……”

這鬼哭狼嚎一樣的聲音,聽著我全身發毛,我看著眼前的女鬼變成一塊一塊的碎玻璃,然後在我眼前消失不見。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卻沒有發現大姐在哪裡,我接著撥打大姐的電話號碼,發現電話是通的,而且不在車上。

我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我和大姐一起出來,怎麼會不在車上?

我一直不斷的撥打大姐的電話,終於通了。

“喂,大姐,你在哪兒呀?”

“喂,大姐,你倒是說話呀!”

“大姐!”

卻聽見:“咯咯,我在呢,你來啊。”